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没人会偷看他,不如就在走廊里瞻仰瞻仰,发现不对劲了还能趁早脱手。
书本太轻了,小心翻开,总叫人担心它下一秒会不会飞起来。里面的纸张也是发黄泛旧的,黑色的字迹却透着入木三分的力道,解云皱起眉来,难得的直觉告诉他,这是个危险的东西。
咒语能保留这么久,这件物品本身就很强。至少,不是解云这种知识储备量少得可怜的人能够驾驭的。
解云想了想,准备把书放在地上。要是哪天他们中的一位有闲心来逛逛,就能知道这只新人强烈的求生欲。
随后他在口袋里上摸下摸,考完试留下的水笔还乖乖待在袋底,手指又往里蹭了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便签纸,满足一笑,用出最叛逆的狂草龙飞凤舞留下一句话。
“做外援我心甘情愿,学新知识还真不行。”
写完了解云小心翼翼把书尽量靠边放,免得太早被失物招领处降服了。接着他才抬起头,刚要伸个懒腰,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花绒!是花绒那家伙!
刚刚经历了那些状况,解云现在碰见谁都不想碰见花绒,如果说被枪打死算惨的,那他看见这个人可能会直接诈尸。
说到底还是心怀愧疚,虽然解云也想不清楚自己到底欠过他什么。
爱情果然是□□,不要碰不要碰。
解云连忙转过身离开。
就当他以为一切都完美完成,包括悬着一颗心躲过花绒的时候,额头突然一阵剧痛。
好大一堵红砖石墙,爬着细小的绿色藤蔓,像极了童话故事古老城堡外的墙壁。
解云被弹得一屁股坐到地上,不防出了一身冷汗。
“花花花花花花绒?”
“站起来。”花绒命令道。
额头还很痛,但解云还是一个激灵,连滚带爬站稳在花绒跟前。
他已经想哭了。
“为什么把书放在地上。”
“你……看……看我还留了字……”
“他外传,我心古情原,学新知识还真不好你有病吧?创造语言?”
“不…不是的……”
解云努力压着自己要抖成减肥仪的嗓音,把自己留的智障字条原原本本念给花绒听。
花绒听完没有任何停顿,而且还更加逼了上来,这会儿脸凑在解云的眼前。
解云要憋得厥过去了。
您这是要亲我吗!你们这个组的成员能不能学习一下人类的基本礼仪啊!就算现在这个政府有错了,条条框框多了,起码也不能这么跟人讲话吧!
看样子横竖躲不过去,解云目光斜到一边,就像给花绒翻了个白眼。
“混账。”
衣服摩擦的声音,花绒离开了两步,解云才敢偷偷吸两口空气。
至于刚才骂了什么,解云已经打算去习惯了,这家伙似乎不针对针对他天理难容,不管是混蛋人渣,还是什么更难听的,都朝他来吧。
谁让自己没事拉别人手呢。
不过,说到底又有谁能想到,一屋子人能都是蚊香的呢。
唉,倒霉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