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烟都抽得惯。”齐氧说。

孟烟把烟从烟盒里拿出来指了指自己：“那我这种烟呢？”

操！

孟烟这种比喻齐氧没想到，不过他脑袋转了一下觉得也不能在这种互撩环节再输了：“哪种？手里拿着的还是下面的？”

孟烟捏着那根烟在手指间转来转去，一点都不怯地说：“那你选一个抽吧。”

操操操！！！

齐氧目瞪口呆，这人怎么能流氓到这种程度？

他喜欢男人没错，但目前对下面那棵烟还没有足够的兴趣。

齐氧走过去从孟烟手上把烟抽走，拿起打火机吸燃了说：“我给你表演个节目。”

他深吸了一大口含在嘴里烟酝酿了一会，朝孟烟的方向吐了一串螺旋烟圈，然后等着看他的反应。

“咳咳，你想呛死我。”孟烟被呛着了咳嗽两声，手也无意地抓了两把，把烟圈给抓散了。

“等着，我再来一次，这次朝这边，你看好了。”齐氧又吸了一口，吐出的瞬间用鼻子吸了进去，空气中霎时升起两道白色的烟雾，他眼神充满期待地问孟烟：“好看吗？”

孟烟握着齐氧的手腕带向自己这边，在湿润的烟嘴上吸了一口，入肺，吐出再吸入，烟雾汇聚仿若一朵爆炸的蘑菇云，表演完才松开齐氧的手腕，说：“我10岁开始抽烟玩这个，你呢？”

操操操操操！！！！！

齐氧被秒得渣都不剩，刚刚孟烟那一番“大回龙”神操作简直击中了他的心脏。

帅炸了！

但比被帅到更强烈的感觉是心疼。10开始抽烟，又玩得这么溜，那得多伤肺啊。

孟烟耍了酷就去洗澡，齐氧跟在他后面说：“这么着有多伤肺你不知道啊？”

浴室里孟烟正在脱衣服，听到齐氧这么一句也吼了回去：“你那么着伤脑不知道吗？”

说完觉得还不够，作为过来人特别想教育教育小朋友：“而且我现在几乎已经把烟戒了，倒是你，烟不离手，对嗓子也不好……”

齐氧无言以对，没再说什么回床上躺着去了，有点难受也有点烦躁。

又无法解释难受与烦躁的来源是什么。

齐氧也洗好澡后两个人靠在床上各看各的手机。孟烟在用手机看论文，齐氧在刷微博、朋友圈。一个是看得心无旁骛，另一个却是手指在屏幕上划来划去两眼冒星星。

看了一会，齐氧泄气地把手机摔在床上，身子也滑了下去，朝孟烟伸过去一支胳膊说：“我抱着你睡？”

孟烟看都没看他，继续琢磨着论文中的算法，说：“我又不是天天做噩梦，别咒我。”

齐氧只好把胳膊收回去接着支起身子翻手机，但是翻来翻去根本什么信息都没进到脑子里，几个App图标都快要让他给戳烂了，然而思绪依然如同藤蔓杂乱无章地生长纠缠，理不清。

这时孟烟仿佛有心电感应一般说道：“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嗯？”齐氧转过头去看，明知故问：“故意什么？”

孟烟也退出学习界面，看着他问：“今天晚上，你想干什么？”

这一句话把齐氧给问住了，是他一步步促成这个局没错，但他要干什么是闹腾了一晚上也没整明白。

他高中时期跟一个男生暧昧过一段时间，然而也仅限于浅尝辄止地嘬两下嘴唇，直到毕业后去了不同城市，也没让这份感情得到升华，最后不了了之。上大学之后想最后试试能不能把自己给掰回来，交了一个女朋友，结果发现感觉完全不对就及时分了。

男的女的都试过，但是怎么着都感觉不对。

直到……一周前孟烟做噩梦那两次，他鬼使神差或者说别有用心地去抱人哄人，人是哄好了没事儿了，他妈的却把自己给抱硬了抱上瘾了。

“我想抱着你睡。”齐氧说。

孟烟没做声，只是安静地躺好，齐氧把自己贴了上去。

两个人都只穿着一条内裤，也不再是之前那种半梦半醒的迷糊状态，都能清楚地感受到皮肤相触带来的电流流过的感觉。

齐氧的反应也很明显。

没错了，孟烟的身体就是一块试金石，让他屡试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