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你的香果然厉害,虽然见识过很多次,也夸赞过很多次,可还是要再说上一遍。”不知何时,马车前出现了一男一女,男的大约三十多岁,模样身材皆普普通通,属于混于人群中毫不起眼的那种。可此人有一双很特别的桃花眼,乍一看很魅惑人心,如若深探,会发觉此人的双眸深不可测,似隐藏着太多的秘密,又似看透太多世事。女子二十出头,个头中等,容貌甜美可人,虽非绝色,但肤色胜雪,非常吸人眼球。
“师哥,你又不是第一次见我用香,说这种不走心的话夸我,太假了吧。”那名叫胭脂的女子夸张的翻了个白眼,牙尖嘴利的反驳道。
男子揉了揉胭脂的头发,无限宠溺的说道:“你这丫头夸你还不爱听,想听不假的是吗?嗯,我觉得你来到这边没几天,好像胖了。”
“凌卓风,信不信我缝上你的嘴。”没哪个女孩子高兴被人说胖了,胭脂瞪圆了眼睛,怒吼道。
“还是那么厉害,难怪一直嫁不出去。”凌卓风看似惋惜,其实嘲笑的说道。
胭脂有些悲哀有些同情的看了马车一眼,唏嘘道:“像高夫人这样嫁个混蛋,还不如嫁不出去。”
“胭脂你不能这么比,你来自二十一世纪,在咱们那个年代,女性地位与现在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凌卓风知道胭脂是对马车里的女人有了同情心,安慰道。
胭脂毫不领情,瞥了自家师兄一眼,凉凉的说道:“在咱们那个年代,像高夫人这样的女人确实少了,但花心大萝卜更多了,这更危险好不好,师兄你觉得呢?”
凌卓风的“老脸”万年难见的红了一下——他当然听的出来师妹是在讽刺他,他嘿嘿笑着说道:“小丫头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我其实一点都不花心的,我只是心眼好。你说那些姑娘们给面子看上我了,我总不好拒绝她们的一番好意吧,那么残忍的事我可做不出来,我如此善良,怎能去伤美女的心,那样做我的良心会痛。”
“啊呸。”胭脂翻着白眼,笑骂道:“那拜托你下次再甩女人自己去跟她们说,不要再来求我。我每天编各种天方夜谭的谎话去帮你说分手,看着那些女孩的眼泪,我的良心才会痛。我真怕自己哪天遭雷劈。”
“不要这么绝情嘛,我的好师妹。”凌卓风满不在乎的嬉笑着,揉了揉胭脂的脑袋,“师父离开前交待过你我要守望相助,这点力所能及的小忙你要都不帮,师父他老人家回来后要不高兴的。最多这样,以后你谈恋爱时师兄帮你把关,要是被男人甩了师兄就去打的他找不到北。”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胭脂怒吼道。
“呸呸呸,你瞧我这张嘴。”凌卓风拍了自己的嘴巴几下,讨好的笑道:“我凌卓风的师妹怎么会怂到被男人甩,要甩也是我家胭脂甩别人才对。”
“少贫嘴,做事啦。”胭脂及时打断凌卓风的话,她太了解自己的这个师兄了,说话做事都是生冷不忌的,再不阻止指不定还能说出什么来呢。
“哦,对,我们来这个世界是来做正事的。”凌卓风瞬间恢复了正经,他就是这样一个人,私底下一副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样子,可一旦开始工作,就比谁都认真。也正因如此,胭脂虽然嘴上经常吐槽他,但心里是非常信任且依赖这个师兄的。
他就是她的定心石,有他的辅助和守护,她觉得多难的任务都能完成。
两人走到高夫人身边,将人扶起,走向一旁的树林,那里停着他们雇来的马车。两人合力将高夫人抬上马车,胭脂留在车里,凌卓风驾车,向高夫人来的方向返回去。
高夫人一直昏睡着,胭脂坐在一旁,时不时地拿一个小瓶子在高夫人鼻下晃一晃,一股香气飘出,高夫人嘴角的笑一点点增大。
“可怜的女人,一生都在为别人而活,却还是落的这样的下场,你不委屈吗?”胭脂看着高夫人,无限同情的呢喃着,“你心里其实也是不甘的吧。”
高夫人前脚刚离开家,高德就立刻坐不住了,按照之前的计划,一个脸生的小厮找上门来,说他家老爷请高大人即刻入府,有要事相商。
高夫人不在家,几个老妇人虽觉得不妥,但到底没了主心骨在,高德板着脸吓唬了几句,几人便不敢再多言语,高德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家,坐上马车就直奔芳草园。
高府距离芳草园本是很近的,可对今天的高德来说,却是从未有过的远,他像是一个刑满释放的归家人,迫不及待地要赶回家,看一看自己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