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跟爷爷的交流并没有给我一点关于古城的信息,却更加确定了我内心的怀疑,爷爷一定知道些什么,而那些不愿意告诉我的信息,或许就是我们考古队亟待破解的谜题。
好在石碑的修复有了进展,在专业修复组的手里,我们几乎可以观清它上边的每一个字,这个时候的我可以派上了用场,手里拿着放大镜逐个字的将碑文内容摘抄完毕,老教授接过纸张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他拿起纸戴上老花镜靠近了石碑逐个字的比对,终于放下心来。
把誊抄的纸张平摊在桌子上,周围的人都聚拢了过来,静悄悄的,仿佛大声的喘气都会惊扰了什么。怀揣着虔诚的心里,大家把目光集中在了纸上的389个字上。
碑文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的记载了此石碑的身份也帮助我们确定了古城遗址的年代。
从碑文的记载得知,此处古城遗址始建于东汉后期的少数民族政权,原为夫余国的都城所在地。
古城遗址的年代和名字都已经得到了实物的佐证,这是对我们近大半年工作最好的鼓励,虽然遗址发掘工作还要继续,但目前的结论已经足以上报给省里,我们也能松口气了。
各组的负责人忙着写报告,新人们继续加入到发掘工作中,古城遗址已经定性,接下来的工作更多的是需要专业人士的发现和探究。参与挖掘工作的工人们慢慢退出了项目,为了表达真挚地谢意,每位工人离开之时结算完工资,考古队还给每个人准备了红包,据说是把队长这个月的奖金都分出去了。
在大家排队陆续结算工资的时候,我看见我四叔和我爸在营房的旁边说着什么,我爸表情一贯的严肃认真,相对比下我四叔是那么的嬉皮笑脸不正经,看起来我爸又是拒绝了他什么,只见我爸连摇头带摆手的转身离开了四叔,而四叔收回他的一脸渴求之后把目光注视了我,我当即觉察不妙转身要跑,他一句话叫住我,我也不能不站住。
我更加地嬉皮笑脸:“嘿嘿,四叔,忙着呢?”
四叔说:“你小子跑什么,忘记求我办事的时候了?你们爷俩怎么总是这么对我!我哥可以这样,你可不可以这样啊。”
“那您说我是可以还是不可以这样啊?”
四叔拍了我的头:“嘿!小家伙,跟我打马虎眼是吧!”
我连忙讨饶,说:“不敢,不敢,有事四叔您尽管吩咐。”
不用心存侥幸,我四叔从不做无利可图的事情,这次在考古发掘的工作中帮助我们考古队找来了那么多符合要求的工人,现在项目临近收尾工人撤出,是该我四叔提出他的诉求的时候了。
想从我爸那里得到任何福利都是不可能的,能想象即使四叔使出撒娇卖萌这样可耻的行为依旧不会撬动我老爹的一丝丝心门,考虑到他已经受过一次打击,我这里不好把话说得太伤人心了,只好表示可以听听他的想法。
跟小辈办事,四叔还是收敛很多的,没有在我面前暴露太多的渴求。
委婉又迂回地表达了在项目结束之后,如果政府有进一步想要开发打造这里的动作的时候,第一手消息一定要告诉他。
听来这要求还算可以啊,如果是政府主持的开发项目,那就有能力者得呗,最终还是要靠实力争取的。
看来我四叔也没有像传说中像那吸血鬼一样的存在,我答应他只要是不违背工作纪律的事情到时一定会告诉他,他才满意的点点头,说着没有白疼我一场。
工人们账目已经结清,几个跟四叔熟识的人上了四叔的车一起离开,看着前一天还热后朝天的发掘现场一下子冷清了下来,留下的都是一些专业人士在轻声细语的做着交流,工作环境再次回到严肃严谨的氛围,我也只好收起想要摇晃的尾巴,乖乖跟在我爸身后屁颠屁颠地工作。
重要文物石碑的出现,让我们的此次古城遗址发掘有了阶段性的胜利,关于接下来的古城命名和发掘工作以及开发的问题,那是需要上级领导反复开会研究的话题,我们基层人员跟着这次的成果傻乐呵就行了。
工作突然轻松下来,时间不被繁重的工作量充满的时候,大脑好像也空了下来,我这人脑子一空就喜欢胡思乱想,为了及时止损,我计划给自己找点活做。
时隔半个月我终于想起了一个名叫陆秦延的人,这次给他打电话,陆大少爷接的很快,语气平缓态度温和地两句话就把我的电话给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