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罪自杀?他们把责任全部推给了许叔叔?”申屠安明白了,一条人命,成了某些人的挡风墙了。
“不可能是畏罪自杀,我弟弟是清白的,被人泼了脏水。他性格虽然柔弱,书生气十足,但却是眼里揉不得沙子,一是一二是二,不可能跟他们同流合污,更何况涉案的是救济款、扶贫款、抚恤金,这哪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啊。”许均旧事重提,胸腔激动得上下起伏。
“照您这么说,许叔叔其实没涉案?”申屠安心里也莫名火起,哪是畏罪自杀啊,分明就是栽赃嫁祸。
“嗯,我弟弟死后,小姜把所有的事情都跟我讲了……哦,墨墨的妈妈叫姜咏,”许均长呼了口气,缓缓地道,“我弟弟参加工作以来一直从事社会事务工作,跟那些社会组织民间协会打交道,从来没从事过社救科、优抚科的业务,怎么会接触到救济款和抚恤金的拨付呢,涉案款项又不是哪一年的,而是好几年的。奇怪的是,他死的前一年被提到副局长的位置,分管的却是他从未接触过的社救科和优抚科,没几个月就在办公室上吊自杀了。”
“升职没几个月就走了……大伯,恐怕不仅是他单位内部不干净啊。”申屠安警觉地道。
“没错,我弟弟怀疑分管民政局的副县长张玉胜也在里面兴风作浪,不过他没找着证据,张玉胜在案后提前退休了。”
“许叔叔生前也跟你谈过工作上的事?”
“没有,是小姜告诉我的,说是遗书上写了。”
“有遗书?在哪?”
“不知道姜咏放哪了,大概是销毁了吧,她压力太大了。”许均长叹道。
“销毁啦?”申屠安有些失望。
“我不知道他们是用什么手段逼我弟弟自杀的,但我弟弟死后,他们怎么恐吓小姜我是知道的,门上泼血,往她单位寄恐吓信,里面把墨墨就读的学校名称所在的班级,古筝课的上课时间,往返路线,说得一清二楚。”
“所以姜阿姨事后就没去上诉是吧。”
“她自己倒不怕,我弟媳妇虽然待人温和,但性子刚烈呢,能干得很,可哪敢把墨墨的安危来赌啊,”许均揉了揉眼睛,“她一个风风火火做什么都干练利索的人能患上抑郁症我也理解,有冤不敢伸,久郁成疾。我本来想把墨墨接到乡下来,让她大胆去闹,她不肯,说对方不是一个人,是个小团伙,什么样的角色都有,惹不得。后来,她嘱咐我,让我在事情淡化后,每年去县法院申诉。最开始人家法院倒也理会我,我没什么证据,推翻不了判决,后来去的次数多了,人家也不受理了。”
“姜阿姨特意嘱咐过你去申诉?”
“嗯,特意交待过我,别去市法院上诉,也别去检察院抗诉,只是每年去跑一趟县法院。”
“大伯,我回市里后会去咨询下律师,看看如何才能翻案,你暂时先别对外讲,有眉目了我再联系你。”申屠安嘱咐道。
“要帮我弟弟申冤么?”许均神色一动。
“没错,不能让许叔叔的污名影响墨墨一辈子,”申屠安望着奚家村后的一片绿油油竹林,坚定地道,“普安县新上任的县委书记吁方瑜是从市林业局调过来的,在官场上的口碑一直不错,听说一年不到,在普安县民间威望蛮高,大伯要有信心,咱们必定会为许叔叔讨个清白的。”
“能还许慎一个清白,我就是死也无憾啊。”许均嘴唇哆嗦,说话都不利索。虽然不知道申屠安为什么对侄子这么好,但只要是能给自己弟弟平反,就是给他塑金身每□□拜的心都有。
许均申屠安到家时,许雅敏姐弟俩已收拾妥当,准备返城。
“都是要带回去的么?”申屠安望着一堆的大袋小袋问。
“嗯,我大娘给你的,全是乡下的农产品。”许耕墨点头道。
“土里出的,不是什么金贵东西,申屠莫嫌弃哈。”明永慧客气地道。
“哎哟,乡下自产的东西现在可金贵了,安全,口味纯正,买还买不到呢,我小姨老念叨白菜都吃不到小时候的味呢。”申屠安笑容满面的。许耕墨看在眼里,不由得一怔,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和善了,跟伊剑平说的面瘫相差十万八千里吧。
“白菜啊,家里有的是,太寒碜我都不好意思放。拿篮子,雅敏,咱们赶紧到菜园去。”明永慧一听,连忙指使许雅敏。
“不用了吧,已经够多了。”申屠安不好意思地道。
“弄点尝尝鲜嘛。”明永慧不听劝,已经去披屋拿竹篮了。
“要不让墨墨和雅敏姐去吧,我跟大伯大娘有件事要说。”申屠安来之前是定了三个计划的,目前已完成两个,还有一个。
“哦,行。”明永慧犹疑了一下把篮子给了许雅敏。心里有点不安,不知道这位大公子是不是准备向他们坦白他对侄子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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