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行了。”季白咧嘴笑着,继续揉着氐叶叶的小脑袋。
“阁主是否需多拿几颗炎阳果?”舜元双手捧着几颗更大的炎阳果,递到季白跟前。
“你哪来那么多果子?”季白挑眉,拿起一颗就往嘴里送。甜滋滋的,一颗下肚身边的寒意驱退不少,砸吧砸吧嘴。果然是好果子,可惜不能多食。
猫儿终于吃到小鱼干了。樊辞别过头,吞咽了下泛干的喉咙。
“从雪镜城摘的。”舜元软乎乎地回答
“夜老头没说什么?”季白知悉夜槐的性格,这几颗炎阳果定是他那最年长的树结的最好的果。一下子全给舜元摘了去,还不得心疼死他。
“我说是渡主前往九华山所需,夜城主并未说什么。”在人世间活了上前年的重华山白虎,谁还不是个人精呢。
“我家舜元真是聪明伶俐!”季白把剩余的炎阳果装入怀中,转身就和樊辞一起,往另一个地方走去。
一路上两个人交谈不多,甚至没有交谈,季白好不容易挑起的话题,不会儿便被樊辞结速了。
两人并肩走在树林中,季白在前,樊辞在后,耳边只听见走路窸窸窣窣的声音,季白一时间又觉得无趣了。
“渡主可曾婚配?”季白随意想了个话题,问出之后才觉得不对。樊辞有无婚配跟他有何关系?
“阁主就那么想知道?”樊辞不由得停下脚步,看着季白的眼睛,反问道。
“怎么,不能说么?那就是有啦!想必那是为仙人一样的美人儿。”季白不由打地哈哈,他为什么要自讨没趣的聊这种话题。
他不敢望着樊辞好看而干净的双眸,害怕沉迷。
“呵呵,到了。”樊辞低声笑了两声,站在一棵巨大无比的郴木下。
季白抬头看只觉得望不到顶,周身的寒意更浓了些,不禁搓搓手臂。
“你可知怎么破?”季白看向樊辞,他第一次碰见羁灵阵,未知解法。
“引出缚阵灵,杀之。”话毕,樊辞的手中多了一把剑,剑身轻巧,未出鞘亦可感知其利害。
剑长两尺一寸,铸之以玄铁,寒气沁人,剑柄呈金色,雕以羌榕为饰。
樊辞提剑,出鞘,欲向那阵眼砍去。
“等等!羁灵阵妄杀生,你若真的屠了这缚阵灵,恐怕就成死阵了。”季白急忙抓住樊辞执剑的手,制止他的动作。
樊辞望着那白皙的手,纤细白嫩,摸上去定是滑腻腻的感觉。
“把它抓住就好了,说不准还能带回渟淩玩几天。”季白放开抓住樊辞的手,拿出符扇,轻敲两下,化作若干灵符,季白挑挑拣拣总算是找到合适的了。那表情跟得了心悦的礼物,快意十足。
在季白放开手的时候,樊辞总觉得手心莫名的空虚。
“缚!”季白甩出两张灵符贴在郴木的树干上,轻喝一声,金黄闪起。只见那漆黑的树干上渐渐涌出一团黑雾,被两条金色的链子禁锢在那之上。
“你们快放了我!半个月之后我家主子自然回放你们出阵!”缚阵灵的声音幻男幻女,幻真幻假,飘渺虚无。
“你家主子可是颜氏颜良?”季白寻声问道
“不可说。”他是有一个职业操守的缚阵灵,决不能泄密。
“那你可知天煞鼎为一人续命需屠百人祭器,夺施法者半生寿命!你若真真是为了你家主子好,就放我们过去!”不知是不是缚阵灵阴寒的属性,只觉得身子越发的冷。从胸前掏了个炎阳果,大口大口的吃着。
“你…你说的可是实话?”缚阵灵的声音似乎染上了惧怕,主子与它同命,主子亡了,它也不能独活。
“本阁主句句属实!”季白拍拍手掌,伸手施法,将缚阵灵从树干里揪出来。
“阁主?您…您就是大名鼎鼎的渟淩阁阁主?阁主!承光代替主子向您请罪,求您快救救我家主母!”本是一团黑雾的缚阵灵,渐渐的有了清晰的形影,看得出来是个人的模样。
“你有何资格替你家主子请罪,快些带路!”樊辞见不得人磨磨唧唧,当即冷声道。
承光听到樊辞的声音,一个机灵又化作一团黑雾。
“樊…渡主!你别一个威压把阵灵给压得魂飞魄散了!”季白恼火的转头怒视着樊辞,这人竟这般下手不知轻重。
随即解开了灵符,换成一道固形符。承光的身影才明显些。
“你快把你家主子为何盗走神器的缘由说清楚,还有带路!”季白抓向承光,凶狠的说。
承光认命般地叹了叹不存在的气,只见它浑身一抖,正片山林像是被风吹过一般树木尽情的抖着它们那粗大的枝干,九华山顿时明亮了些许,寒意退了几分。
“两位大人随我来。”承光飘在两人的前方,然而这次樊辞没有走在季白的身后,反而与他并肩同行。
“我家主母,是雪镜前朝大将军傅缨的独女,傅家晚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