“那你不如问问,他怎么会有这么多仇人。”季使君蓦地停住脚步,指了指窗外,道,“你知道那座山是什么地方吗?”
虽然此刻天已经黑透,但谢知弦仍然立刻反应过来季使君指的是什么方向。
其实那座山早在来之前,他们两人就已经讨论过。
不过那时是作为活动地点的周边场景,附带提及的。
“那是这片山脉最高的山峰。”谢知弦答道,“有什么问题吗?”
“那是也是卿死的地方。”季使君的声音很轻,“这就是我要过来的原因。当然,也是为了保护你啊。”
谢知弦原本还想追问,然而零点的钟声忽地在古堡的每一个角落回响起来,随后广播里苍老的声音随之传来。
「恭喜慕小姐、常先生达成今天的任务,成功晋级新的任务,另外,明先生
“那你不如问问,他怎么会有这么多仇人。”季使君蓦地停住脚步,指了指窗外,道,“你知道那座山是什么地方吗?”
虽然此刻天已经黑透,但谢知弦仍然立刻反应过来季使君指的是什么方向。
其实那座山早在来之前,他们两人就已经讨论过。
不过那时是作为活动地点的周边场景,附带提及的。
“那是这片山脉最高的山峰。”谢知弦答道,“有什么问题吗?”
“那是也是卿死的地方。”季使君的声音很轻,“这就是我要过来的原因。当然,也是为了保护你啊。”
谢知弦原本还想追问,然而零点的钟声忽地在古堡的每一个角落回响起来,随后广播里苍老的声音随之传来。
「恭喜慕小姐、常先生达成今天的任务,成功晋级新的任务,另外,明先生由于在前一天的投票中获得第一名,获得一张免淘汰卡,同样晋级下一轮。」
「既然大家都已经看到了,那么我就顺便发布新的任务吧——找到所有的受害者,并抓到凶手。按数量和时间综合排序,到二十四点为止,淘汰一人。」
“所有的受害人”,“所有”两个字便足以让人毛骨悚然。
这一次,没有主持人,观众也并未集中,规则照常发布,但已经有人开始崩溃地哭泣。
他们似乎终于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原本神秘向往的古堡瞬间撕开了优雅的外衣,露出了狰狞的獠牙。
原本躲在屋里和门口的几人听着这一声,也齐齐一愣。
慕夕雪和她身后的男人眉头紧锁着,表情却并不很意外。
“哼,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吗。”男人冷哼了一声。
慕夕雪一句话未答,只是转头一个冷眼扫过去,男人立刻被烫伤一般松开了手。
“抱歉抱歉,权宜之计嘛,毕竟我们也不知道评判标准是怎么样的,只能一直抓着了,你看你这位朋友也没生气,你就大人大量放过我吧,毕竟都是同行,多担待点嘛,最后见到主人的时候,多个人也多份力量嘛……”
男人很有做话痨的潜质,然而慕夕雪并不理会他。
路三生后退一步,这一次慕夕雪没有再死拉着她不放,她便也就顺利退到了欧阳黎身边。
听到男人的话,路三生好奇顺口一问:“什么同行?”
“咳咳咳,没什么,就是一块来的嘛。”男人咳得惊天动地,含混带过,“既然已经成功混到下一轮了,我就先回去休息了,明天怕是又要辛苦一阵了。”
男人匆匆忙忙转身就走,走到拐角差点还撞倒瘫在角落里的杜若荑。
慕夕雪仍站在原处定定地看着路三生,目光的定点落在她的眉心,表情仍是很复杂。
路三生下意识摸了摸额头,又想起先前那个疑问来。
“为什么你通过了?那个人要找的是我吗?”路三生问,“但是我身上没有标记……”
慕夕雪未开口,只是伸出了手,路三生下意识闭起眼睛往后躲了躲,像是害怕似的。
慕夕雪的手微顿,但还是继续往前,落到了路三生的眉心。
冰凉的指尖轻点了一下路三生额心的位置,然后慕夕雪一句话都没说,仍带着复杂的表情,转身离去。
“嗯?”路三生摸了摸自己的眉心,感觉被慕夕雪摸过的那一块像被火烧过似的,隐隐作痛。
“怎么了?”欧阳黎注意到路三生的异样,连忙顺着摸过去,“疼吗?”
“……不疼。”路三生迟疑了两秒才答。
她顺手抓过欧阳黎的手指从慕夕雪摸过的位置一路抚下去,火热的温度驱散了冰凉的不适感。
“这边,有什么吗?”路三生有些困惑地抬头,给欧阳黎看她眉心的位置。
欧阳黎顺着路三生的手往下摸,从眉心到前额的一块位置,那里是微凉的皮肤,或许是光线缘故,白得有点晃眼。
那里当然是空白一片,但欧阳黎总觉得那里似乎是有什么的,或者说本该有什么的。
可能是记忆中的某个印记,欧阳黎想不起来,又觉得思路不该被慕夕雪带跑。
抬头看着路三生困惑的视线,欧阳黎理智回笼,但看到她茫然地摸着自己额头的动作时,却又突然生出一点冲动。
于是她便顺着冲动那么做了——她微微踮起了脚尖,轻轻在路三生眉心的位置落下一吻,正好触上她的指尖。
亲吻温柔而温暖,路三生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那是什么,脸腾地一下通红,像被烫到一般立刻缩回了手。
“你干什么!”路三生低吼一声,左右看看有没有人注意到这里,一边有些
头,给欧阳黎看她眉心的位置。
欧阳黎顺着路三生的手往下摸,从眉心到前额的一块位置,那里是微凉的皮肤,或许是光线缘故,白得有点晃眼。
那里当然是空白一片,但欧阳黎总觉得那里似乎是有什么的,或者说本该有什么的。
可能是记忆中的某个印记,欧阳黎想不起来,又觉得思路不该被慕夕雪带跑。
抬头看着路三生困惑的视线,欧阳黎理智回笼,但看到她茫然地摸着自己额头的动作时,却又突然生出一点冲动。
于是她便顺着冲动那么做了——她微微踮起了脚尖,轻轻在路三生眉心的位置落下一吻,正好触上她的指尖。
亲吻温柔而温暖,路三生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那是什么,脸腾地一下通红,像被烫到一般立刻缩回了手。
“你干什么!”路三生低吼一声,左右看看有没有人注意到这里,一边有些无措地捏着被亲吻过的指尖。
私底下被耍流氓和当众被亲额头可是两回事。
但路三生却生不起任何责备欧阳黎的心思,也只能虚张声势地喊两声,还要记着压低声音,避免被其他人注意到。
“看你太可爱了。”欧阳黎眨了眨眼,丝毫不以为耻,反而一副十分无辜的模样,“我忍不住。”
45.-凛雪- 12
12.
一夜的混乱之后, 翌日清晨, 剩下的人大多都被集中在了餐厅里。
餐厅不算小,但一下站了数十个人, 顿时也变得拥挤起来, 再加上各种人声嘈杂, 更令人觉得烦躁。
不少人缩在角落里瑟瑟发着抖, 微微啜泣着, 满脸的惊恐。原本前一天带头砸门的人脸上也有几分慌乱,但却相对镇定。
这时候没有人再想到“遗产”,因为前一天的活动早已结束,找到“标记”的人已经胜出, 于是他们再多加争斗也没有什么意思。
更何况面前的尸体是更加让人毛骨悚然的问题。
面对死亡, 本没有多少人能保持镇定。
于是人群当中,少有的那几个神情镇定的人便成了异数, 多少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谢知弦也是其中之一, 不过他是医生, 死人看过不少,也就没有多少恐惧。
同时在场的还有另外一位医学院的学生,据说还是刚考上法医的研究生,这时候便帮着谢知弦一起查看尸体的情况。
其他人虽然有些心下颇有微词, 但他们毕竟不是专业人士, 再加上慕夕雪还有那位常先生等人在旁冷眼看着, 多数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在后半夜的混乱之中, 不是没有人注意到慕夕雪眉心的印记, 从而迁怒于她,甚至还想挑拨众人对她动手。
然而某些冲动的人被慕夕雪一伞敲下去直接扑街,直到清晨才晕晕乎乎地醒过来,顿时便没有人再不识趣地靠近她三米以内。
召集众人聚集到餐厅的人是那位常先生。
“没有人能确定接下去的十几个小时里不会再出现受害者。”
“外面的大雪一时半刻停不了,就算想下山也不可能。凶手必然仍在古堡之中。”
“早就已经有人报警了,然而没有信号,这样的大雪,警方也根本不可能找上来。所以我们只能自救。”
最好的方式便将所有还活着的人集中在一起,组队活动,既方便调查,也可避免再出现新的受害者。
常先生虽然看起来不甚正经,但思路逻辑都很清晰,几句话便动摇了在场的大部分人。
当然剩下还有一部分猜测他并没有说,比如这古堡主人刻意引起的混乱骚动,又比如这些人被杀死的原因。
不过这也没必要说,脑子清醒的早有怀疑,而某些心理素质不行的,说了也只是平添混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