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始堂开始收新弟子入学了!”
此消息一出,觉仙道的各众皆皆放下手头的事,无一不在讨论“疑始堂重新收人”的事。
“疑始堂自从沈家那位出事之后已经四年没收过新弟子了,怎么如今又收了?”
“江老先生年事已高,苏宗主接管苏氏后又无暇兼顾疑始堂,那位又出了那种事,需役课一直无人接替,收新弟子的事才一拖再拖。难道是找到人带需役了?”
“说出来你们都不信,就是沈家那位‘天才少年’又回来带需役了!”此人口中说着“天才少年”言语神色却有些揶揄之意。
“疑始堂是什么地方?那可是集百家仙门所长的族学!多少世家子弟削尖了脑袋都未必能进去。他当年带的怎样大家心中都有数,可别教仙门子弟走了邪路!”这人说的义愤填膺,身边的人拉了他一下他才恍然发觉自己险些说错了话,立时有些慌乱的四下窥探,没发现什么异样的目光才略放下心往人群中缩去,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什么‘天才少年’,徒有虚名!不过仗着家世罢了!”
“道友此言差矣!说起来沈氏翛然宗可不是靠着他一举得名才位列三宗的?”
“唉!这实在是……实在是仙门无人啊!能在疑始堂求学的哪一个不是世家子弟或实在出类拔萃,岂是一般人能教得了的?”
“是啊,有实力的或为一宗之主,或为族中要职,想找一个又有实力又有精力的实在不易。”
“何况带一众世家子弟需役,还真不是谁都可以!那位‘天才少年’多少还是有些本事,反正换了我肯定带不了!”
“他还不是带出了问题?”
“那也是信错了人,被反咬了一口!”
“话说回来,除了江家那位,疑始堂哪一代的需役先生没出过问题?怪只怪那‘天才少年’动错了脑筋,用错了法子,竟与邪魔外道为伍!”这位话一出口吓得与他同行的友人忙捂了他的嘴,“你可小点儿声吧!没看无极宗的人就在那边呢?”
大嗓门儿收了声音,改为和同伴窃窃私语道:“你说说这苏家是造了什么孽?前两辈人哪个不是人中之龙?怎么到了这一辈不是叛逆就是废物?”
“你可少说几句吧,这话要是传到苏宗主耳朵里有你好果子吃!”
“危言耸听了不是?谁不知道苏宗主是出了名的宽和大度?还能跟咱们这无名小卒计较这些?你懂不懂什么叫大家风范?”
“行了行了,传说哪能全当真啊?还是少说话吧!”
……
觉仙道因曾有数位仙人在此飞升得名,大约是觉得此处风水极佳灵气充沛引了许多修行之人到此,久而久之这里常年聚集诸多修行者,人多口杂,反倒成了一个传播消息、仙门八卦、奇闻趣事的集散地。
……
“回来了?”
沈含真带了些赌气地抢了江望溪的茶杯一饮而尽,也不知是不是真渴了。喝完却眉头一皱,“怎么没茶叶?”
江望溪也不恼,温和道:“现如今不比从前,还能日日好茶不离手?茶叶喝完了,白水便有白水的滋味了。如何?觉仙道之行可听到了你想听的?”
沈含真像是无奈,又像是无所谓道:“我不想听他们便不会说了吗?”顿了顿,又想起什么,“况且他们说的……大多是事实。”
说着,沈含真无意识地摆弄起手边的茶杯,指尖顶着茶杯转几圈,茶杯滚过手背又握在手心里,眼睛盯着茶杯出神,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江望溪看他这样刚想开口,沈含真对这种状况却很有经验,预警到了抢在他前面开口:“我知道你又想说教。错是我犯的,路也是我选的,嘲讽和白眼过去这几年我也见惯了。可我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