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后院里,一群人聚在一起,人群中间两个人,一人趴在地上,一人趾高气扬得举着一根手腕粗的木棒。
“竟敢偷王爷赏我的玉扳指,你可知可是先帝御赐给王爷的,偷盗御赐之物,死罪一条”,说罢,鹤公子便举起手腕粗的木棒,对着满头流血的行生的脸,猛地抽去,
行生躺在地上,早已被打的晕晕乎乎,嘴巴里呻,吟着:“我,我没有偷......,”
子绪赶到时正好看到这一幕。
行生,在自己快饿晕的时候,偷偷塞给自己两块糖,还故意将绑着自己手的绳子系的很松,暗中告诉侧门的位置,让自己成功逃出了红馆......
这个世上对子绪好的人只有寥寥几个,子绪很珍惜他们中的每一人。行生便是其中一人。而现在行生满脸是血,躺在地上,身体抽搐挣扎着,子绪又想到被摔死在自己面前的阿花.....
再看那个鹤公子,明目皓齿,肤白唇红,一脸嚣张的样子,子绪怒火中烧.
“住手!”子绪跑过去,大声怒斥。
鹤公子一看,是前院过来的人,穿着白袍,带着儒巾的书生模样,但是身边的丫鬟,小厮穿着华丽,比后院这些丫鬟杂役穿的光鲜多了,不由得有些心虚了。
“行生!”,子绪过去,想去扶行生,行生看到是子绪,半晌虚弱的说了一句:“我......没有偷东西,他,他害我......”,便晕了过去。
“快去叫大夫!”
子绪扭头对着丫鬟红玉说道,红玉犹豫一下没有动。子绪知道这些人表面上对自己恭恭敬敬,伺候得无丝毫差池,但是若是想使唤他们,还真不一定能使唤的动。
“王爷要问起来,就说是我要找的!”子绪盯着红玉,一字一顿的说。
红玉到底不敢得罪子绪,福了个身,转头走了。
鹤公子在宫里待过两年,对这种事一眼便能看出端倪来,哼,这个书生,在这里说不上话!于是也大胆了起来。
“偷窃御赐之物,可是死罪,怎么这位公子要包庇行生。”鹤公子又嚣张了起来。
“你有证据吗!他承认了吗!”子绪厉声问道:
“再则偷窃御赐之物,是要交给大理寺审问的,你有何资格给他定罪,谁给你的权力让你在王府滥用私刑,公然杀人行凶,该当死罪的应该是你!”
子绪走近他逼问,想抢过他手中的木棒,使唤不了这些小厮们打他,那就只有自己动手了。
鹤公子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再加上子绪一直走近他,让他又慌了:“玉扳指明明就是在他房内找到的,这不就是证据。”
子绪走到鹤公子面前,眼睛紧盯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的青铜麒麟镇纸也丢了,也是先帝赏的御赐之物,现在去你屋内找,若是找到了,是不是也要定你一个偷窃御赐之物罪!”
鹤公子傻了,他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已经把青铜麒麟镇纸放到他屋里了,趁他发愣之时,子绪一把从他手中夺到了木棒。
子绪眼睛一闭,深吸一口气,死就死了,先给行生报仇再说,他双手紧握木棒,退后一步,对着鹤公子的脑袋,猛地用力挥去,“彭”的一声,鹤公子惨叫一声应声而倒,吓坏了一众丫鬟小厮。
不远处一直偷看他的魏明惊得张大的嘴巴能塞下一个鸡蛋。这小子以前看错他了,不但伶牙俐齿,还是个会打人的呢!
想想也是,要不怎么能在饿了几天的情况下还能打昏徐少爷主仆两人逃出南馆,那小身板应该没有看上去那般柔弱。
力气......应该也不小吧,不然怎么把这么重的自己拖到客栈的。
魏明想到这里,轻哼一声:本王竟是被他那张小俊脸和小身板骗了!
几名小厮上去要拉子绪,子绪一身戾气,低沉的声音怒斥:“走开!”,接着对着正要起身的鹤公子,又挥一棒过去,鹤公子惨叫一声又一次倒地。
“你敢打我,你可知我是皇帝赏赐给王爷的,王爷若怪罪,你担当的起么!”鹤公子被连打两棒,头晕眼花,站立不起,见那些小厮们丝毫不管自己,就搬出了江夏王。
子绪听了,莫名的更加恼怒:“皇帝赏赐的了不起啊,皇帝让你伺候王爷,不是让你来王府里行凶打人的!”
子绪高举木棒,对着他说话的嘴巴,又猛挥一棒,反正都失宠了,反正都要死了,拉个垫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