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的一声,鹤公子满嘴喷血,一嘴的牙碎了,疼的他一脸扭曲,再也说不出话来。
子绪再欲挥棒之时,魏明不再继续偷看了,心情大好的走了过去:“柳子绪,教训人呐!”
子绪满身的戾气,在听到那一声“柳子绪”的时候,瞬间消失殆尽,吓得浑身骨头立刻软了,他扔掉手中的木棒,身子直挺挺的跪趴了下去,连回头看都没看一眼魏明。
魏明:“......”
怂包!!
子绪趴在地上恨天怨地: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老天爷这么对我!
为什么几天不见的王爷,这时候会出现在在这里!还偏偏让他看到我打他的宠儿,我会怎么死,拔了舌头,乱棒打死,还是被活剐了啊......
原本这几天抄《魏律》,抄到那些刑罚的时候,子绪都忍不住心惊胆颤,现在这会已经开始想像那些刑罚会怎么用在自己身上。
“起来,本王教你怎么教训人”,趴在地上等死的子绪,听到魏明的话,反应不过来,不敢动。
魏明一把捞起跪着的子绪,一只手捡起棍子:“看着!”
子绪哆哆嗦嗦站立不稳,看着王爷拿着手中的木棒,以为王爷要打他,想着那天被他一脚踢翻的红漆厚重木门,觉得自己这次是真的要死了......
地上的鹤公子看到王爷的一瞬间,似乎看到了希望,虽说那晚并没有做到最后,但也让王爷满意了,所以才把手上的玉扳指赏给自己的玩的。
他挣扎的坐起来,可怜兮兮的喊:“王.....,”
魏明单手举起木棒,“彭”的一声,落在话还没说完的鹤公子身上,木棒断成两截,‘咣当’一声掉在地上,鹤公子倒地,彻底没了动静。
原以为会被打的子绪,这会儿惊愕的睁大了眼睛:怎......怎,怎么回事?
魏明扔掉手中半截木棒,转身拉着子绪的手往外走:“明日让薛青给你找个武夫,每天早起习武练功,三棒子都打不死个人,丢本王的脸!”
子绪似乎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骨头还软着,跌跌撞撞被拉着走,终于还是想起了受伤的行生:“行,行生他......”
红玉正好带着太医进来,魏明吩咐道:“给他看看。”
院里的小厮门再不敢冷待行生,几个人连忙过去把他抬进屋,让太医给他诊治。
原来子绪前脚赶到后院,魏明就回来了,知道柳子绪去后院救人,就想看看他那小身板如何救,于是不让人声张,悄悄的跟了过来,红玉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也是他吩咐去找的太医。
“以后少来后院,乌烟瘴气的!看上那个行生?”魏明挑眉问道。
“没,没有,他帮过我,我,我.....,”子绪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被魏明这么一问,差点又吓破了胆。
“哼,没有最好,敢动乱七八糟的心思,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子绪的心境大起大落,大脑完全跟不上魏明的话,手心上出了一层凉汗,魏明察觉到了,松开他的手,拿起帕子给自己擦手,望着一脸惨白的柳子绪,停下了脚步:“怕什么?”
子绪低着头,不敢看他:“我,我打了您的宠儿,怕,怕您打我.....”
魏明看着刚才还跟小狮子一样气势汹汹的柳子绪,这会儿又可怜的跟小奶猫似的缩在自己面前,实在是好笑又好玩,抬起他的小尖下巴,冷笑:“这会儿知道怕了,方才打人时的气势呢,......舌头伸出来!”
子绪心惊,看着魏明身后跟着的一群丫鬟护卫,讨饶的看了一眼魏明,见魏明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子绪只得顺从,忍着羞耻张开嘴巴,小心伸出舌头......
魏明捏着他的下巴,仔细看了一会,又拨弄一下他的小舌头尖儿:“不错,伤都好了,行了,跟本王过来,本王在翰林院请来个翰林学士,给你当先生,你过来先见见他,此人曾经也是榜眼,才学就不用说了,对于政事更是处理的十分得当,陛下私底下说他是胸怀天下的宰相之才,也有意提拔他。”
“翰,翰林学士!”,子绪红着脸,还没有从方才的羞涩中回过味来,又听到这么一个重磅消息。
殿试三甲,进翰林院,做达则兼济天下的翰林学士,是多少苦读白衣书生的梦想,而这样一个人要给自己当先生! 子绪已经开始感觉到重重的一座大山压在自己身上一般,有些喘不过气来。如此一个如璀璨星辰般的人物来给自己当先生,别说跟着他学习了,估计连在他面前抬头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