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边上的是什么?”我蹲下对在八号坑里的董国土说。
他的手电挪到了白骨边上。忽然他皱起了眉,说:“这是玉。”
周达潘看了我一眼,下了梯子站在董国土边上问:“老师,您怎么这么紧张?”
“没什么,你们继续发掘,把整具白骨清理出来!”
原本以为能休息的八号坑小组瞬间泄了气。
我觉得董国土有点生气的样子,但也不好和周达潘说什么就跟着回到五号坑了。周达潘他们小组继续八号坑的工作。
发掘工作持续到七点,老师终于喊了休息。潦草吃过晚饭,我就去帐篷里开始做拍照记录的活儿。
过了半小时,周达潘灰头土脸的也进来了。
“还以为你们小组还在发掘。”我放下相机,开始写标签。
周达潘叹口气,到帐篷一侧的水槽洗脸洗手。“当然还在发掘了!我不是还得来记录这些花纹吗,董老头让我先来做这个工作。”
“这么无奈的语气。”
“当然了!我每次给我爸打电话都在问什么时候能放我回去。”
“挖掘都干两年了,你还发什么牢骚。”
周达潘坐在椅子上,拍我肩膀一下,“也是,谁让咱们学校这么快要求实干呢!哎~我和你分享下后来挖着什么了。”
我转过身,向他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那些散落的玉是被砸碎的,或者摔碎的。那白骨是男性,个子很是高大。身边没什么能表明身份的陪葬品。”
“这说不通啊,躺的如此规矩,十五个坑里只有这一个有白骨,我还以为终于看见主墓了呢。”
帐篷帘子被掀起来,来的人冒了个头:“司衍!周达潘!董老师叫你们去八号坑。”
“又发现什么了吗?”我疑惑道。
“你们去看就知道了!快走!”
我和周达潘九点多奔出了帐篷,往最亮的八号坑跑。
当我们满头大汗的跑到那时,董国土正双手托着一个柱体端详。
“老师,叫我们来是……”我小心翼翼地问,就怕打搅正满心欢喜的董国土。
“司衍啊,你看这是个什么?”
董国土手里的柱体有二十厘米长,柱体不够圆滑,看样子也是陶器。
等等!我定睛一看,发现这并不是柱体,是个装东西的管。
入夜的凉风把我额角的汗吹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