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藏镜人帮忙并不是什么突发奇想,就想帮忆无心刊登寻人启事一样。
就是写得皮了一点。
虽然脸长得一样但要说勿须言就是燕风元嘉也不算对。或许有朝一日燕风元嘉会成为勿须言,但勿须言却没有这种可能,他只是君往何处勿须言,也许也可以称呼他,漂零客勿须言。
来者君莫问,去留不相知,人世漂零,不堪忆,君往何处勿须言。
藏艳文从忆无心口中得知了到底是悬壶还是玄乎,此刻他正对着墙上的字画深呼吸,连黑龙白狼都顾不上。
“姓名只是代号,身份称号名声更是,而在下只是一介漂浪大夫。”与此同时自认为无后顾之忧的勿须言叩开北竞王府的大门。
竞日孤鸣不意外有人找他,意外的是找他的人找他的身份与这张脸。
“这可是一个惊吓。”竞日孤鸣捏了捏手中的犀角杯。有两个长相相似的人可以说双生子,三个勉强,四个五个就不得了了。
“在下悬壶提客勿须言,不才向苗王自荐来治一治竞王爷的沉疴旧疾。”勿须言暗自算了一下,这二十年间这位北竞王至少见过他们七个中的四个。
“多谢王上关心,但小王这病早已习惯,能治也早该治好了。”竞日孤鸣心知自己根本没病,眼前这位虽心知算得上是己方的人,但……
“王爷病得也不只是身体,还有……心病。”勿须言眼角余光落在一旁的姚金池身上又转回竞日孤鸣。
暂且不止北竞王究竟是怎么看待他这个合作者,又或者其实狼主早就说漏嘴了。但,无关紧要,他的目的也只有一个罢了。
颢穹孤鸣。
至于谁来做这个苗王都没有关系。
也不管竞日孤鸣到底知不知道他就是二十多年前就应该消失的大王子,总之,一个已经完全丧失了继承权的王子碍不着他的路。
“诶呀。你看出来喽,小王这几日确实是心痛不止啊。”竞日孤鸣从善如流地捂住心口做出痛苦的表情。
“王爷。”姚金池一惊便要上前。
“王爷,过了。”勿须言不为所动。
“你可真是比千雪无趣多了。”竞日孤鸣也不自讨没趣,“不过小王也不需要什么大夫也不需要再多喝什么药,小王的身体自己清楚。金池为贵客收拾一间房吧。”
“是。”姚金池福了福身,退下了。
“你此时才找小王是想明白了?”竞日孤鸣说道。
“客不晓王爷说的是什么。”勿须言一头雾水。想明白什么?
“诶呀,你难道不是为了正名而来,此时此刻小王也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
“没名字的人,有什么可以值得正名。”勿须言回答道。
看来狼主是说漏嘴了。
“你,或许才应该是苗疆的王储,这难道不应该正名吗?”竞日孤鸣反问道。
勿须言问:“这是狼主说的?”
“非也,是小王自己猜出来的。”
勿须言闭眼沉默了一会儿,接着一声叹息道尽百感交集,“可惜王爷猜错了,客只是一个普通的浪人,配不上苗疆王储的身份。”
“是小王猜错了吗?”竞日孤鸣到不觉得自己猜错了,因为原本就不存在几种可能。
虽然面貌年纪甚至连血脉都不一样了,但这一身的皇世经天宝典武学,那一声阿叔还需要什么其他证据。
勿须言无奈,竞日孤鸣的眼神给他的感观并不好,看似温柔中又掺杂着些许冷漠的审视,“还是先让在下为王爷诊断。”
“小王……”竞日孤鸣方要再度拒绝,却也已经迟了一步。一推一送勿须言顺利摸上竞日孤鸣腕上命门。
几秒安静,竞日孤鸣手腕一抖震开勿须言手指。“小王身体可有不对?”
勿须言移开手指淡淡说道:“君子藏器于身,也并无不对。”
“哈?这是你对小王的病的诊辞?”竞日孤鸣不动声色将手收回皮草之后,攥紧的手指昭示了内心的不平静。
怎会是轮回劫?上一个明明是星辰变,难道真的不是同一个人,只是长得一样?但这这张脸也是真,是影行?
“这是客从医多年的经验,不论怎样的病人都喜欢听点好听的。”勿须言一步步远离竞日孤鸣,退到安全的位置。
“那难听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