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还要再睡几个时辰。”阴影处玄色的身影关上密室之门，这人似是携带着黑暗一般深沉难测。

“雁王。”俏如来轻吐两字。

“我在想师尊是否会后悔。”雁王说道，目光落在渗出红色的那一处，然后在俏如来诧异的目光中压了下去。

“师尊会后悔没杀你。”俏如来倒吸一口冷气推开雁王。

“也许他会先后悔为什么没让你留在地门。”雁王毫不掩饰他的恶意，再走近一步对俏如来施加压力。

“你说什么。”俏如来猛地抬头。

“我说，”雁王俯下身凑到俏如来耳边，“骗你的。”

也许那一枪真正的目的本就不是俏如来，而是他。那一枪的位置打得很准，霓裳。

俏如来往后退了一点又一点直到无地可退，退到忍无可忍：

“你没骗我，师尊还没死!”

雁王脸色未变，显然默苍离不想与他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见面，哪怕他已经威胁到了俏如来的性命，哪怕他几乎翻遍了中原和苗疆。

而俏如来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本就苍白的脸霎时又白了几分。

雁王抬手掐着俏如来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边擦着俏如来额上的冷汗一遍说道：“你说如果地门成功了，师尊会不会出面呢？”

事实证明，不会。

燕风元嘉离开之后，整个夜銮台的掌权者便成了默苍离，虽然他确实没有放任何心思去管理，这一点和燕风元嘉一样。

夜銮台生意与还珠楼重叠，还珠楼盛名在前的情况下，还能活的风生水起，多半还是靠着接受委托这一方面的酬劳。

情报网这种东西在这算不上什么，反倒是占据了一进高屋的历史档案更令人惊叹。与魔门世家不同，夜銮台的档案是九界历史而不是经过修改以后的话本。

而除了档案以外还有无数的藏书，省去了去魔门世家问询的时间。只是这一切都不对外开放。

霓裳走到默苍离面前站定：“你要救俏如来吗？”

默苍离抬眸看了她一眼说道：“没必要。”

“但是我想救，听说儒家有一本秘术，叫做千人千面。”

“嗯”

“你会吗？”

默苍离合上书籍抬眸：“我不会，但有人会。”

“谁？”

“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岁暮尘朽催短景，天涯霜雪霁寒宵。”一句诗号好似千人念诵，一字一转幻化诡谲，而缓缓踏来的人正是——宿君。

“会不代表能用，我是少数无法使用千人千面的人。”然而霓裳心中计划刚起了个头，一道晴天霹雳就劈了下了。

“况且，俏如来很快就会出现，公主不必担心。”

想帮人解决麻烦，也要这个是不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