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路三生因为失踪住院并不在受邀之列，但同事听说她回来之后，还特地打电话请她过去，并且还邀请了欧阳黎。
公司的人不多，彼此关系都不错，欧阳黎性子开朗，跟人玩得开，那一晚倒是闹得挺尽兴。
但是晚上一回去，欧阳黎就一脸严肃地坐在床上开始了沉思，路三生只当她又突发奇想，也没太在意。
结果第二天欧阳黎闹着要去买蛋糕，路三生才知道她是真的又有了特别的想法。
 
目光转移到那两块被撞的没了形状的小蛋糕上，回想起先前在咖啡店的时候两人的对话。
要说她完全不清楚欧阳黎为什么突然想过生日也不可能，回来的路上她就慢慢回过味来。
八成是被刺激到了。
前一晚公司一个同事过生日，兼跟相恋多年的男友订婚，提前请了好几天假回去筹备。
原本路三生因为失踪住院并不在受邀之列，但同事听说她回来之后，还特地打电话请她过去，并且还邀请了欧阳黎。
公司的人不多，彼此关系都不错，欧阳黎性子开朗，跟人玩得开，那一晚倒是闹得挺尽兴。
但是晚上一回去，欧阳黎就一脸严肃地坐在床上开始了沉思，路三生只当她又突发奇想，也没太在意。
结果第二天欧阳黎闹着要去买蛋糕，路三生才知道她是真的又有了特别的想法。
不过生日这个想法还是让路三生有些意外。
欧阳黎应该是没有生日这种概念的，但对于大部分人来说，生日都是一个特别的日子，欧阳黎希望能拥有一个生日也是人之常情。
路三生反而忍不住开始自责，是不是有点忽视了欧阳黎。
等到路三生跟在欧阳黎后面洗完了澡，坐在床边用干毛巾擦头发的时候，她们就这个事情交流了一下。
欧阳黎正捧着那个剩下的小蛋糕啃了一嘴奶油，听到路三生的话就忍不住笑：“不是因为这个。”
“不止是因为这个。”欧阳黎想了想，纠正了一下说法，“只是因为你昨天给了我一个正式的名分，那今天过生日的话还可以多要一次生日礼物，不亏。”
欧阳黎说得一本正经，路三生却有些意外。
前一晚路三生带着欧阳黎去找同事的时候，宴席上也有不少认识路三生但不认识欧阳黎的人，被要求介绍的时候，路三生怕麻烦，便省略去两人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将欧阳黎的头衔由“邻居”换为了“女朋友”。
先前女朋友的乌龙究根结底算得上一场误会，但因为某些隐晦的小心思又算不上全然的误会。
路三生既没有拒绝也未反驳，自然也得负起责任——女朋友的责任。
在路三生看来，这不过就是顺其自然理所应当的一件小事，却没想到这件小事才是对欧阳黎刺激最深的关键词。
“好吧。”路三生动作顿了一下，继续擦着头发，一边问道，“那你想要什么礼物？”
“什么都可以吗？”欧阳黎小心翼翼地问。
这态度怕是图谋不小。
不过今天可是她的第一个生日。
路三生做了一会儿思想斗争，想了想就盘腿坐在了床上，双手扶着膝盖，毛巾还搭在脑袋上，跟着发丝一起往下滴着水。
她深吸了一口气，一副欣然赴死的态度，点头道：“你说吧，只要我办得到，都可以。”
欧阳黎便说：“那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路三生一口气吊在半路，险些没上得去，她几乎是有些震惊地盯着欧阳黎，问：“就这个？”
就好像她好不容易爬上山崖，已经做好了被瀑布冲下去的准备，结果一抬头天上只是飘了两滴小雨点就停了下来，徒留她一脸呆滞地盯着半空，一时不知道是该上还是该下。
别的不说，单就亲吻这一项，她们之间就做过不知道多少次，虽然大部分都源于欧阳黎的偷袭。
但亲一下，本不应该是以这样郑重的态度提出来的一个要求。
更何况这还是一个礼物。
然而欧阳黎却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反而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真诚态度看着路三生，她点头：“嗯。”
点完头，欧阳黎又继续解释道：“我想要你的允许，我想要在你的允许之下亲你一下。”
面对欧阳黎认真起来的神情，路三生还能怎么办呢，自然也只能配合她：“好吧，你想亲哪儿？”
欧阳黎伸手抚上路三生颈侧，跟着扶住她的侧脸，简短地提出要求：“闭眼。”
路三生便顺从地闭上眼，失去了视觉，她便只能依靠其他的感官去判断欧阳黎的方位。
她感觉到床铺动了两下，欧阳黎似乎是站了起来，也可能只是换了个姿势半跪在她面前，但她看不到，只能依据着直觉的判断，微微仰起头，有些紧张地等待着。
闭着眼的路三生意识不到自己和欧阳黎正处于怎样暧昧的姿势，尤其是她睫羽轻颤仰着脸抿着唇的样子就像是在主动的索吻一般。
欧阳黎的动作微微一顿，眼中燃起了火，但她却克制住了自己，放松了扶住面前的人的侧脸的力道，转而用双手捧住她的脸，微微抬起她的脑袋，自上而下落了一吻，在她的眉心。
要在你的允许之下亲你一下。”
面对欧阳黎认真起来的神情，路三生还能怎么办呢，自然也只能配合她：“好吧，你想亲哪儿？”
欧阳黎伸手抚上路三生颈侧，跟着扶住她的侧脸，简短地提出要求：“闭眼。”
路三生便顺从地闭上眼，失去了视觉，她便只能依靠其他的感官去判断欧阳黎的方位。
她感觉到床铺动了两下，欧阳黎似乎是站了起来，也可能只是换了个姿势半跪在她面前，但她看不到，只能依据着直觉的判断，微微仰起头，有些紧张地等待着。
闭着眼的路三生意识不到自己和欧阳黎正处于怎样暧昧的姿势，尤其是她睫羽轻颤仰着脸抿着唇的样子就像是在主动的索吻一般。
欧阳黎的动作微微一顿，眼中燃起了火，但她却克制住了自己，放松了扶住面前的人的侧脸的力道，转而用双手捧住她的脸，微微抬起她的脑袋，自上而下落了一吻，在她的眉心。
床头的灯光昏黄，打在一跪一坐的两人身上，为她们镀上了一层暧昧的光影。
然而她们之间的氛围又是那样的宁静而安恬，或许是因为她们当中的一个虔诚得像是在亲吻月光。
比起一个吻，一个礼物，这更像是一个仪式，正式宣告着她们已经密不可分。
路三生差点忍不住睁眼偷看，尤其是当她感觉到眉心的温度的时候，一个意外的吻落在了意外的位置。
但并不让人讨厌。
被温柔的亲吻过的地方像是有一簇小火花陡然炸开，蔓延向四肢百骸，余烬落到眼皮之下的时候就变成了一团团闪烁的烟花，缤纷绚丽，轻易就叫人迷了眼，连现实虚幻都分不大清楚。
欧阳黎微微垂下眼睑，略带侵略性的目光掠过下方人通红的耳垂，最终尽数敛回，只留下一双未褪去暗沉的眼眸。
反正……来日方长。
“好了。”欧阳黎哑着声音开了口，最后忍不住又摩挲了一下路三生的下巴，才终于下定决心松开了手。
“就这样？”路三生就着这样的姿势，仰头看她。
“就这样。”欧阳黎很快又恢复了一贯的嬉皮笑脸，“或者三生还想要我亲别的地方吗？我随时都可以满足你啊。”
“算了。”路三生揉了揉颈侧靠近耳垂的位置，“不过确实有点出乎意料，你也太没追求了。”
“也不算。”欧阳黎笑了笑，说，“我真正想要的目标，是以后每一年都有个一样的生日礼物。”
光“以后”两个字的分量便已经很重，更遑论更进一步的“每一年”。
这样的愿望、这样的礼物自然不能再说分量不够。
但是——
“你知道你可以要求得更多一点吧。”路三生叹了一口气，一把拉住即将退开的欧阳黎的手，勾着她脖子拉近，飞快地在她的嘴角亲了一下又退开，“比如这样？”
欧阳黎呆了一下。
但在她回过神试图去拉住路三生的时候，后者已经一把拉掉了脑袋上顶着的毛巾，钻回了被子里。
“三生——”欧阳黎拖长了声音叫她。
“行了。”路三生从被子里伸出两只手，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你今年的礼物额度用完了，过时不候。”
之后任凭欧阳黎在后面继续哀嚎，路三生也不为所动，反而又往被子里缩了缩，正好挡住了大半张脸和耳朵。
在欧阳黎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路三生才小心地伸出手摸了摸眉心的位置。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眉心的那一块位置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就在欧阳黎亲吻过之后。
但似乎又全然不是害羞之类的情绪所引发的反应，而是真实的、火一般的热度，像是一路蔓延进了灵魂之中。
……
那一个晚上，路三生并没有能睡得安稳，而是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不同于上一次回忆一般的漫长梦境，这一次的梦是混沌的，什么都像是蒙上了一层昏蒙蒙的雾。
蔓延进了灵魂之中。
……
那一个晚上，路三生并没有能睡得安稳，而是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不同于上一次回忆一般的漫长梦境，这一次的梦是混沌的，什么都像是蒙上了一层昏蒙蒙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