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跟房间里那两个不是一个人,而且房间里那两个也不是死在同一个人手上。”谢医生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也就是说,凶手至少有三个人。”
“不会吧,真有活人这么变态?”常先生看起来好像很不敢置信似的,但他又及时反应过来,收敛了自己的表情,“咳,我是说,那岂不是很糟糕。”
“非常糟糕。”季使君认同地点了点头。
常先生抬头看了季使君一眼,神情有些意外。
“你觉得九十九个人里面,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出现三个完全不同的凶手,会是巧合吗?”季使君问。
常先生立刻反应过来,神情一凛,但还没等他说些什么,便听见后面有人叫他。
来人是个年轻的小姑娘,神情有些惊慌:“先生,我一个朋友不见了!”
常先生不
“凶手跟房间里那两个不是一个人,而且房间里那两个也不是死在同一个人手上。”谢医生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也就是说,凶手至少有三个人。”
“不会吧,真有活人这么变态?”常先生看起来好像很不敢置信似的,但他又及时反应过来,收敛了自己的表情,“咳,我是说,那岂不是很糟糕。”
“非常糟糕。”季使君认同地点了点头。
常先生抬头看了季使君一眼,神情有些意外。
“你觉得九十九个人里面,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出现三个完全不同的凶手,会是巧合吗?”季使君问。
常先生立刻反应过来,神情一凛,但还没等他说些什么,便听见后面有人叫他。
来人是个年轻的小姑娘,神情有些惊慌:“先生,我一个朋友不见了!”
常先生不得不先起身去安慰这个小姑娘;“别着急,慢慢说,怎么回事,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她叫杜如茵,我们原本是在山底下碰到的,不是很熟悉,昨天我就没有见过她了,刚刚发现她也不在这儿,她会不会……会不会……”
小姑娘说着便哽咽起来,虽说只是萍水相逢,但到底也是相处了小半个月的熟人了。
这一种情况下突然不见了人,小姑娘也不免惊慌失措。
听到这个小姑娘嘴里说出来的名字,连谢知弦都有些意外地抬头看了她一眼。
对于那个对路三生异常热情执着的姑娘,谢知弦印象也颇为深刻,然而这两天来,竟也不见她纠缠路三生的身影。
再抬头,视线扫过人群,谢知弦也确实没有看到杜如茵的身影。
“难怪我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谢知弦没忍住嘀咕了一声。
“那位杜先生也不见了。”
季使君看了后面的慕夕雪一眼,原本那位杜先生是一直跟在她身后的,然而这时候也跟他的妹妹一样,突然没了踪迹。
“嗯?”谢知弦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猛地起身,左右打量着周围,疑惑道,“路三生和欧阳黎呢?”
谢知弦第一时间看向季使君,看他那么悠哉的模样,恨不得晃晃他脑子里的水。
他忙着死人的事还好说,但季使君在后面看着两个大活人,竟然就这么看丢了,而且看起来到现在都没有发现。
季使君被晃得头昏,好不容易才把谢医生的手拽下来,随后指了指身后的慕夕雪。
谢知弦顺着季使君指的方向看过去,好半天才犹豫地问:“……我瞎了?”
慕夕雪的周围怎么看也没有第二个人影的存在了。
“噗——咳,我是说,只要这位还在这儿,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季使君解释道,“她们之前说是去上厕所了,但这么久没回来说不定掉坑里去了吧。”
“.…..”谢知弦沉默片刻,不敢置信地看了季使君一眼,“你脑子有病?”
“你是第一天知道这件事吗。”
季使君慢条斯理地拨开谢医生的手,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
“你忘了我为什么会陪着你来这边了?放心,这算是她半个主场,不会有事的。对了,报走失名单的时候别忘了把她们两个报上。”
……
古堡的深处
路三生左右绕了三圈,仿佛置身迷宫一般,死活找不到正确的出口。
最终在第三次回到原点的时候,路三生注意到了走道的尽头亮着的暗光。
路三生试探着敲了敲那扇古旧的木门,几乎是在同时,她便听到了里面传来苍老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
未等路三生细想,面前的木门便无风自开,留出了足以容纳一人通过的空隙。
屋里很暗,依稀可见落地窗前的窗帘拉起了大半,外面风雪交加,屋里的光源来自于桌边烛台上摇曳的拉住。
阴湿气息铺面而来,路三生只觉一阵凉意瞬间窜上她的脊背,并非仅仅只是因为寒冷,而是某种面对危险的应激反应。
尽管那感觉稍纵即逝,但路三生的神经还是因此紧绷了起来。
路三生下意识就想后退,然而屋中的老者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在路三生踏回脚步之前,他便再度开了口。
“喜欢我送给你的礼物吗?”
路三生一怔。
“‘凛雪’。”老人接着说道,“那把扇子。”
路三生回忆起先前她收到的那个奖品,脚步微顿。
“要进来陪老人家聊聊吗?”老人的声音还在继续,“前两天我才见过那个带着伞的小姑娘,今天又碰
暗,依稀可见落地窗前的窗帘拉起了大半,外面风雪交加,屋里的光源来自于桌边烛台上摇曳的拉住。
阴湿气息铺面而来,路三生只觉一阵凉意瞬间窜上她的脊背,并非仅仅只是因为寒冷,而是某种面对危险的应激反应。
尽管那感觉稍纵即逝,但路三生的神经还是因此紧绷了起来。
路三生下意识就想后退,然而屋中的老者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在路三生踏回脚步之前,他便再度开了口。
“喜欢我送给你的礼物吗?”
路三生一怔。
“‘凛雪’。”老人接着说道,“那把扇子。”
路三生回忆起先前她收到的那个奖品,脚步微顿。
“要进来陪老人家聊聊吗?”老人的声音还在继续,“前两天我才见过那个带着伞的小姑娘,今天又碰到了你,还真是缘分啊,你们是朋友吧?”
路三生最终还是踏进了那扇门,走进了那个令人倍感压抑的房间里。
老人整个人靠在软靠背上,看起来行动似乎很不方便,但说话还算清晰。
“请坐。”老人费力地伸手指了指身边的凳子。
于是路三生便拘谨地在凳子上坐下来,未表明问路的来意,便听老人再度开了口。
“想听听过去的故事吗?”老人道,“我一把老骨头少有人来看望,能看到你们这些年轻人,真的很高兴,还望你不要嫌弃我废话多,我只是想找人聊聊——你想听什么故事呢?”
虽然嘴上说着抱歉的话,但老人没有留下任何让路三生插话的间隙。
话到了,路三生也只能说:“您想说什么故事,就说什么吧。”
想了想,路三生又赶在老人开口之前补充了一句:“但是,我可能不能留太久,我朋友还在外面等我。”
“朋友啊,是那位慕小姐吗?”
“唔……不…….”路三生顿了顿,又把否认的话咽了回去,“也不止她,我们老板可能也在找我。”
然而老人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路三生的迟疑,而是自顾自地感叹下去:“年轻真好啊。”
“你喜欢她吗?”
路三生愣了会儿神,没有注意到老人这句话,便又问了一遍:“抱歉,你说什么?”
“我是问,你喜欢那位慕小姐吗?”
这话让路三生不太好接,若说在意,她自然是在意慕夕雪的,甚至也包含着几分愧疚在里面。
但要说到喜欢,那就是十分复杂的问题了。
少年时作为发小互相照应时,路三生可能是喜欢作为朋友的慕夕雪的,然而时过境迁,路三生却发现自己没办法全然以一个朋友的态度去面对慕夕雪了。
具体点来说,或许是亲近之余夹杂着几分隐晦的防备。
可为对方赴汤蹈火,却永远不可能真正交心——她们当中始终有条鸿沟横亘其中,而且那并非路三生单方面造成的。
“她是…….我一个朋友。”路三生斟酌着语句,“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这样啊。”老人似乎看出了什么,语气有些惋惜,“可是她很喜欢你呢,她曾对我说过,你是她生生世世唯一倾慕之人。”
路三生的眼瞳因为惊吓猛地收缩了一下,手指也因这意外捏紧了自己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