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
——泼留希金抄了吝啬鬼……星云君在逗我吗?
——哈哈哈哈哈哈我踏马大大真是个鬼才!悟空都吐不出来的心!我他妈哈哈哈哈哈要笑死了!
——学渣上度娘复习了功课,悟空吐不出来的只有黑心。所以星云君没有听得出来么?
——我他妈一个幸运星,居然在这一刻粉上了维维豆
——只有我的重点是大大的声音很好听嘛!耳朵都要怀孕啦!我要给大大生猴子啊啊啊啊啊!还有啊,大大你更新嘛!
——谁知道你这个录音是不是假的
——星云君抄袭这么多年,踢到了一块铁板,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心情,想想就觉得很高兴呢
——装什么高洁,自己不也抄袭嘛,呵,不就是想蹭热度
——我星云君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被你碰上!祝这位大大原地爆炸
——星云君是个智障吗
——我一直闭上眼睛,心存侥幸。终于在今天对星云君脱了粉。粉星云君三年多,是真的特别喜欢他。可也是真的特别失望
从评论就能看出来,星云君的粉丝已经有脱粉的了,而且战斗力不比之前。
但这是明面上的。
焦纵还是会收到私信,有支持他的,可大部分却是来自星云君的粉丝。她们言辞激烈地咒骂着,虽然骂得难听,对他来说却是不疼不痒的。
可不止如此,星云君的粉丝再次人肉到焦纵的住址,寄了不少东西过来恐吓他。比如断头的娃娃,比如血书。
焦纵依旧不疼不痒。
鄢逐见他没心没肺,只好伸出双手,将他捧在自己的手掌心里。
网络暴力延伸到现实生活,鄢逐直接取证交给了警察。至于网络上的污言秽语,他学过一些计算机方面的知识,黑掉几个ID不是问题。
于是,网络上跟焦纵撕逼的有,污言秽语的却不多了。还有那些恐吓人的快递,也不再有了。
鄢逐报了警,焦纵倒是知道。但封ID之事,焦纵并不清楚。到他第五次发调色盘的时候,微博底下的评论早已没有了污言秽语,只余文明的撕逼。
一个又一个证据摆出来,星云君被他逼得都断更了,但就是不愿意站出来公开道歉。
这是后话,暂按不表。
在焦纵发出他和星云君的通话录音的两天后,私家侦探给了他回复,将他要的资料全都打包发到他的邮箱里。
这会儿正是下午,阳光明媚。
鄢逐见他不爱出门,特意在阳台上放了个懒人沙发,叫他能够躺着晒太阳。接到私人侦探的电话后,他放松的神色瞬间褪去,沉着脸进了书房。
书房有落地窗,有一样的明媚阳光,偏偏他一点都不觉得暖和。
费侪今年有五十岁了,但焦纵依稀记得自己离开的时候,这人才四十多岁,如今过去竟才几年时间。焦纵穿梭过太多世界,经过的时间真正算起来别说几年,几十年都不止,几百年还差不多。
没想到这里才过去几年。
等看到当时出事的时间,焦纵算了下,这个世界少了他才六年而已。
费侪是富四代,现在依旧是个有钱人。不过是中层的有钱人,远远赶不上顶层的。但就算如此,他的日子过得也好,不少人都会巴着他。
他家里原本是做旗袍发家的,后来另辟了一条财路,做起了珠宝生意。费侪本身没什么本事,年轻时继承了家产,可他并不会管理公司。后来家族产业即将没落,他便当机立断将公司卖了出去,自己就吃股份。
他的股份不少,卖给别人的公司,在别人手下也挣了不少钱,他便坐着数钱。
因为有钱,他偶尔喜欢投资。
当年,焦纵跟费侪认识就是因为投资。
这六年里,最初的那一年,费侪不断打压了一家叫程乾的建筑公司,直到这个公司的法人被逼得走投无路,宣告破产,还欠一身债,这才收手。
焦纵握着鼠标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他盯着屏幕里“程乾”二字,眼眶通红,心底的怨恨、愤怒再次喷涌而出。
后来,费侪也投资过其他几个项目,都做得不错,每年都有大把大把的钞票进口袋,赚得盆满钵满。
这些年,费侪虽然不能人道,但是依靠着钱,过得倒是特别好。反正有大把大把的男生女生为了利益,愿意无条件伺候他。
焦纵冷笑,心里头的怨愤铺天盖地,恨不得现在就将费侪用麻袋套起来,扔到海里去喂鱼。
他心情激荡,嗓子痒痒的,特别想抽一根烟。
尤其他已经关了费侪的资料,正准备打开另一个人的。可他死死盯着停在那个名字上的光标,久久按不下去打开。
半晌,他忽然站起来,匆匆忙忙离开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