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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凌乱,忙问:“你干什么?”

她笑着凑到我耳边说了两个字,我瞬间气血上涌,不断挣扎。骂道:“白恙,你疯了?疯子!”

她轻笑了两声,随后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卷粗绳,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双手被她攥起绑缚在后背,她跨/坐在我身上,将我压制在她与墙壁之间,“命债肉偿,如何?”

我急忙摇头,“你不是没死吗?我、我偿个屁啊!”

听到我这话,她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一束霞光透过窗照在她脸上,流光四溢将她的容貌衬托到淋漓尽致,唇红如鲜血,肤白胜冰雪,除了那败坏风光的疤痕。

“啊……”忽然,我被她掐住了脖子,喘不过气来。

“我若死了,谁来向你索命?”她掐住我的脖子,眸中狰狞毕露凶煞万分,我被她的眼神骇了一跳,此时眼前这个名为尧殇的女人于我而言何其陌生。

但在我快要窒息之前,她还是松开了手,我虽不是很难受,但是脖子被掐的生疼,八成留下了印子,心里不迭的骂她疯女人。

其实当年的事情我已经记不太清了,毕竟是很多年以前发生的,那时候我还是个没有桌子角高的小孩子,性格孤僻不合群,整天就爱待在家中后院的泥地里捏泥巴玩,也不嫌脏,大人管教了好几次都阻止不了我和黄土地的亲密接触,便只能随我去,只是帮我洗衣服的下人不满至极。

而那个时候我最引以为傲的一项技能就是,捏泥偶,并且能够捏造的栩栩如生,只是不懂得保存,不是被太阳晒干碎裂,就是受了潮变形。

好在后来我遇到一个会制陶的先生,他来我家为我大哥启蒙,闲来无事路过后院正好碰见我在玩泥巴,当时我正在心疼损坏的泥偶,他瞧见了便告诉了我一制陶的方法,并且说如果需要可以去他家玩,他家里有一座祖传的砖窑,只可惜近年来荒废了。

他还夸赞了我捏的泥偶做的好,我当时乐得一晚上没合眼。

要知道,平时爹娘只会对我这项兴趣爱好嗤之以鼻,要不是拗不过我,也不会容忍我一个堂堂大家闺秀坐在泥地里玩泥巴了。

隔日我便从大哥的陪读书童那里得知了先生家的地址,我高兴的就差没有飞起来了,搬了梯子翻墙溜出家去,独自一人去寻人住处。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越狱,此后才知道原来外面的世界如此丰富多彩。不是四方困死的院墙,没有来来往往毕恭毕敬的家仆,可以不顾官家子女的形象大步奔跑,不必拘束于礼教。

幸而那时我年纪还小,又比较老实只喜欢自己一个人玩泥巴,不然如同二哥三哥那般十几个人轮番看守教导伺候,本次逃脱哪有这么轻松?

那时我爹只是个五品官员,具体官职我也记不清了,但祖上几代都是做生意的,所以家族富庶优渥,家中穿的最差的家仆也是织云丝布,质地粗糙却轻薄。

所以我一身华金纾锦服便成了大街之上最显眼的一个,无数目光向我投来,害我有些惴惴不安,这个时候才想起穿成这样可能会遭贼,吓得我赶紧按照询问来的地址方向狂奔而去,带起的风掀起了糊了一脸。

好不容易在跑错了几个地方之后,终于找到了正确的地方,走上前去敲了敲门环,驻足等待片刻,便听到了脚步声,门被人打开。

只是开门的人不是我预料当中的那位先生,而是一个和我看上去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她见到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说道:“咦?不是昨日……。”

“昨日什么?”我心里这么想也顺口说了出来,趁她开门的间隙我侧身闪了进去。

“喂,你是何人?来我家做什么?这里不是你可以随便进出的地方,快出去!”她急了,看我已经进入了前院,赶忙来阻挠我。

我嘿嘿笑了笑,不怀好意的打趣道:“我来找你啊。”

“你?!”她有些生气,“可是我与阁下似乎并不相识。”她年纪虽小,说话语气却十分老成活像个小大人似的。

直到她站在面前,我这才有功夫细细打量她。

她的个头比我高一点,墨黑的青丝扎成两个小揪,显得娇俏可爱,淡紫色的小衣裙,腰间别着一管青竹笛,和一只金铃铛,走起路来叮当作响,一双赤足就这么踏在地上,让我不禁多看了两眼。

注意到我的视线,她连忙后退了两步,恼羞成怒的喝道:“再看便挖出你的双眼。”

哇呀!这也太狠毒了吧,好一只蛮不讲理的小母老虎,再者分明是她自己光足在先。被我看两眼又不会少一块肉,都是女子害什么羞嘛!

小小年纪的我和当时的她比起来,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仗着家中富裕时常目中无人,整日放荡无形,实际上是个孤僻且好奇心重的熊孩子。

她最看不起我这种纨绔的富家子女,仗着有几个臭钱嚣张的紧,不请自来进了人家门都不带脸红羞愧的,甚至还言语轻慢调戏的姿态恍若一个登徒浪子,差点要去拿搁在墙头扫帚把我赶出去。

幸亏二哥的先生察觉到了前院的热闹,很快赶了过来,对拿着扫帚的小母老虎说道:“恙儿,快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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