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慕小姐,外面的情况你应该也知道了吧,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先在你这儿歇歇脚,等情况稳定再去调查一下……”
“不用了。”慕夕雪打断了常先生的话,然后朝窗外看了一眼。
常先生一时摸不准慕夕雪这句“不用了”是回得他哪一句,好在慕夕雪很快便站直了身子,作势要往外走。
“慕小姐——”常先生下意识叫住她。
“我有点事去处理一下,顺路看看情况。”慕夕雪一边拉开房门,一边道,“至于这里,随便你们。”
常先生松了一口气,脸上刚挂上笑,就听得屋里有人问了一句:“这是冰块吧,怎么搞出来的?”
几个年轻人围到了窗边,一个个都好奇地伸手摸了摸窗户上冰封的固态物体,摸着滑溜溜冷冰冰的,跟冰块没什么差别。
但
“咳咳,慕小姐,外面的情况你应该也知道了吧,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先在你这儿歇歇脚,等情况稳定再去调查一下……”
“不用了。”慕夕雪打断了常先生的话,然后朝窗外看了一眼。
常先生一时摸不准慕夕雪这句“不用了”是回得他哪一句,好在慕夕雪很快便站直了身子,作势要往外走。
“慕小姐——”常先生下意识叫住她。
“我有点事去处理一下,顺路看看情况。”慕夕雪一边拉开房门,一边道,“至于这里,随便你们。”
常先生松了一口气,脸上刚挂上笑,就听得屋里有人问了一句:“这是冰块吧,怎么搞出来的?”
几个年轻人围到了窗边,一个个都好奇地伸手摸了摸窗户上冰封的固态物体,摸着滑溜溜冷冰冰的,跟冰块没什么差别。
但问题在于这冰块形状有点太过规整了,就算是夏天冰箱里用模板冻出的冰块也未必能这么恰到好处。
常先生额头冷汗直冒,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种小秘密原本是不应该给普通人知道的。
所以常先生便干笑了几声,试图打哈哈蒙混过去:“可能是冻的吧,毕竟外面这么冷,水泼到一半都会结冰,这很正常很正常……”
……
古堡的地下
季使君急匆匆地赶到欧阳黎面前,却还是没来得及阻止她。
一向淡然的人看着欧阳黎的表情像是恨不得揍她一顿,他咬了咬牙,最终也没下得了手。
但似乎是为了压制自己的怒气,季使君咬着牙没再说话,而是毫不留情地扒开了欧阳黎抱着路三生的手,将人半拖半抱地送到医生面前。
“给她包扎一下。”季使君冷声道。
谢知弦一愣,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季使君这么生气,但一看路三生的模样,他甚至顾不上去关注周围鬼怪的异状。
“她怎么了?”谢知弦有些惊讶。
路三生肩膀上有个很明显的伤口,但更骇人的却是她的脸色,苍白得没有丝毫血色,下唇已经被咬出了血。
自从被拖出欧阳黎的怀抱,她就不由自主地抱住了自己的肩,这时候被迫跌坐在谢知弦面前,也颤抖得厉害。
路三生的表情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恐怖到极致的东西一样。
“……鬼……”路三生的声音也哆哆嗦嗦的,明显打着颤。
“你怕鬼?”谢知弦更加惊讶了。
托季使君的福,谢医生对于怪力乱神那一套也多少都见识过,说实话乍一看到这满目的阿飘,他也觉得心里有点毛毛的,但也不至于像路三生这样仿佛要被吓死过去一样。
若是普通人也就罢了,但他可是听说过,这位路小姐是从小撞鬼撞到大的,就算不能应对自如,也不该怕成这样才是。
谢知弦觉得有些奇怪,但另一头的欧阳黎却由这么一句话反应了过来,当即愣住。
先前她心绪不宁,竟未注意到眼下鬼怪环聚的异象,这时候经季使君和谢知弦的轮番提醒,欧阳黎朝路三生望过去,这才发现那些鬼怪都是朝她那一侧的方向聚拢过去。
季使君拦在谢知弦和路三生面前,将那些鬼怪都挡了下来。
“她怕鬼。”
季使君啪得一下展开那把写着“凛雪”二字的折扇,一边咬破了食指在扇面上虚化了几道,一边解答了谢知弦的疑问。
“很怕很怕。”
“那这跟欧阳黎有什么关系?”谢知弦依然有疑问未解。
季使君深深地看了呆愣的欧阳黎一眼,并未回答谢知弦的问题,而是直接将折扇塞进路三生怀里。
“这个收好。”
“这能干什么用?”谢知弦狐疑地看了季使君一眼。
“护身符保命啊。”
季使君一脚踢飞地上的门板残渣,碎木块飞出去老远,直接打散了几道飘着的鬼怪,一边清理着这些异物,他还一边跟谢知弦卖关子。
“知道这把扇子以前的别名叫什么吗?”
谢知弦正忙着给路三生包扎伤口,倒没有注意到季使君那边的情况,听他语气随意,便也不甚担心,也如往常一样接了他的话:“什么?”
“「鬼神绕道」。”
季使君说着,人已经到了欧阳黎身边,趁着她刚解决了屋里三个鬼上身的男人的时机,将她一把扯到了路三生那里去。
“虽然时间太久了效果有点弱,但眼下保护你们几个绰绰有余了。”
欧阳黎并未反抗季使君的动作,被他轻轻一推便推到了路三生那
狐疑地看了季使君一眼。
“护身符保命啊。”
季使君一脚踢飞地上的门板残渣,碎木块飞出去老远,直接打散了几道飘着的鬼怪,一边清理着这些异物,他还一边跟谢知弦卖关子。
“知道这把扇子以前的别名叫什么吗?”
谢知弦正忙着给路三生包扎伤口,倒没有注意到季使君那边的情况,听他语气随意,便也不甚担心,也如往常一样接了他的话:“什么?”
“「鬼神绕道」。”
季使君说着,人已经到了欧阳黎身边,趁着她刚解决了屋里三个鬼上身的男人的时机,将她一把扯到了路三生那里去。
“虽然时间太久了效果有点弱,但眼下保护你们几个绰绰有余了。”
欧阳黎并未反抗季使君的动作,被他轻轻一推便推到了路三生那边。
恰好医生起身找绷带,欧阳黎一头栽进了路三生怀里。
倒不是真那么凑巧,只是路三生伸手接了欧阳黎一下。
路三生还在发抖,身上一片冰凉,意识却还在,接了欧阳黎便下意识问:“你没事吧?”
欧阳黎趴在路三生怀里半天没起来,她脑子里还回荡着刚刚错身时季使君在她耳边留下的那句话——
“你还记得卿是怎么死的吗。”
说实话,当然是完全不记得了。
她甚至本该是根本不认识不记得这个人的,连名字也是第一次听说——算上慕夕雪那次,这也才是第二次而已。
但季使君的话一出口,她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那个“卿”字代表了什么。
然后便忍不住在意。
——不是欧阳卿是谁,也不是欧阳卿是怎么死的,而是自己的一时冲动是不是给路三生带来了某种伤害。
直到听到路三生担忧颤抖的询问,欧阳黎才回过神,一把抱住她的腰,将脸埋进她的怀里,说什么也不愿意起来,连声音也闷闷的。
“对不起,我……”
后面的话因为太过含糊,路三生就听不清了,于是她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欧阳黎猛地从路三生怀里抬起头,手从她的腰侧一直摸到脸上。
最后她捧着路三生的脸,用手的温度去暖她冰凉的脸颊,然后又蹭了蹭她的额头。
“你害怕的话,我可以抱着你。”欧阳黎说道。
这时候路三生的大脑还有些迟缓,她花了点时间才明白欧阳黎的意思,然后她眨了眨眼,勉强露出个笑来:“好。”
欧阳黎盯着路三生出血的下唇,眸色沉淀成了暗红的色泽。
她有一种想舔干净血迹的冲动,然而她最终也没有这么做,只是垂下眼睑,轻柔地拥抱住了路三生。
下巴搁在她的肩窝里,侧脸贴着侧脸,欧阳黎身上高于常人的体温让路三生的脸上显现出了几分血色。
“抱歉……”欧阳黎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茫然与愧疚,像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的孩子,“我是想保护你的……”
大约是被欧阳黎这略带委屈的语气感染了,路三生忍不住笑了一下,这一次要自然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