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见到欧阳黎那一脸复杂的神情，杜如茵难得在她面前露出几分类似于胜利者的微笑，带着一身的舒爽转身告辞。
欧阳黎呆了一会儿，跟个电线杆似的僵硬地戳在原地，好半天没个动静，直到路三生憋不住笑，走过来拍拍她的肩。
“行了，别杵在这儿当壁花了，我们也得去找沈乔会合了。”
“三生。”欧阳黎扭过头来，一脸幽怨，“我看着有那么像怨妇吗？”
“咳，下次注意点就好，你应该对我有点信心。”
路三生十分豪迈地搂过欧阳黎的肩，就是视线乱飘，望天望地，就是不看欧阳黎。
她怕自己忍不住当场笑出来，万一再刺激到欧阳黎脆弱的小心灵，那可就不好了。
“走吧走吧，难得出来玩一趟，就别摆个苦瓜脸了。乖，来，么一下。”
路三生在欧阳黎的侧脸上碰了一下，趁着对方愣神的时候直接拖走。
……
沈乔约路三生两人来的是城郊的一个小漫展，规模不大，位置又偏，因此来的人并不算多。
等到三人进去的时候，迎面撞上好几个古风社团，与动漫相关的反而成了少数，因此路三生有些兴致缺缺，连沈乔都失望地长叹了一口气。
倒是场馆正中央一个木质舞台上正在表演的节目有些亮眼。
穿着汉服的小姑娘手中执剑，在舞台中央舞动着。
小姑娘长得并不是特别漂亮，然而一招一式皆有力度，流畅自然，倒添了几分飒爽的英气。
台下一片叫好，路三生也隔着人群盯着她看。
“嚯，小妹妹有两下子啊。”沈乔盯着台上人一个漂亮的旋身，也忍不住惊呼一声，跟着鼓起了掌，“这是请了专业的来？”
“练过的。”路三生摇了摇头，“练过剑。不过手上力道还缺点。”
“没想到这小地方还有意外之喜。”沈乔已经掏出了手机开始摄像，一边拖着路三生往前走，催促道，“快点快点，我们到前面去，这边看不清楚。”
沈乔拖着路三生不肯撒手，路三生也只得拽着欧阳黎一块朝前挤。
好在人不多，三个人挤做一团竟也成功挤到了前排，就在舞台侧面的位置，旁边还有几个同样拎着道具刀剑的少年人，看样子也是准备上台去表演的。
路三生好不容易站稳了身，一边拽着欧阳黎避免她临时跑路，丢了找不到人，一边习惯性地四下扫了扫。
扫到人群一角的时候，一抹寒光闪过她的眼角，路三生忽地一愣，搂着欧阳黎脖子的手不自觉地用了力，险些把人勒得背过气去。
“怎么——”
欧阳黎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见路三生脸色一变，手一松就要往一侧冲。
“三生！”沈乔还拽着路三生的手，顿时被带的一个踉跄。
路三生跑出去没两步，又原路退回来，撒开沈乔的手，左右看了看，手撑着舞台侧面一个翻身，越过了旁边几个等候的人，从更开阔的地方绕向了场馆的另一侧。
原本手中抓着刀的人只觉得手上一痛，回过神来的时候，手上的刀已经不见了踪影，他懵逼地抬头，只看到一个远去的背影，还有随风而逝的解释。
“借一下你的刀，等一
三生好不容易站稳了身，一边拽着欧阳黎避免她临时跑路，丢了找不到人，一边习惯性地四下扫了扫。
扫到人群一角的时候，一抹寒光闪过她的眼角，路三生忽地一愣，搂着欧阳黎脖子的手不自觉地用了力，险些把人勒得背过气去。
“怎么——”
欧阳黎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见路三生脸色一变，手一松就要往一侧冲。
“三生！”沈乔还拽着路三生的手，顿时被带的一个踉跄。
路三生跑出去没两步，又原路退回来，撒开沈乔的手，左右看了看，手撑着舞台侧面一个翻身，越过了旁边几个等候的人，从更开阔的地方绕向了场馆的另一侧。
原本手中抓着刀的人只觉得手上一痛，回过神来的时候，手上的刀已经不见了踪影，他懵逼地抬头，只看到一个远去的背影，还有随风而逝的解释。
“借一下你的刀，等一会儿就还你，谢谢！”
“三生！”沈乔和欧阳黎也注意到路三生这边的情况，见她这么匆匆忙忙的，顿时也有点着急。
比起一个无关紧要的表演，显然路三生更加重要一点，沈乔手机一放就推着欧阳黎，示意她赶紧追上去。
然而就在路三生从舞台侧方借力跳出去之后没多久，舞台周围的人竟然就猛然多了起来。
被留下的两人也没有飞檐走壁的能力，只能艰难地在人群中挤来挤去，试图靠瞎挤找到一个出路。
……
路三生追着那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进了安全通道。
原本她是看到那人手中转着刀，看着台上的人不怀好意，另一只手上又握着枪，像是随时准备对准台上或者周围随便一个人开枪射击。
刀枪是真是假暂且还不好说，但真正让路三生提起警惕的还是这个人身上异于常人的阴森气息。
普通人或许对此毫无所觉，但在路三生的眼中，这个人身上笼罩着的一层厚重的黑气却闪亮得堪比电灯泡。
不管这副异状是由于什么而产生的，如果就这么放任他在外面游荡，迟早会对周围的普通人造成伤害。
路三生没多想就追了出来。被追踪的人也十分警觉，在路三生追向他的第一秒便转身拔腿就跑。
一个跑，一个追，没多久就跑进了人烟稀少的安全通道里。
随着脚步声临近，原本漆黑的安全通道里也亮起了感应灯，照出当中的全景。
路三生在门口愣住。
被追逐的人躺倒在墙角，满身的鲜血，溅了满墙满地，双眼不甘地睁大，拼命地仰起头，瞪视着眼前的人。
一把白底红纹的纸伞散落在楼梯口，原本雪白的伞沿上也染了几分带着黑的红，一点点蔓延至红梅花开的位置，像是凋零的花瓣终于落入了淤泥。
许久不见的慕夕雪站在他面前，一身黑衣也看不出血色，倒是脸上被溅到的血渍有些触目惊心。
似乎并不意外路三生的到来，慕夕雪扭头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瞄了眼她手上刚刚顺来的刀，随即平静地转回头，一把拔出没入躺倒在地的人的胸口的长剑。
“你来了啊。”慕夕雪往后退了一步，转身，提剑，对准了路三生的心口，说道，“我终于等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