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酒后的放纵,满脑子里竟都是那个柳子绪......
闭着眼睛的魏明蓦然睁开,眼底一片杀意:昨夜那人,虽然他听不到子龙说了什么,但他看到了自己出去了,不能留下这个后患!
魏明坐的轿辇一进江夏王府,陈良便迎了上来:“王爷,属下有要事.......,”
“今早上宫里送过来那人呢?”魏明不等他说完,便打断问道。
陈良不知其意,心中一喜,王爷转兴了,更喜欢那个新宠了!那么这个柳子绪这次是死定了。
姚管家因为柳子绪被陈将军绑回来,还说他偷了王爷的玉佩,人证物证均在,也一直等着魏明回府禀报,见王爷一回来便急吼吼的问怜公子,便先压下子绪之事回答道:“怜公子一直在承恩殿候着王爷呢。”
怜公子昨夜开始便心神不安,到了王府见自己没被安排到后院,而是进了江夏王府的主殿,更是忐忑不安,昨夜他看到江夏王一脸惊恐的回来,虽然知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王爷那个样子是不该被自己看到的。
所以当魏明跨进殿内的一瞬间,怜公子就跪了过去:“江夏王爷,看在奴才伺候过王爷一夜的份上,请王爷垂怜,赐奴才一个痛快的死法......,”
“你可什么遗愿?”魏明语气冷淡,让怜公子彻底的绝望了。
“奴才彭城桥乡的父母已经是年迈之年,若能让他们远离饥寒,安度晚年,奴才对王爷感恩不尽。”
“行吧,你安心去吧!”说完,魏明一掌劈在他脖颈处,伶公子应声而倒。留下姚管家和陈良一脸惊愕。
“姚管家,去两千两银子给他,再派人秘密送他回彭城桥乡吧”,魏明呼了一口气,吩咐道。
也许是昨晚把他当作了子绪,而动了恻隐之心,魏明不忍杀他了。
“王,王爷,属下还有一事禀报”。子良回过神来,从袖子里拿出玉佩,:“属下发现柳公子偷窃王爷私物,拿去典当,今日在当铺,被属下抓个正着,王爷请看!”
魏明接过玉佩,脸上突变,挥起拳头狠狠的砸在了陈良的脸上,“砰”的一声,陈良站立不稳,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嘴里立刻流出一口鲜血。
“王,王爷.......,”摔在地上的陈良惊慌的望着一脸怒意的魏明。
“子绪现在在哪?”魏明怒目而视,低沉有力的声音问道。
“在,在福泽苑里.......,”陈良立刻爬起来,结结巴巴的回道。
魏明抬脚往福泽苑跑去,福泽苑里的丫鬟小厮都立在殿外,看到王爷过来纷纷下跪行礼,魏明推开门便看到了被仍在地上的子绪。
被反绑着双手双脚,缩卷着瘦小的身躯,可怜无助的侧躺在冰凉的大殿地上,一身白袍皱皱巴巴的,沾满了尘土,总是高高束起的发髻,松松散散的歪在头侧......
“子绪......,”
魏明心疼的忘记了发怒,心里挂念了一路的人,如今被自己的手下欺负成这个样子,满院子的奴才站在外面,竟没有一个人过来给他松绑......
魏明突然明白了,他虽然把子绪留在府里,但却没有给他任何身份和权力,看似受着自己宠爱,其实地位还不如一个奴才,明明在客栈的那些日子,他时常笑眼弯弯,一脸朝气,在这里去连说话都小心翼翼,还总是惊慌失措,连想出府一趟,都要过来求自己......
“子绪.......,”
魏明轻声唤着他,拿掉塞在他口中的布,小心的割开紧紧绑着他手脚的绳子,细细嫩嫩的手腕脚腕早已被粗糙的麻绳磨破了皮,一片红肿,血迹斑斑......,松绑开的手脚,因为被绑的太久而不住的颤抖着......
“子绪......,”
魏明轻轻的抱起他,坐到前厅的软榻之上:“怪我回来太晚,让你受了这般委屈,都怪我......,”
赶过来的陈良和姚管家已经被王爷的举动吓傻了:难道不是他偷了玉佩,难道中间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