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刘贵人仍然一脸疑惑。

“……”

戎阳心中一沉，卧槽，这还真不是熟悉这个名字的人所该有的反应，倘若刘贵人是装的，那奥斯卡得欠她一个终身成就奖。

这回轮到戎阳怀疑人生了。

“主子！”舒云第一个飞奔过来扶住刘贵人，戎阳赶紧退后几步，以维持自己男女授受不亲的原则。

刘贵人脸色发白地抚了抚胸口，平息下心跳，也没精神再跟戎阳算账了，有气无力道，“舒云……扶我回去。”

“是，主子。您小心点，注意脚下，慢点儿……”

“小雪……”

“主子您别忧心了，奴婢让他们去找……”

小刘子和另一个宫女也将戎阳丢在了原地，尾随刘贵人而去了。

白忙活一场的戎阳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突然感到自己又一次迷失在了人生的道路上。

“我是深宫里的一个孤魂啊～孤魂啊啊啊～”

又到深夜时分，当南亦再一次来到奉先殿的屋顶时，迎接他的是戎阳那五音不全的歌声以及一双哀怨的小眼神。

南亦：“……”

南亦：“你受什么刺激了？”

戎阳没答话，懒洋洋地从布袋里掏出一只油腻腻的卤猪蹄，“你又来晚了，最后一只猪蹄归我了。”说完，发泄般大大地啃了一口。

南亦在他身旁坐下，月色正浓，银霜一般铺向他们，铺向这静幽幽的紫禁城，在这样静谧的时刻里，戎阳一嘴的吧唧吧唧特别出戏。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戎阳冷不防道，“女人——都是小狗腿子……”

“怎么的，你今晚是想跟我谈哲学？”南亦笑道。

戎阳瞟他一眼，“我今天打听到了，刘贵人前一阵子失过忆来着。”

“哦？”南亦目中一亮的表情和当时的戎阳一模一样。

“所以我去试探她了。”戎阳说。

“然后？”南亦问。

“感觉不像。”戎阳摇摇头。

“你见到皇后了吗？”

“见到了，没说上话。皇后看着也不像。”

“我也打听了一圈，”南亦说，“皇后的娘家那里完全没有感觉到异样，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其他亲王贝勒的福晋也没有什么可疑的迹象。”

戎阳和南亦对视半晌，又唱了起来，“我是深宫里的一个孤魂啊～～～”

南亦：“……闭嘴。”

戎阳把猪蹄吧唧完，骨头丢回布袋里，拿袖子抹了抹嘴，像突然下定什么决心似地一拍大腿，“我们直接去景仁宫吧。”

“啊？”南亦没明白。

“把那识别用的腕带给皇后套一套就知道了，省得我们自己瞎猜半天。”

“如果搜捕员的工作这么没有技术含量，你还用考一年吗？再说，皇后的寝宫守卫有多森严？要是不小心把侍卫招来，你以为我们必定打得过？大内高手可不是虚构的。”南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