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老爹,关于我还没有和你们提的要收的义子的事情。”这话一提,老爹收起了他阴谋论的歪楼思考,和父亲面上同步露出了一个“啊?”的困惑表情,面对年轻时期的他们让我有一种在带两个熊孩子的错觉,不给他们深思的时间,直接给出重磅炸|弹,“我想给他办一个比原著里一带而过的盛况还要夸张的欢迎会,虽说他是个无名的,给他个名的时候不能怠慢了。这也不算是破坏剧情树,对于我自己想要达成的事情有一些帮助,只要不破坏原著的格局,影响并不会太多。”
在外守着的几个暗卫脸上几乎都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的镇定冷血,尽管他们没有得到被收养的优待,但这不是他们能艳羡的,所以只是当做没有听到。只有一个人在轻笑——顾呇,着实合适,顾家明亮之星,同海上晨光一般闪亮迷人眼。这声音过于清冷,却是在夹着笑的时候,显得活泼,突兀地打断了我一时的思考。
“对了,我还没见过那孩子呢,以后都要是一家人了,总得认识一下,让老爹和父亲也见见。姨父。”回过神的时候转头和同样吃惊的大姨父对视,压低嗓子轻唤了一声,似乎是对于我现在的表现有些不满,视线对上的时候还能听到他在传音时的控诉‘你不爱你大姨父了么?我的地位还好吗?我不是你最宠的小猫咪了。’他脸上的那点痞气在大姨母一个瞪视过去就消了模样。
这感情好,我为什么在这里?有家室的都在这里聚着,可能我应该在车底,虽说这个科技条件也没有车,我也就是想想,新能源车或是在空中飞行的车,在这里都是由冷兵器代替,剑修刀修或是纯法修都有办法在空中飞。从我老爹的条件考虑,他是会倒腾出热|兵|器和傀儡的那种危险人物,其实是修|真|世界里违和感最强的,包括那件我看不下去的女装。
即便大姨父不怎么愿意,还是把那一批暗卫中的一个站得近的叫来,去唤那位传说中的义子,至少他肯定不会是和我们一样从异世来的人,他算是最大的一个变数,或许原著的情报都用不上了,还是要小心行事。
等人进来的时候,我发觉我错了,那人跪在那里,由于还维持着暗卫身份,摘下了斗篷,露出来的脸上还是没有收起来的笑,显然就是方才悄悄对我传音的那位,夸奖我的名字还做出了评价,即便那并不是我的本名,一开始听到的时候想的是随便夸好了,毕竟不是本名,现在见了人倒有些不好意思,我实在是不经夸的那种人。
按照规定,他是不需要开口尽礼数喊人的,况且现在喊不管怎么说都会有些尴尬。等我细细观察了一阵,更是发现了他就是和我对视的那位,视线相交的时候给我的感觉是一样的,下意识就依靠了直觉判断,原本想着会有机会再见一探究竟,不想却是这么快,这机会还是无意间自己给出来的,怕不是天意,我本来是不信这些的,但这种意外的确是无法解释的。
这可是个无名的,一时间倒只能问问来历之类的,可不知哪几处是不得问的,或许是暂时良心发现才想着要给这刚谋面的未来兄弟一点面子,亦或是先前的视线和夸赞给了我一点好感,暂时还是不要太为难他,开口给了他一个打破平静的台阶:“说点能说的吧。”
他眨了眨眼睛,张口傻得愣在那里,看上去和那个气力境界不算低的人物倒是不像了,似乎也没有料到这个展开。由于我是站着的,他跪在那里抬头看我想必也很吃力,我干脆走过去,把他扶起来,也不管什么不合规矩的问题了,一个是正厅里没有外人,也没有下人,不消说在场的几个好歹比起来也是现代人,这层礼数还真的没什么必要。
只是我这个动作惹得玉哥也传音过来:‘怎么?从刚刚开始就不太像你,认识?’我回了一句‘算是吧。’回去,满意地看到他一头雾水的样子,显然对于我三番两次帮一个陌生人的事情感到很新奇,我也理解他,但此时给他的困惑越多,让我越有成就感。
“谢过大少爷,小的没有名字,但小的有一把佩剑叫墨雨,便唤自己作雨了,年纪许是十九。”这小子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是重磅消息,除了我还没有给解释原著情节完全的老爹和父亲不明白这句的信息量有多巨大,剩下的几个都是脸色变了变,演员夫妇把吃惊很好地收在了眼底,大姨母强行捂住了自己的嘴才没能惊叹出来,大姨父也不是那张喝了几百年陈醋之后的脸了。
老爹和父亲都是人精,空气变得有些沉重的时候,他们就反应过来敲了一波传音,问到了他们应该知道的结果,听完粗略的解释之后,这脸色虽说没有变得同剩下几人如出一辙,但也不是原先的平静了,有些事情其实还是没听到来得好。
雨是个会看眼色的人,和我一样扫视了一遍在场的人的表情之后忍不住询问:“可有什么不妥?”嗯,有,大不妥,大家都认识以后的你,你是个书里的反派,还是后期出现的,毕竟先前惨主可是半点都没注意到,没现在这么可爱的,知道你是个不好控制的主。这些当然没忍心对这种带着星星眼的人说出来这话,只是不想他的狠厉竟是我们家教出来的罢了。
“只是你这句有些似曾相识罢了,让几位都惊到了。”看到他露出这般困惑无助的表情,即便知道他心底可能并非是这样的,我也只能这样安慰他,也知道这种没意义的解释根本就是屁话,我家可从没有这样的无名来给赐名的。但这话对原读者现今是参与者的我们来说可不只是什么似曾相识,甚至心底还有些发毛。
虽然没有什么说服力,但他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来不及深想,他目前倒是乖得有些过分了。
一般的穿越者见到这种书里的反派的时候,都只剩胆寒还有畏惧,除了有系统金手指的或是把他们当成攻略目标来看的,会有异常的兴奋以外,我作为一个普通的、庞大气力随时会暴走的人,知道他的一部分遭遇也不会改变我对他的手段的畏惧。倒是没有必要显得谨小慎微,我与他毕竟并没深仇相连,他的仇要不是不知晓破坏剧情树有什么后果我还想帮他报。
他的手段惊人,但他的做派是我欣赏的,只维持吃惊的状态一会儿,我倒没有什么见到喜欢的角色的激动,拾缀了一下转为平静地去关注其他人的表现,就发现在场的走出了两个,大姨母离座了应该是因为知道雨的遭遇,忍不住心疼出去流泪了,在人前可不是能展示的,露出什么破绽倒是谁都不敢想的,大姨父必是跟上去安慰了一番。
“那你便是我弟弟了,名字自有因果。记住,你从今以后该是姓顾名涳了,既然还未满二十,便是大礼上赐表字,也得喊我哥哥,勿用尊称,有需求和老格提便是,自然和我提也成。今日回去收拾一下,从分支的外院搬出来,暂住东厢房里尚还空着的那间。”不用经过父亲的允许,这本就是我答应下来的事,自然是我全权决定。现在也不只是父亲他们脸色奇怪了,雨自己也是一副受惊了的表情。如果说给个言语上的台阶下,还有亲自扶他起来这两件事已经有些超过了的话,我刚出口的安排几乎可以粉碎一个保守的古代人的三观。
从下人住的外院一下住进正室的东厢房,他也该是没有料到的。
“你是说,你房间旁侧的那间侧室?”玉哥的眼睛里写满了难以置信,他传音里的絮絮叨叨可不是他嘴里说的那种可以上台面的内容,甚至可以说是杂乱不堪——‘你怕不是看上这倒霉催的雨了吧,喜欢得还给了他名,怎么,要来一场虐恋吗?哟,我们晨总情窦初开嘛,只是有点奇怪,喜欢上了一个书里的角色而已,现在也是大活人了,我不会歧视你的,生孩子了能乱辈分认我做义父不,小萝莉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