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玩儿。”小女娃递给温柯，温柯拿过，给小女娃讲解着。

小女娃一声不吭，认真地听着，嘴角还淌下了口水。温柯丝毫不嫌弃，那袖子擦了擦女娃嘴角的口水，接着为她讲解。

“很好玩儿的，盏儿跟我一起出去玩儿好不好？”温柯小声地哄着。

女娃摇了摇头，抱住了坐在榻上的温柯。

“她叫温盏，我的亲妹妹。”温柯指了指小女娃，笑着解释道，眼里尽是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成熟的温柔。

“她小时候得过风寒，只是……没来得及医治，所以妹妹……智商有些问题。”温柯想了想，换了一种比较温和的说话方式。

南柯思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也不禁为温柯感到难过。温太史“日理万机”，没时间管到这些孩子们。而温柯自小就死了母亲，一个人照顾妹妹，恐怕也很难熬吧。

温盏把头靠在温柯腿上，口水流了一下衣摆。温柯笑着帮温盏擦了擦口水，至于身上的，一会儿洗下衣服就好了。

温柯的生活并不像南柯思以为的那样幸福自由，反而充满了黑暗与悲伤。他也是生活在这种底层的人，能明白这样的生活对于这个年龄的温柯会有多大打击。少年没有，他仍在笑。

他是不是真的不想笑？

南柯思看着温情的兄妹俩，叹口气，小声地说道：“我出去一下。”

温柯抬起头，笑着点了点头。

关门的那一瞬间，南柯思看到年幼的温盏抱着温柯的腿，对他扬起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像是他这辈子看到过的，最干净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