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擂台上的战斗终于要分出胜负,几次短兵相接,凌雪听到自己的剑的声音越发的烦躁,这是要断裂的声音,也不知道剑阁这小子怎么搞的,佩剑还不如人家随便抽出来的一把剑,照这个节奏,再交手几个回合恐怕武器就得损毁。
“啪...”
凌雪的真气也维持不住这把佩剑,终于还是碎裂成星状,激射的漫天飞舞,而一道道流光将部分飞向擂台上躺着的几个人的剑的碎片弹飞,以免对这几个失去意识的人造成二次伤害。
而流光钉在地面上,仔细看竟是几个剥了皮的荔枝,上面的果肉还很饱满。
远处的凌峰在阁楼点头示意,擦了擦拿了荔枝的手。
见凌雪失去武器,隐公子也没有乘胜追击,却问了一句:
“你服不服?”
凌雪一听,气得差点失去理智。但是还是嘴硬道:
“凭什么要我服?要不是你的剑比我的好,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哦。”
隐公子意味深长的一声哦,就不说话了,气得凌雪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而隐公子把剑收入黑袍,又从里面拿出一个玉佩,举到眼前,晃了晃。
“承让了。”
原来刚才交手的时候,凌雪有一招不敌,隐公子趁机顺走了他的玉佩,要是生死对决,这一招足以致命。
而隐公子说完之后,待看清玉佩后却并未归还,却是举在空中愣了一下,随后神色如常的将玉佩背于掌下,旁边围观的众人还没来得及看清玉佩上的字儿和玉佩的样式。
“哈,输了就是输了,但是那个宝刀对我来说很重要,你看你可以不可以卖给我?”
隐公子愣了一下,看他的眼睛可能是在笑,以微不可察的声音说了一句:看玉佩。
转身大步走向中间负责维持秩序的一名筑雪山庄的家丁。
凌雪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他输了是事实,也只得乖乖下台去找老胡商量。
而阁楼里,凌峰负手而立,望着凌雪远去的背影道:
“文叔,以后这种事交给下人就好了,你多陪我说说话。”
“还是亲力亲为比较好。”
文叔不知何时又出现在凌峰身后,而他们二人似乎都不以为意。
“你说我做了个套给老胡,我也想看看凌雪能不能摆平这件事,结果来看呢?”凌峰率先发问道。
“庄主这么做的意义不外乎锻炼少爷,让他吃吃亏也好,以后真的行走江湖,也总要经历。”
文叔不紧不慢的道。
凌峰转过身来对着文叔,并且搬了个凳子给他,文叔也不客气,直接坐下,凌峰也入了座,继续道:
“可是做人要守信,我答应你他能摆平这事就放他下山闯荡,而且我也希望他初入江湖能有老胡陪着,也算多一分保障,可是没想到竟是这种结果。”
文叔笑眯眯的道:“人生无定,皆为命数,我先前不信,可是现在我信了,你且看结果就好。”
“你的意思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文叔笑笑不语,凌峰想了想,也笑了起来,还亲自给文叔倒了杯茶。
比武虽了,但是议论倒是此起彼伏。
“这个问道又是个什么来头,我行走江湖二十几年还真的从未听过。”
“道宗这小子太嚣张了,除了南天门的少庄主,几大门派都没有派高手来,得意个什么劲!”
“那是魔教!要不是同为宾客,今天定要这群魔鬼交代在这里。”
“刚刚那个功法可是太衍决?得赶紧把这个消息禀报家主。”
“......”
正所谓胜者为王,败者寇,话题自然围绕着道宗的隐公子,而近年来道宗因为被世人称为魔教,处处受排挤,名门正派为了和他们划清界限,江湖上碰到行走的道宗之人必群起而诛之,但是具体的原因年代久远,大家又都说不上来,只知道杀魔教之人就是替天行道。
所以一来二去的道宗之人即使行事,也都带面具,罩着黑衣。
而这次之所以话题不断是因为道宗这几代人颇为强大,虽处处受针对但是却也发展的有模有样,道宗的大本营在眠溪山脉,那一带多为古木且地形复杂,无数名门正派去讨伐也都铩羽而归。
且近年来道宗在江湖上也不怎么行走,只是盘踞在大本营周边,大家也就都放任不理。
江湖很大,一个门派的恩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比起道宗,可能大家更关心的是自己的门派,而且为什么道宗被称为魔教,知道那些往事的也不过寥寥几个大门派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