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糠裳得知他独自去了达摩洞时,气得暴跳如雷。他觉得袁峰简直分不清轻重,万一把自己交代在那,哪多哪少。袁峰却不听他的,而且直言不讳地告诉他自己准备再去一次。
“你还要去?”唐糠裳愁的一个头两个大,“我的大和尚!没事不要多管闲事可好!”
“我就是去看看……”袁峰讨好地笑。
“……我腰疼。”唐糠裳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腰部,“我……疼痛难忍!”
“不准演苦肉计!”袁峰大怒,“黄盖演就演了!我又不是周瑜!你给我忍着!不然我就大吼大叫说你怀孕了要生孩子!”
唐糠裳急火攻心,喷出一口老血。袁峰被他吓了一跳,赶紧扶住他。“你别一言不合就吐血啊!我们是清白的!你这孩子不是我的!你别讹人!”
“……他娘的。”唐糠裳拔出了千机匣,“头壳欠打……老子今天非要了你的命!”
“糖糖……”袁峰哀怨地握住他的手,“我不会抛弃你的,你别怕。或者不然你陪我去!”
“可以。”唐糠裳立刻收起了千机匣,“我们走吧。省得我夜长梦多。”
他扯着袁峰就朝后山走过去。袁峰几次挣扎无果,只能被他扯着向前。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达摩洞,却发现洞口空无一人。守卫僧不知都到哪里去了,竟然无人把守。两人深觉事情有异,唐糠裳武器上手,一脚踢开洞门直接冲了进去。
袁峰跟在后面,和他一起朝着祭坛上跑。越过满地碎石,两人快速地朝着台阶上跑。来到祭坛顶上的那一刻,袁峰和唐糠裳都愣住了。无云正盘膝在石碑前闭目打坐。手腕上的铁链依旧牢牢地拴在石碑上面。
“人还在……”唐糠裳对袁峰小声道,“我以为他会趁机远走高飞。”
无云突然睁开了眼,两人毫无防备,都是心里一惊。无云看了看唐糠裳又看了看袁峰,诧异地挑挑眉。“二位不请自来,有何要事?”
“师兄……是我,”袁峰小心地招呼道,“我前几天来过一次……”
“我知道你是何人。”无云道,“你上次来时,我神志不清,未能回应。实在抱歉。你旁边这位是?”
“在下只是随行。”唐糠裳道,“我不知大和尚为何一定要来见你,早听闻你非是善类,在下不得不有所顾虑。”
“你这话说得过了。”袁峰推了他一把,“不要乱讲!”
“他此言不虚,何必阻止。”无云对袁峰道,“你此次再来,寻我何事?”
“我……那个……我……其实没什么事,”袁峰觉得自己怎么问都不对,差点咬了舌头,“我……我就是想问问师兄……为什么被关在这里……”
“一为失心疯,二为血债。”无云闭上了眼。看样子不欲多言,“此间种种,皆因心魔。你无事便回去吧。我的事,不知道更好。”
“我总觉得师兄不像坏人。”袁峰搜肠刮肚地想怎么说才能不伤到他,“被关在这种地方,我总觉得……”
“心生怜悯?”无云看着他笑,“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我算是自食恶果,你何必多管闲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