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何易摸了摸他愣成雕塑的脸,手指摸向他的后颈,在他激动起来突然把脸磕过来的时候卡住了他的下巴,给了个轻轻一贴的吻。
本意是安抚的触碰却像是点了把火,池宴急追上去咬住他的嘴唇,两只手带着不管不顾的力道往人衣服里伸,季何易拉开他的手,“停得够久了,交警要过来了。”
池宴一路亲到耳后,还在语气恍惚问:“我……我到底——这真的是我做的?”
季何易只知道他再这样黏糊两分钟,辉煌的战绩里就要多一张罚单贴条。
捏了捏他的后颈:“回座位。”
剩下的一路季何易提神留意着交通状况,他也说不好到底是自己这种已经犯困的人更不应该上驾驶座,还是全程心思都在状况外的驾驶员更危险。
何况这位驾驶员每隔十米就要转头看一下副驾。
“看路。”又一次敲了敲方向盘,季何易实在无法,在一个红灯时下车移到了后座,还他一个心无旁骛的驾驶环境。
眼睛看人是不方便了,好在驾驶员还剩一双嘴,隔一个红灯就要确认一下,“阿易……没有那些事对吗?没有池淙?”
“对。”
“我们现在是在回家的路上。”
“对。”
“那张名片你扔了吗?”
“……什么名片?”
“没什么。”
“早上咖啡店那位顾小姐,你还有联系方式吗?”
又说:“——我找她道声歉。”
“你怎么知道她姓顾?”
“……”
池宴:“……找店员打听的,她是那家咖啡店的熟客。”
“不要去打扰无关的人。”
“……好。”
池宴:“我们现在是……两情相悦,对吗?”
季何易没有回答,他睡着了。
很沉的一觉,醒来时见到车灯打出熟悉的停车场一角,灯光不刺眼,亮度刚刚好照清车内,紧闭的车窗让空气微微发闷。
“你醒了吗?”身旁立刻传来问声,季何易见原本在驾驶席的人也移到了后座,不知他在旁边等了多久,手里一份体检报告都被翻出了外掀的页角。
池宴凑了过来,抓起他的手,在手背上亲了亲,好一会儿才说:“……我感觉我还没醒。”
季何易按下一点车窗,让两人一起醒醒神,一时半刻也没开口说下车回家。
池宴放下手里的体检报告,“你瘦了五斤。”说着手还往腰部伸过去确认了下腹肌。
跟着整个身体都贴过去。
“……都怪池淙。”
季何易翘了翘嘴角,觉得他也是时候开始无差别分锅了。
“都怪那部电影的垃圾导演。”
“都怪广电,不早点给电影过审。”
静了很久,他把脸埋进季何易颈窝:“……都怪我。”
季何易摸了把他后脑勺。
“五斤……”他黏黏糊糊亲了口他的脖子,“亏大了……我少了五斤季何易,找谁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