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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长安(1/2)

夏季的清晨是凉爽的,尤其是岳莱山。此时天刚蒙蒙亮,两个小童扛着扫把刚走出凤来阁,便看到一布衣小厮步履蹒跚的向他们走过来。两个小童对视一眼,一人赶忙迎了上去,另一人急匆匆跑回了凤来阁。

那人腰间佩戴着一枚木制令牌,令牌上刻着的为“夏”之一字。他似乎长途跋涉而来,还未来到门口便已经晕了过去。小童查看了一番他的伤势,却发现此人并无外伤,乃是因为虚脱而晕倒在地。

片刻之后,另一小童跟随着一身着灰色道袍的男子匆匆赶来,男子待看到那人腰间的令牌时,连忙吩咐小童将此人送至凤来阁休息。

夜栏聆昨夜没有睡好,或者说这么多年来都未曾有过好梦。

每每到了夜晚,曾经的种种,一幕幕的出现他的梦中。与师父有关的,与兄长有关的,与霖儿有关的,与好友有关的,与……萧林有关的。

他仿佛深陷泥沼,拼命地想要逃命,然而越陷越深。那些美好的残忍的交替出现,仿佛一根根绳索或紧或松地缠绕着他的脖颈,渐渐地无法呼吸,让他处于崩溃的边缘,无人能救他。

门外传来一串轻轻的脚步声,夜栏聆瞬间睁开了眼睛。

是夏玄生的脚步声。

夏玄生轻手轻脚地来到了夜栏聆的房门前,伫立许久,而后又轻手轻脚地转身离去。

该是修行的时候了。

夜栏聆轻轻吐出一口气,妄图将胸中的郁闷驱散一些。

天色微亮,夏玄生已然来到炎家宽阔的花园之中练习御剑之术。

他本想把炎月白和柳烟青也叫来一起练习,但那两人昨日醉成了那个样子,刚才他费了半天劲也没把他们唤醒。他心中念着,难得可以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于是只好作罢。

不过仔细想来,师父与花月楼的老板居然是旧相识,这倒真让他颇为惊讶。昨日那岳公子跟随师父一起出现的时候,就连萧蔚也大吃一惊。

咣当一声,剑掉落在了地上。

夏玄生叹了口气,走过去弯腰把剑捡了起来。

果然还是不行,何时才能像师父那样御剑飞行呢?看起来好不潇洒。

腰间的玉佩发出清脆的低吟,夏玄生目光忽然变得犀利,手腕翻转,转身将剑指向那个忽然出现的人,迎接他的却是一个大大的笑脸。

“是你?”夏玄生十分惊讶,把剑收回了剑鞘。

苏舞儿娇俏一笑,上前走了一步,来到他的面前说道:“好久不见。”

夏玄生眨了眨眼,认真地回道:“不久,昨日刚见过。”

“嗯……”苏舞儿歪头想了想,说道:“所谓……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听罢夏玄生抓着自己的佩剑,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狐疑中带着些许嫌弃。

苏舞儿瞬间变了脸,柳眉横竖,气呼呼地戳了戳夏玄生的手臂:“你在嫌弃我吗?”

夏玄生不去看她,将佩剑抱在怀里很是无辜。

他不想撒谎,于是选择了沉默。

哪知苏舞儿忽然噗嗤一声笑了,连连摆手放声笑道:“抱歉抱歉,我开玩笑的,你这个样子实在太好玩了。”

夏玄生抱着自己的佩剑,无奈的看着她。

女妖怪都爱捉弄人吗?

夜栏聆双目紧闭躺在床上,右手轻轻搭在心口,周身围绕着赤红的灵气,发丝微微晃动。

不多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让夜栏聆睁开了眼睛,他的眼中似乎闪过一抹赤红的光。

他轻吐一口气,下床去开了门,而站在门外的那人却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

“霖儿?”

夜九唯表情凝重,看样子是匆匆赶来。他眉头紧皱,难得如此严肃:“夏家的小厮今早到了凤来阁,说是玄生的母亲病入膏肓,想要见他最后一面。从长安到这里,他已走了三日有余。”

“……”

待夜栏聆找到夏玄生的时候,发现他正在和苏舞儿说说笑笑很是开心。苏舞儿发现夜栏聆的身影后,嗖的一下便没了踪影。夜栏聆也不拦她,任由她离去,只是站在不远处唤了一声“玄生”。

夏玄生看他的表情不对劲,连忙跑了过来。

“你母亲病重,想要见你。”夜栏聆言简意赅地转述了夜九唯的话。

夏玄生顿时如遭雷击,瞬间红了眼眶。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便是回家去,回到母亲的身边。

夜栏聆伸手拦住手足无措的夏玄生,宽慰他道:“别慌,我带你回去。”

夏玄生无助地看向夜栏聆,夜栏聆对他微微一笑以示安慰,随即运用法术在虚空处抓了一把,下一刻夏玄生手中的佩剑便随着一抹赤红的灵气悬浮在空中。

“零,拜托你了。”夜栏聆对着那把剑温柔地说道。

在赤红灵气驱使下,那把剑瞬间变得十分巨大,犹如一艘悬浮在空中的船。夜栏聆撩了衣袍盘膝而坐,转头看了一眼僵在原地的夏玄生,催促道:“还不快走?”

“是!”夏玄生这才反应过来,一跃而上。

夏玄生静静地坐在夜栏聆的身后,看着周围的白云一点点破碎,任凭一阵阵风从耳边呼啸而过。

他很久没有见过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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