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贺不会游泳,也不会在水下闭气,一大口温热的水猛地呛进口鼻,他顿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身体僵硬得几乎不受控,连挣扎都忘了该怎么挣扎。
他知道这次不仅仅是溺水那么简单,更是因为水鬼缠身,在水下,这里就是亡灵的地盘,他根本连抗争的机会都没有。
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也许韩宗来了也无力回天了,却忽然感觉身上一轻,水流那种猥琐诡异的触摸感顿消,一双冰冷的手有力地握住他的腰,将他托出了水面。
“咳咳……咳……咳咳咳咳……”
呼吸到久违的空气,白贺贪婪地喘了几口,随后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他手忙脚乱地趴在温泉池边,将呛进身体的水拼命地咳出来。
他浑身湿透,由于惊恐过度,嘴唇已经完全失去了血色,脸却因窒息而咳得通红,他趴在池边像一条垂死的鱼般大口大口地呼吸,缓了好久才终于勉强恢复了正常。
白贺见岸边有道符燃烧后的灰烬,水里也恢复了平静,知道韩宗肯定已经解决了那个闹事的亡灵,心里不由得一松,看来自己遭的这趟罪,也算是值得了。
温泉中心里也有客房区的那种光线感应的地灯,此时蜡烛尽灭,地灯已经开启。在艾草的烟雾笼罩之下,地灯的光线也变得模糊不清,幽暗的温泉池里静谧无声,只有韩宗和白贺两人。
白贺直起身,一回头就看到了韩宗也站在水里,湿透的暗灰色衬衫紧贴在他身上,将他的身形勾勒得更加健硕挺拔。
韩宗沉着脸,看着白贺的目光阴冷而深邃。
白贺被他盯得心里发毛,不知道韩宗为什么看起来如此盛气凌人,只好压抑着自己急促的呼吸,抹了一把脸上正在往下滴落的水痕,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两步:“宗哥……你怎么了?”
韩宗突然逼近白贺,将衣衫不整的白贺堵在池边的岩石与他之间,一把抓住白贺后脑湿漉漉的头发,让白贺的脸被迫抬起来直视着他,沉声道:“不准再这样直播。”
韩宗的力气极大,显然完全没有顾及白贺的颜面。
白贺花了一整天的时间琢磨怎么勾引亡灵现形,费尽了心思,放下了尊严,还差点搭进自己的一条狗命,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帮韩宗的忙,尽力去还几分他欠韩宗的人情。
他本来以为自己这样做,韩宗会明白他的用意,以为韩宗会高兴些,结果不仅连个好脸色都没看到,还被韩宗用这种带有侮辱意味的教训方式拽着头发,拽得他揪心的疼。
他顿时羞愤交加,猛地甩开韩宗的胳膊,对韩宗怒道:“这么危险的事你叫女人来做,你知不知道后果!你以后的名声还要不要了!老子这样还不是为了你!你这个人他妈的到底懂不懂好赖啊!”
韩宗不退反进,冰冷的手立即钳住白贺的下颌,将白贺压在暗褐色的玄武岩上动弹不得,声音冷淡得几乎能把温泉冻结:“直播卖骚,也算是为了我么。”
他不等白贺回应,就猛地抓起白贺敞开的旗袍领子,两手用力一扯,刺啦一声顿时把轻薄短小的旗袍完全撕开。
白贺在旗袍下面只穿了一条白色的丁字内裤,旗袍被韩宗撕开,身体立刻完全暴露在韩宗面前。
他从没见过韩宗发这么大的脾气,几乎吓傻了眼,喘着粗气难以置信地看着韩宗:“你……”
韩宗不等他开口继续说下去,将呆若木鸡的白贺一把按倒在平坦而坚硬的褐色岩石上,压在白贺身上,冰冷修长的手狠狠揉捏他的下身,全然不似昨晚温存时的那么克制。
他的唇贴近白贺的耳边,声音低沉而阴冷:“既然你喜欢卖骚,就让你骚个够。”
白贺一愣,这才猛然想起直播还开着,手机就在距离他几米开外的地方,摄像头正对着他们两人的方向。
他还来不及思考韩宗话里更多的含义,韩宗已经毫不顾忌地将他压在身下,像野兽般狠狠地用唇齿啃咬撕扯他所有敏感的部位。
“韩宗!你他妈的简直是畜生!老子直播还开着!”
“我操,你他妈放开我!放开我!!!”
“你就是畜生!我他妈看错你了!”
白贺没想到韩宗竟然完全不顾及他的尊严和形象,当着直播间观众的面如此羞辱他,顿时怒不可遏,在韩宗身下用尽全力地踢打他,拼命抵抗韩宗极为强势的禁锢和蹂.躏。
韩宗丝毫不在意白贺的反抗,他拽着白贺的头发,迫使几乎全身裸露的白贺的脸正对着手机镜头的方向,粗暴地啃咬白贺的脖子和锁骨,用这种几乎等同于公开处刑的方式,肆意地羞辱白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