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尊驾千年奠基。”缺舟翩然落座取了余下两杯中的一杯,“果然还是无味。”
“你不该称一句百味付一盏吗?”元嘉垂着眸子将杯盏放下,“那种事情你以为他会看不出来?我不希望他担心,那他也不会多浪费感情,这是默契。”
缺舟:“这个问题缺舟还未出口。”
“被人窥伺想法的滋味如何?”元嘉端起扇子轻摇两下,如果忽视那比往常白上一分的脸色,或许称得上是踌躇满志的仪态。
“嗯,倒是省下不少时间。”缺舟想了想说道,殊不知这一顿反到更让人有气无处发。
“你当真比一个不及双八年华的小姑娘。”元嘉登时被这句省时噎了一下,可这人确确实实是这般想的。或者说整个大智慧都是这么一个思维方式。
“尊驾…言重了。”
“哈,离开光明殿就不怕有人偷窃紫金钵吗?”燕风元嘉抿了抿唇眼神扫过缺舟一帆渡背后文殊剑。
“地门之外何人由此能为。”
“中原慕容,苗疆缥缈,海境北冥,还有很多人选你想听吗?”燕风元嘉微勾唇角轻哼一声,“你当真是不了解如今的九界。”
缺舟并不在意:“看来如今的人世人才辈出。”
燕风元嘉敛眸缓声说道:“人世百代繁华,终不敌天灾地难。”
“说道天灾,九界地气确实出了一点问题。”缺舟忽然说道,突兀得让元嘉一瞬间没能反应他说了什么。
“地气…这么快吗。”燕风元嘉有那么点僵硬扯了下嘴角,然后虚颤着闭上眼睛,“太快了,比吾预料得快了整整一年。看来魔世之中尚有吾没预料到的状况。儒门的阵法不是那么容易可改,道门的封印也不是那么容易可破。这其中有吾在魔世三十年仍未能挖掘到的秘密。”
“有魔为元邪皇打开了重生的门。”元嘉低首浅笑一声,“而最大的可能……”
缺舟接话:“熟识封印的人。”
“这可是最坏的猜测,吾更愿意相信是元邪皇有这个能耐。”燕风元嘉拂袖起身,金红色的衣袖一甩越过缺舟一帆渡,“吾需去一趟天门。”
“若你希望缺舟成为对抗元邪皇的力量,此时此刻放受到地门影响的人离开,地门再度隐回黑暗也许是更好的选择。”缺舟也随之起身,白色羽衣微浮。
“你也说,只是也许。”燕风元嘉敛眸,缓缓吐出一口气,“吾需要的不止是你缺舟一帆渡,还有更多的力量。佛力也只是一个权衡之计,魔气终究还是会让吾回到魔者身份。”
“但佛力终究对你造成影响,也许会损耗寿元。”缺舟缓缓说道,“尊驾还想要再一次转生吗?”
“若有下一次,吾会……”燕风元嘉忽然转身,“对自己再奏一遍神儒玄章。”
“哈。苗王醒了。”
元嘉哼笑了一声:“如果要控制记得绕开还珠楼。”
“为何?”
元嘉瞥了他一眼:“因为你一百零八颗脑不够他一个玩。而吾也不会去招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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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如来从黑暗中醒来,却发现自己所在之处是一个密室,只有石壁上的火光跳动着如同橙红色的幽灵。
他这是被囚禁了?
是谁?昏迷之前他见到的人是雁王,难道……可是雁王囚禁他又是因为什么。
“啊。”过大的动作牵扯伤口,缠绕的绷带渗出血液。俏如来疼得直皱眉,他有一点不确定了,雁王要他听的到底是钟声还是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