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在每个受害人的身上都发现了咬痕。经鉴定,咬痕来自于一种蛇。
因为每个人都在案发后陷入沉睡,和童话中睡美人的经历相似,所以这起案件就以“睡美人”为名广为流传,被赋予了一种黑暗凄美的色彩,而那段记忆也随着时间慢慢淡化,变成了人们的茶余饭资,在言语里留下的只有像灵异一般的气氛,属于它特有的恐惧也被永远地封存在那个年代和牛皮纸的档案里,无人再提及。
“好像是因为蛇毒,所以这三户受害人才会昏睡不醒。不过听我奶奶说,这种蛇是经过特殊培养的,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反正当时这件事闹得挺大的。主要是这蛇不知道怎么就爬进受害人的家里了。还有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就恶作剧把蛇放到小区里,搞得全城都人心惶惶的,生怕自己哪天睡觉,家里不小心进了蛇把自己咬了,再醒不过来。后来听说那个养蛇的人好像是一个科学疯子,已经被抓起来了。这事发生的时候我才刚记事,都是听老人们说的,也不一定准,”黎添摸了摸自己几天没洗的头发,咬着笔帽,“陆哥你怎么想起问这事儿?”
“没事,先忙你的吧。别偷懒啊!”
“调案卷?”孙局看着坐在对面的陆峋和杨舒啸,有些为难。
“我们现在也只是猜测,所以想翻翻档案,看有什么线索。”杨舒啸把检测报告放在桌子上回答。
“这可是A级密案。”
“嗯……”
孙局叹了口气,把胳膊叠着放在桌子上,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始讲述。
“这案子……当年是我和老陆负责的,背后其实牵扯了不少人。对外公布的案件信息其实也只是冰山一角。你们知道当时有多少受害人吗?”
“资料显示,当时媒体报道是三户村民,一共10个受害人。”陆峋回忆道。
“那只是局里怕引起混乱对外公布的数字,但实际上是32个,”孙局摆了摆手“而且受害人的分布不仅仅局限于华安区,整个临崇几乎每个区里都至少出现了一个。只不过华安区案情比较严重,而且当年信息技术还不像现在这么发达,好多事情能藏就藏住了。为了维护秩序啊,有些细节我们只能瞒着。所以这案子,可比你们知道的要复杂得多。”孙局看了看两个年轻人,继续说,“不过如果你们真的想解封的话,我可以帮你们申请。但是具体能不能批下来,还要等上头开会做决定。你们两个明白吗?”
“明白!谢谢孙局!”
陆峋和杨舒啸同时站起身准备离开,电话突然响起。陆峋点头表示了一下歉意,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黎添的嘴估计也是借来的着急还,一个字一个字像豌豆炮似的往外吐。
“陆哥!医院出事了!”
3
托盘倒扣在地上,针管和药液洒了一地,受惊的护士坐在凳子上,一边抹着眼泪。围观的病人家属都站在走廊中央伸脖子望着,把护士站围成了圈。
“那个……大家都回屋吧!别看了啊!没事!”黎添挥动着双臂疏散着人们,有些家属看着没什么事了,就回了病房,但还有几个因为错过了关键部分的路人甲还不死心地站在那里,巴不得这群人把刚刚发生过的再给他重演一遍。
真巧,又来了几个警察,看来暂时不用回屋了。
陆峋看了看洒在地上的药水,绕过哭泣的护士,走到廖炜旁边。
“怎么样?”
“跑了,没追上!妈的,就知道往病人多的地方跑,医院保安没拦住!刚刚小林和小唐去追了,但是啊……”廖炜灌了一口水,“我估计也够呛能追上。”
“护士说,那人在之前就来过几次,每次都站在病房门口鬼鬼祟祟往屋里看,不知道被人骂多少次了。但是自从局里派人来看着之后,这人就消失了一段时间。今天我们几个从家里直接过来换的便衣,那人就出来了。对,护士说那人是故意撞过来药才洒的。”黎添跟在陆峋后面交代着案情。
“什么药?”陆峋在地上的一滩药液前蹲下。
“德巴金,治癫痫的。”方昱珩在陆峋旁边蹲下,戴着手套拿起点滴瓶端详了一会儿。点滴瓶上面粘着标签,上面写着病人的名字,床位和药物名称。
“拿去化验一下吧,黎添,陪我去看看这个病人,”陆峋指了指点滴瓶上的名字,“一起吧方医生。”
廖炜的手机忽然响了,小林的语气十分慌张。
“廖哥,那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