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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述的声线有些颤抖,气息不稳,脸色铁青,似乎是要发怒的前兆,他低沉着嗓子对我说道:“柳深,你又发什么神经?!”

算算时间,齐酒鬼差不多该过来了,所以我只能见好就收,“哪有,我很认真的好嘛。”

说完,自觉的回到自己的位置,陈芷刚才起就已经跑没影了,估计又是请假回家哭鼻子去了,而整个学堂内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我这边,大多数的人反应都和陈芷林述差不多,过了半晌,爆发出吓死人的嘈杂声,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还有起哄者吹起了口哨,场面一度十分失控。

好在没多久齐酒鬼便进来控制住了场面,慢悠悠的开始上课。

我正襟危坐,时不时那眼角余光去偷瞄角落里的林述。

随着齐酒鬼开始讲述课业,林述的脸色这才稍霁,将注意力投入了课本中,一个眼神都没有投过来,我暗骂一声娘希匹,也赌气似的不去看他。

下学的时辰还是准时到来了,但是夏季将近今后每天晚上有课业要讲,也就是传说中的夏晚学,从明天开始。

基本上要到辰时才会下学,烦闷无聊的很,每到这个时候,我不是打瞌睡就是找乐子或是逃学,但因为最近我爹给我派了个路至幽,再加上上次逃脱的经历,以后想要逃学估计是难上加难了。

而且因为我和林述关系的变化,曾经围绕在我身边的狐朋狗友都纷纷弃我而去,可以说我现在根本孤立无援,逃学的话连个帮忙打掩护的人都没有。

所以我现在的全部乐趣,几乎只剩了一个,就是林述。

白天座位是不可以随意调整的,但晚上就松散很多了,林述旁边的位子一直都是空置的,因为没有人愿意跟他坐一桌,而陈芷以前也偶尔会去坐一坐那个位子,只是没像我这么不要脸,天天都霸着。

一连七日过去了,我都霸占着这个座位,陈芷虽然恨得牙痒痒,但也只敢暗地里使些小绊子,我不爱拐弯抹角,干脆在她把我惹毛后直接威胁她,要是再闹腾就把她的心思都告诉她爹娘,看她还敢不敢再和我拗?

她当然只能偃旗息鼓,怀着满腔愤懑,将这个位子让给了我。

而林述对此接受的很快,似乎谁坐这里都一样,这让陈芷小小的伤心了一阵,但伤心过后立刻化悲愤为力量,紧紧的盯着我们,似乎只要有一点逾越的地方,她便要立马发作。

不过,很遗憾的是,这七日我没有采取任何行动,除了霸占着他的邻桌之外,用我娘的口吻来说,就是典型的占着茅坑不拉屎,而那位被比作茅坑的某人却一点自觉都没有,很投入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仿佛对一年不到的科试势在必得。

说实话,林述的确称得上一声才子,可是再厉害的人,也不可能开蒙一年上学一年便能够考中科试,除非活见鬼。

今晚天上飘着小雨,有些微寒,我闲着没事甩着手中没有墨水的毛笔跟他打听林名的情况,而他只有一句:“无可奉告。”

我很生气,但再气也只能往心里憋,随后换上一张笑脸再去献殷勤,帮他研磨啊、帮他浣洗毛笔啊,却反倒被他说,“恶心。”

终于,同样下着大雨的第十日,我忍不住了,好你个林述好心当做驴肝肺,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故意打翻了他的砚台,墨汁洒的到处都是,连他刚写好的文章都被毁了。

他正要发作,我却嘻嘻笑了,笑的很贱的那种,一边笑一边收拾东西,“哎呀,下学咯!”然后起身离坐。

算算时间,确实已经到下学的时辰了,但是下学的钟声却迟迟没有传来,过了半晌,齐酒鬼打着把油纸伞,冒着大雨进来,对我们说,“山洪把下山的桥给冲垮了,山脚下的传信司已经穿信给各位家中,今夜宿在学堂,待明日雨停修好了桥面,便可以回去了。”

“什么!”我不敢置信,哀嚎一声半跪下来。

大部分的同窗都是和我一样的反应,只有林述漫不经心,满不在乎,甚至能够整夜待在这里对他来说反而更好,只是眉宇处有淡淡的担忧,估计是担心林名。

陈芷也挺开心的,在我厌怏怏回到自己座位之后便一路小跑着跑到了林述边上。

但是出乎陈芷意料的是,紧接着林述便对陈芷说了些什么,然后走过来坐在了陈芷的位子上,也就是我的旁边。

我梗着脖子,缓缓的看向他,真的很想问一句,林述,你发什么神经。

林述居然自然的对我笑了一下,让我顿觉毛骨悚然。

适应了一阵,我便忽视了林述的存在,开始趴在桌面上呼呼大睡,正当好眠之际,忽然觉得脚面一痛,将我给活活激醒了,抬头看见旁边林述,他嘴角浮起一丝得逞的奸诈笑意。

此时大部分同窗都已经陷入了梦乡,学堂里安静的出奇,只有细微的呼吸声,就连陈芷都早已趴在桌上沉沉睡去了,整间屋子中就只有林述和我还醒着了。

我白了他一眼,“你这个疯子,自己不眠不休就算了,吵醒我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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