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舅。”内心充满疑虑,罗采薇按捺恐惧,叫住了韩月生。
“嗯?”韩月生正在剪枝,闻言温声回应,转过身看向她。
“你的手……怎么受伤了?”罗采薇佯做惊讶,想起江亭的推理猜想,她打了个冷噤。
“这个啊,”韩月生一笑,看着手上伤口,扬了扬另一只手上的小剪子,指着那盆栽,“也不知是被刀碰着了,还是中了它的刺。”
“当时一点也不疼。”韩月生嗓音轻柔。
“你这两天,还好吗?”罗采薇似要安慰,“大姨婆去了,小舅舅你要保重自己。”她舔了舔唇。
韩月生定定看着她,说:“母亲死了,我自然难过。可人死不能复生,哀多无益。”
“可你不觉得大姨婆去得蹊跷吗?娘都不肯告诉我,其他人也不准我看,都说是发了急症,全拿我当小孩子哄。”
其实她有偷偷看到那令人心神俱裂的场面,回来后好几晚都被噩梦魇住了。
韩月生笑了。
“小孩子才会说这种话。”
他还在摆弄着手里的剪子。
罗采薇紧张到颤抖,掩饰得一点都不好。当江亭赶来的时候,撞见的的就是这漏洞百出的试探,他胡乱寻了个借口向韩月生告了辞,便带着罗采薇走了。
韩月生目送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长廊尽头,没什么表情,把剪刀放桌上,离开了。
下面便是对那把剪子的一个拉近特写镜头。
虚惊一场。
之后便是江亭和罗采薇的争吵,也是感情升温的一个转折点——罗采薇这次找韩月生是瞒着江亭的,来找罗采薇的江亭从下人口中得知此事,又惊又怕,完全失去了平日的深沉冷静,看到罗采薇安然无恙后,一身冷汗地对罗采薇冷嘲热讽,在前所未有的争吵中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对罗采薇的感情或许并不只是师生情了。
拨云见月,许多过去不理解的心情如今终于豁然开朗。
“hen~~”辛凉咬着吸管,含糊不清道,“这个故事其实只是打着恐怖片的幌子讲爱情的吧。”
男女主就不说了,韩月生的报复也是基于对一莲的爱与愧疚。
“没有爱哪来的恨。”沈墨摸着下巴嘿嘿笑了,“一对纯爱一对虐恋,一对生一对死,才有感觉嘛。”
“是吗。”辛凉扯了扯嘴角,“感觉你更喜欢死的这对,很兴奋的样子。”
“你真的很占便宜了。”沈墨正色道,“‘韩月生’这种痴情病娇的人设很有爆点的。”
辛凉不置可否,问主角人设是什么。
“罗采薇十七岁,清新纯善,冲动些;江亭老成不似廿一。”
“老成和二十一我都没看出来。”辛凉凉凉道,抬颌示意他看不远处的左浩,“智障不似奔三。”
沈墨乐了,“人家才二十七,圈里算小鲜肉了。”
“诶,你多少岁来着?”
辛凉被问住了。
沈墨只是开个玩笑罢了,全当辛凉懒得理,他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认识容少爷?”
“谁?”辛凉被这个羞耻感爆表的称呼惊到了。
沈墨更惊讶,“你不知道?诶不是,就容肆呀。我那天看他找你,还以为你俩多熟呢。”
“你很开心?”辛凉神色古怪地看着他,沈墨一下收起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