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结婚什么的当然只是玩笑, 但前面那个“女朋友”, 欧阳黎却当了真。
不说公司里那群喜欢看热闹的同事, 单就两人单独相处时,欧阳黎也开始以女朋友的身份自居。
具体表现为爬上路三生的床时更理直气壮, 没事亲亲额头捏捏脸的小动作越来越多,更喜欢撒娇耍流氓等等诸如此类的。
听到路三生的这个烦恼的时候, 沈乔咬着吸管有些茫然:“这不都跟你以前说的差不多吗?”
路三生回忆了一下她和欧阳黎刚遇到时候的状态, 最后不得不挫败的承认,除了态度上更理直气壮和有了正式的名分以外,欧阳黎和她的相处, 好像还真的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沈乔想了想,又眨了眨眼,促狭道:“再说你又没有拒绝她, 
24.
结婚什么的当然只是玩笑, 但前面那个“女朋友”, 欧阳黎却当了真。
不说公司里那群喜欢看热闹的同事, 单就两人单独相处时,欧阳黎也开始以女朋友的身份自居。
具体表现为爬上路三生的床时更理直气壮, 没事亲亲额头捏捏脸的小动作越来越多,更喜欢撒娇耍流氓等等诸如此类的。
听到路三生的这个烦恼的时候, 沈乔咬着吸管有些茫然:“这不都跟你以前说的差不多吗?”
路三生回忆了一下她和欧阳黎刚遇到时候的状态, 最后不得不挫败的承认,除了态度上更理直气壮和有了正式的名分以外,欧阳黎和她的相处, 好像还真的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沈乔想了想,又眨了眨眼,促狭道:“再说你又没有拒绝她, 还是有点喜欢她的吧——我记得上一个试图对你耍流氓的,好像在医院住了挺久的吧, 我看欧阳现在不还是活蹦乱跳的嘛。所以, 那也挺好的,对吧。”
这倒是真的——
不是说路三生真有这么暴力,只是她并不太喜欢与别人的距离太近, 尤其是陌生人。
路三生长得好看, 即便套着一身廉价的网购白T牛仔裤套装,也总少不了试图搭讪的人,男的女的都有。
再加上她住的位置偏僻,傍晚回家路上试图对她动手动脚的也不是没有, 光是被她条件反射撂倒踹进医院的,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后来时间久了,路三生上下班的固定路线上的人都知道了这么一个狠角色,这才没人敢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
公司里的人也大多如此,久而久之,路三生身上就自然而然地带出了几分注孤生的苦逼气质。
在欧阳黎出现之前,几乎没有人认为路三生真的会找一个正常的对象,不过因为她本人并不在意这一点,所以也就没人敢在她面前提罢了。
说到欧阳黎,公司里的人对她的敬畏可能也并不比对路三生的少多少。
后者出于武力值上的震慑,而前者则是出于对征服魔王的勇士的敬仰了。
——当然“魔王”二字仅仅指代武力值和注孤生气质上的程度。
欧阳黎却是个从天而降的特例,该做的不该做的基本上都做了,换到别人身上可能已经被路三生送进医院好几趟了,然而她却顽强地坚持到了成为路三生女朋友的那一天。
还活蹦乱跳完好无损的。
后来路三生知道了自己不排斥欧阳黎的原因,考虑到前世的纠葛,她反而不会往暧昧的方向想。
但公司的同事朋友们却不清楚当中的内情,只能通过表面揣摩本质。
类比一下,能让一个洁癖不再洁癖的会是什么呢?
除了生死关头,当然只有爱情了。
路三生和欧阳黎有什么足以踏入相爱相杀领域的过节吗?
好像并没有。
于是眼睛雪亮的群众自觉发现了真相——
这特么就是爱情啊!
“之前冯珂他们还拿你们打了好几次赌呢,第一次赌欧阳什么时候进医院,第二次赌她什么时候能把你拿下,第三次是赌花多久。”沈乔咬着吸管爆料,“别看冯珂老是那一副贱样,没想到还挺有经济头脑的,三次竟然都赢了。”
路三生眉头跳了跳,慢慢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赌了多少?”
听到指节活动的咔哒声,沈乔轻咳了一声,连忙正襟危坐,谨慎地解释道:“就、都在一百以内,我保证没有超过一百的。”
路三生问:“谁牵头的?”
沈乔毫不犹豫地卖队友:“冯珂!”
卖完她又有些良心发现地劝了一句:“这不是这段时间项目撤掉大家都太闲了嘛,而且大家都希望你能早点找个对象陪着的……”
“没事,我也只是好久没工作了,有点闲,回头找他聊聊。”
路三生微笑着按了按指节,沈乔背后一凉,默默在心底给无良同事冯珂画了个十字。
这段时间路三生不是在医院,就是在去医院复查的路上,再加上经历了古堡的事之后,再考虑顾小雨的情况,老板又将原定的项目计划无限期搁置了。
即便路三生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还是被老板和欧阳黎当易碎的瓷器似的供着,生怕磕着碰着出了事,什么事都不让她做。
而且公司前段时间扩招了人手,也确实进入了前所未有的空闲期,路三生只能被迫带薪休假。
由此可见,老板真的是一个非常有奉献精神的大好人,不过这并不能抵消路三生的无所事事的无聊感。
送上门来的消遣,路三生自然
了嘛,而且大家都希望你能早点找个对象陪着的……”
“没事,我也只是好久没工作了,有点闲,回头找他聊聊。”
路三生微笑着按了按指节,沈乔背后一凉,默默在心底给无良同事冯珂画了个十字。
这段时间路三生不是在医院,就是在去医院复查的路上,再加上经历了古堡的事之后,再考虑顾小雨的情况,老板又将原定的项目计划无限期搁置了。
即便路三生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还是被老板和欧阳黎当易碎的瓷器似的供着,生怕磕着碰着出了事,什么事都不让她做。
而且公司前段时间扩招了人手,也确实进入了前所未有的空闲期,路三生只能被迫带薪休假。
由此可见,老板真的是一个非常有奉献精神的大好人,不过这并不能抵消路三生的无所事事的无聊感。
送上门来的消遣,路三生自然也不能这么轻易放过。
聊完了闲话,沈乔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对了,你明天真准备去慕夕雪家啊?”
医院的事沈乔和老板都没有透露给其他人,唯一一个用于求助的季使君也是全然放任的态度,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能够不担心。
根源还是来自于之前他们所见到的狰狞伤口。
路三生有些无奈,事实上那点伤对她来说无关紧要,但她又不愿将无关的人牵扯到她与慕夕雪的恩怨当中,因此她只能隐瞒更为残忍的真相。
“我只是去见夕——”
路三生的话没能说完就被一段短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她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稍有些意外。
她朝沈乔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便接起了电话。
“喂,慕阿姨?”路三生先打了声招呼。
一听到这个称呼,沈乔便紧张地连心都提起来,屏住呼吸注视着路三生与电话对面的人交流,就连什么时候身后站了个人都不知道。
路三生与对面的人交流很简短,低声说了几句“好”、“我知道了”之类的话,便很快挂了电话。
“怎么了?”沈乔忍不住问。
“嗯——”路三生的表情有些奇怪,她先抬头看了眼站在沈乔身后的人,然后拉开了旁边的凳子,“回来了?先坐一下吧。”
沈乔这才注意到自己背后站了个人,她一惊,被吓得险些蹦起来。
“欧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说去买蛋糕了吗?”
欧阳黎走到路三生身边坐下,从袋子里拿出三盒奶油小蛋糕,依次放到三人面前,然后朝路三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又伸手压住了蛋糕盒子。
“我有重要的事要宣布,不过——你先把你的事说完吧。”
“对哦,那家又找你什么事?”沈乔看了眼蛋糕,决定还是先关注一下更重要的问题。
“夕雪失踪了。”路三生爽快地交代了问题。
“什么?”另外两人都愣了一下,“她没回去啊?”
“我也不清楚,刚刚阿姨突然打电话给我说夕雪失踪了,他们好久都联系不上人了,这两天准备去她单位找人,让我暂时不要过去了,有空的话顺便帮他们打电话劝劝夕雪让她早点回去。”
路三生一边说着,一边低头看了眼手机,在刚挂断电话的时候她就拨通了慕夕雪的电话,然而直到响了两轮也没有人接。
她再度按出了拨打键,却也没报什么希望。
“不过一直都没有人接。”
听到路三生说不用再去见慕家人,沈乔顿时松了一口气,但目光落到手机屏幕上的通话结束提示,又有些担心。
不管那对父母如何,夕雪却是路三生的朋友,甚至之前也帮过她,沈乔有点怕她,却也不至于产生什么憎恨的心思。
“她不会出什么事吧?而且他们自己的女儿,为什么让你来劝?”
“她没事,如果有事我会知道的。”路三生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没有细说,“夕雪和她父母一直有点矛盾,以前……有时候她会听我说的话,不过现在……”
路三生及时闭上了嘴,将视线转向了欧阳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