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抬头,只觉得眼神无力,轻飘飘落到舍安身上。
现在看来,仅有这个“没有对象”的人可以信任了!
舍安发现解云在看自己,报以一笑。解云也微微一笑,转身准备拧了门把手开溜。
此时,在房间最里面和君生闹着玩儿的烟难以察觉地露出笑容,说:“我们又不是黑帮,放轻松点儿。”
君生皱了皱眉头。
叮咚,解云手机响了,他赶紧拿起凑在眼前,一条醒目的红色特别关注刺痛他的眼,“门打不开”,消息简洁地说。
解云没有细想,下意识要去看君生,一边还是顺势拧开了门。
吱呀,他循着声扭头,瞬间浑身僵直,不住地冒冷汗,他觉得,自己要是量一量体温,可能在那一瞬间就已经死过一回。
一堵密不透风的砖石墙拦在解云面前,把他拼命想逃的欲望和气势也一并弹回房间里。
怎么可能!就算在电影和小说里见怪不怪,鬼打墙真的降临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还是难以接受。解云脊背发凉,直觉得背后的每一个人都饿极了,延伸出黑影,长出看不见的獠牙来要生吞了自己。
君生在烟怀里躺下了,看着却不像在撒娇,莫名有股责怪的意味。
烟不好意思地笑笑,摸摸那头卷毛。
解云僵硬地扭过脖子:“所以?”
缇米翻了个白眼,轻蔑地接过话头:“这就是铃语的作用哦白痴。其实我们并没有到这个房间里来,只是通过咒语篡改记忆,因此,这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只要‘指向’的力量够强,换而言之就是某个人的渴望。提示一下,你要是看到这堵墙,就说明,这里有谁特别特别想把你留下来,甚至在你打开门的瞬间下意识造出一堵墙。明白了吗笨猪?”
解云立马唯唯诺诺地回应:“懂,懂了,这些谈话什么的,都是一瞬间发生的,对,对吧?”
说完了没人接茬,解云仿佛又想起什么,胆怯地朝戈林靠了靠,就一小步,问:“那,我在这里要是死了,现实世界会怎么样……”
“那看来你是真的很想试试!”是缇米的声音。
“幺九!”是戈林的声音。
但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邦地一声巨响,比想象中子弹贯穿骨骼更加疼痛百倍,灵魂仿佛在那一瞬间被绞碎成千片万片。
解云睁开眼,心有余悸,耳鸣还霸道地占据着听力。他定定神,发现自己站在原地,下一秒,就是那个花绒跑过来引诱自己的时刻。解云看向墙的转角,那里什么都没有。
一股巨大的压迫力不知不觉隔开了解云与周围的空气,他呼吸越来越困难,迈腿想要离开,却没想到脚下一软,窗外树木和天空都转了九十度。
这下可算真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