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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人格(1/2)

“承蒙弈君夸奖,香残秋不敢当。还望弈君行个方便,与吾静候天时。”

香残秋颇有风度的声音几乎与他此刻的躺卧不搭。这个家伙跟君随弈恰好相反,君随弈举止间优雅高贵,说话却通常懒得斟酌字词。香残秋敢侧躺着跟堂堂弈君说话,右手时时轻磕着竹萧,言谈间却较君随弈多了许多文儒气。

君随弈喉中满是血腥味,再说不出来什么话,竟然昏了过去。老天,这世界上能让君随弈昏过去的人不多了。香残秋似乎也挺佩服自己,举止更加不羁起来。他在指间转着点秋箫:“自古多情空余恨,汝何必呢,汝何必呢,这下连弈君也吊着了。”

谁不知道弈君残忍起来是三界中无人能出其右,这一番便是宣告了自己与他棋局的开始。短则几个时辰后弈君果真被自己回溯成了绎红藕,长则……不可知。汝值不值得呢,香残秋?不值得吧,香残秋。唉,弄的自己都没法回头,汝何时起如此为情所困?

青瓷又进来送茶点。他将茶盏点心摆放妥当,拿了蘸温水的手帕整个人悬浮了起来飘到君随弈面前帮他擦干净脸部颈部的血,又小心翼翼地擦掉了他锁骨和两手上的片片陈血,连玄铁环都被擦的干干净净。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汝何必呢。”

“青瓷请求主人原谅。”青瓷口上如此,却将眸子转向了香残秋。主人,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意识到青瓷的圈套,香残秋眼光微一动:“青瓷,最近许多人都跟吾说汝行事愈来愈像吾,吾算是见识到了。”

“青瓷不敢。”

“汝其实已经颇有勇气。”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有些逼人了,青瓷于是缄默起来。

冥女从来不会过多干涉尘事。即使宵华刻意地安排了焉阙雨能再见到胭脂和焉阁语,他二人的转世所作所为她也没有阻止,这不是冥女该管的事。上一任冥女在香残秋献祭了自己的双腿时就告诉了他回溯灵魂的方法:圆月升起之时开始以血祭冥女,直至第一丝曙光照到溯魂者的身上的刹那杀了他,献上祭品,冥女提笔,前生魂复。祭品当然要极重。冥女本人只按心收取一些,其余极大的一部分是献祭给天道。香残秋怎会吃亏,他已决定要用君随弈这副回溯灵魂后没有什么用的身躯。神脉殇鸾的血肉,绝对不是普通的祭品。

“噫,殇鸾之体果真令人惊叹,吾于刃上涂了令伤口无法愈合之毒,竟然仍是自行止血了。只是血怎能停呢?”

香残秋手中点秋箫一转,竟伸出一柄细长刀刃。他左手撑着脸颊右手抛了抛点秋,手一翻直直地将它掷向君随弈,只见空中掠过夺目剑光,点秋已然没入君随弈腹部。君随弈昏迷间口边溢血,朱殷之色顺着点秋淌下。点秋极其精准地刺中了君随弈腹部的一根大动脉,若是正常则鲜血早已喷溅出来,但他实在没有多少血了。

绎红藕……

话说,这绎红藕还是我不知什么时候分裂出来的人格呢。

香残秋驱榻至覆冰高台,伸出手搁着寒冰抚摸那一口棺椁:“吾是否不久就能触及卿之指尖,而非这无情三尺冰?”

谁知道呢。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女将军也独有一番才情,当年她脱去战时袍,着她绛色裳,西子湖畔一斜扁舟吹着焚华怡然候香残秋。香残秋见她倾心那首婉约词,也不介意这词乃在抒离愁便挥毫数纸。无“吾心悦你”、无“姑娘巾帼不让须眉”“倾国倾城”,甚至半点温柔话也没有。只是记述了时间美景,文采飞扬间居然还表达了一番对于此词寓意的不美,暗在指责绎红藕不选好词。绎红藕当着他的面笑话他:“香香,怎样理解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权在于人,我喜花自飘零水自流,喜婉约柔情间血红芙蓉轰烈一番零丁落淤泥惊起一滩鸥鹭,与清照明诚何关?还有啊,”她信手抛接着焚华:“你真是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把‘愿意从吾吗’这话写在脸上了,啧啧。好好好,本将军就勉强接受你喜欢我的心意吧!”

香残秋被一揭到底,只得装作若无其事了。红藕却蹭过来坐在旁边撩他,微凉指尖在香残秋唇上一点而过:“官人,玉泛红云唇如蜜矣。”她估计是身经百战而从来没有被反撩过,被香残秋挑近下巴整个人撞到了他身上时还愣了一下,就见香残秋一双桃花眼弯成弦月,对上了那句:“伊人,眸动秋波睫似羽兮。”绎红藕忽觉大事不妙,自己居然跟其他女人一样被堵着调/戏,当即要迂回战术先溜,谁知香残秋长腿一伸搭到绎红藕身侧木桌上封了她的去路。

“唇如蜜,汝说的,嗯?”

“你他妈想干嘛?!”如果不是我想歪,那这个我真的没试过,撩过多少男人都没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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