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他们为何这么……如临大敌。”米赫里揉着自己被某个雄性虾人狠狠咬了一口的屁@股,边哼哼边说。
“这只是他们的本能而已,您可千万别怪罪他们。”沙仑安慰道,“要不我……”
“别别别!”米赫里毫不犹豫地打断了沙仑的话,“疼一时,臭一世,我宁可疼点儿,也不想再被抹上那些臭气熏天的‘乳汁’了。”
无奈地,沙仑摇摇头。
自从阿道夫成功地将还包裹在一层薄薄的软壳里的“胎儿”产下,雄性虾人们便就“阻止米赫里靠近胎儿”这点达成了统一战线。这不,米赫里刚刚不过是想查看一下孩子的健康状况,就遭到了愤怒的虾人们的围攻,要不是沙仑,这个部落的雄性首领,及时赶来劝架,恐怕她被咬的地方就不仅仅是屁@股了。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我,孩子它妈,连孩子长什么样都不能知道”气鼓鼓地,米赫里抱怨道,“你们给我看了热泉、艾奎塔环和菌株生产基地,却不让我看自己的孩子”
说到“自己的孩子”这几个字时,米赫里不免有些心虚。毕竟,她什么也没做,既没怀胎十月也没一朝分娩,只是拂了一个陌生男人的面子,就莫名其妙地把人家“搞”怀孕了,现在还多了个崽儿……若要她说自己此刻内心洋溢着母爱,恐怕连她自己也不相信。实话实说,米赫里对阿道夫和这个孩子的感情很复杂,虽不是纯粹的责任感,但也达不到为人母的程度。
沙仑被米赫里的抱怨逗笑了。“我们虾人的传统如此。”他正色道,“因为雌性有伤害甚至杀死幼崽的倾向,所以雄性虾人往往会把刚出生的幼崽小心地保护起来,直到他们有四、五个月大,才会带着他们正式加入族群。”
不管沙仑怎么解释,米赫里还是对这种传统感到不可思议。“雌性……伤害幼崽包括自己的孩子在内吗?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在她心目中,雌性简直是幼崽的保护神瓦妲娜女神般的存在。
“你不要有偏见,这不是她们的本意,”沙仑答道,“雌性对幼崽总是比雄性更粗心大意些。毕竟,她们不明白幼崽有多脆弱——脆弱到她们一个不经意的推搡就能要了它们的性命。之前,艾莎的三只幼崽就因为偷偷溜去找妈妈,被几只亚成年雌性玩死了。”
“‘玩’死了”米赫里瞪大双眼,“你指的是哪种‘玩’”
“咳咳……”闻言,沙仑羞得满脸通红,呛声连连,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不是你想的那种……她们只是把幼崽当成球踢,一不小心就将它们砸死了。”说到这里,他长长地舒了口气,“那个,要是刚才是别的某个兄弟听到了你的话,恐怕早就尖叫出声、跑得远远的躲起来啦!”
米赫里倒是满不在乎。“呵,这有什么好尴尬的。反正按照盟约,我现在相当于你们部落唯一的‘雌性’虾人,对不对难道在这里连和自己的男人开开玩笑也不允许吗?”
这下,沙仑脸部的红色蔓延到了耳根,且有继续往下攻城略地的趋势。
而米赫里也不再搭理他,而是专心地整理起自己的法器来。
令米赫里惊喜不已的是,这个虾人部落的仓库里居然收集了不少珍贵的法器。据沙仑说,它们都是虾人从过往商队中掠夺来的,但米赫里对此表示深深的怀疑——以这帮虾人被自己和雪妖骑士团全歼的战斗力,怎么可能拥有如此巨量的战利品她估计,这些“藏品”中,至少有一大半乃是盐沼,而非虾人,的猎物。
的确,法力再高强的法师,若是缺少经验,也会沦为盐沼的猎物——要么被盐暴无情地吞噬,要么沉睡在盐沼的幻境中永不醒来。这样一来,他们的药水、卷轴和法器就都成了虾人们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