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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庆酒店(2/2)

废楼外艳阳高照,阳光猛烈地打下来,驱散了丝丝寒意,薛晓焰揉着被捏红的手腕嘟囔道:“我还没看清楚呢就把我拖出来。”

胡礼亭刚想开口辩解,就听到薛晓焰“咦”了一声,面露奇怪之色,他走到一棵枯萎的灌木前蹲了下来,轻轻地歪了歪脑袋,转头对胡礼亭说:“这里的阴气很重。”

胡礼亭闻言也走过去,蹲下来看着地上,这里的泥土湿气很重,但不是那种被露水沾染的湿,他伸手摸了摸,一股阴凉的气息绕上他的指尖,胡礼亭轻轻地咦了一声,捻了捻手指,手上一点水汽也没有,他指了指地上:“下面有东西,挖出来。”

薛晓焰:“怎么挖,用手?”看到胡礼亭点了点头,却还是一动不动的模样,他又补了一句,“一起吧?”

胡礼亭嫌弃地看了地上的一眼,伸出两只手在薛晓焰面前展开,他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犹如暖玉,就像一件艺术品,胡礼亭晃了晃手,用眼神表达着“我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

薛晓焰撇了撇嘴,折了根枝丫,认命地在地上戳了两下,发现用处不是很大,干脆往旁边一丢,吭哧吭哧地刨起土来。

胡礼亭撑着腮帮子在一旁笑眯眯地点评道:“土拨鼠。”

薛晓焰:“……”反正是啮齿动物就对了。

挖了小一会,地上已经出现一个浅浅的坑,薛晓焰指尖忽然触碰到什么东西,他说了一句“挖到了”,就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土里埋的是一个小小的黄纸包,薛晓焰递给胡礼亭,胡礼亭噫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方帕子摊开,示意薛晓焰放上去。

薛晓焰:“……”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事儿妈呢。

薛晓焰干脆把手帕接过来,胡乱擦了一下,才打开了黄纸,纸里面包着一枚天圆地方的铜钱,他把铜钱递给胡礼亭,胡礼亭摇了摇头,指了指黄纸,薛晓焰又把黄纸拿出起来抖了抖,递了过去。

胡礼亭用食指跟中指夹住黄纸,纸上用朱砂写了些什么,他细细看了看,脸色变得有点奇怪,说:“还有吗?”

“有。”薛晓焰点了下头,站起来看了下四周,朝另一个位置走去,像刚刚那样把下面的东西挖出来,也是一个黄纸包,他把纸递给胡礼亭,胡礼亭看到纸上的字直接脸黑了下来,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礼亭?”薛晓焰的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他并没有看纸上写的是什么,但是看胡礼亭这个样子也能大概猜到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从来没看过这个样子的胡礼亭,心里居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胡礼亭听到声音微微动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往外走,过了不到一分钟就回来了,手上拿着一块红布递给薛晓焰,说话的声音有些低,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怒气:“这个先埋回去,这里阴气不正常的地方应该不止一处,你都用红布标记一下,做完就出去吧,在这里太久对你不好。”说完又自顾自地走回了楼里。

薛晓焰看了一下黄纸上的字,然后才按胡礼亭的指示用黄纸把铜钱包起来,埋回了原来的地方,不放心似的拍了拍,尽量让它看起来好像没人动过一样,又“刺啦”一声撕了一条红布系在了上方的枯枝上,系完才发觉自己刚刚拍土的行为好像有点蠢。

薛晓焰在废楼四周转了一圈,发现这个地方的阴气是真的很怪,就好像从地里渗出来的,幽幽往上升,算上他刚刚埋回去的,特别严重的一共有五个地方,这些地方就像没关好的水龙头一样,阴气汩汩地往外涌,看得他头皮发麻。

看着满手的泥巴,薛晓焰心想别人抓鬼看来都那么高大上,到了他这就是刨土,反而像个盗墓的多一点,他叹了口气,离开了废楼,后脚刚出那块地,热气就直往他门面上冲,过大的温差让他感觉皮肤好像着火一样烧了起来。他在附近找了家奶茶店,把手洗干净了,又要了两杯冰咖啡才回去。

回到车上的时候胡礼亭已经坐在驾驶座上了,整个人趴在方向盘上蔫蔫的,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薛晓焰拿着咖啡凑过去轻轻贴在他耳朵上,冰冰的感觉让胡礼亭缩了一下,他转过脸,头靠在方向盘上,表情委屈极了:“焰儿又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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