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大事了,我看到我那个惊悚的前世了!
蒹葭笑着:“什么,原来你还有过么大的愿望啊太子殿下”她一说这话立即被少年用嘘声打断:“小声,小声。再让人给本——给我抓去杀了怎么办”
“你有我啊,我倒要看何方神圣能从我手里抢人。哎那你说你想怎么让人族强势起来呢你们这帮人也就只有修真的人能有点战斗力能长生不老,其他都是废的。而且你们也有够自信,说什么妖修炼多少多少年成人形往自己脸上贴金。好啦好啦,你说说你要怎样做”
太子笑道:“凨璧。五块里我只要能凑到两块都能让人界人族地位更高于从前,还能顺手从容氏手里夺回我戏阳氏的江山。眼下只有忍辱负重了,我可……一定得为我大安朝复仇,将那什么容松我的龙椅上扯下来,吊着剥了皮给他看,吃了他全家的肉,骨头埋进安期皇宫地下,半个棺材也不给……”他极其小声地嘀咕着,客栈的地方选得还挺好,并没有被人发现。
“好啦,好啦。你先得道再说吧。”
安朝?君随奔想起来了。一千年多前,人界确实有这么个朝代。不过后来内乱,戏阳姓皇帝一夕被容姓的将军一刀砍死,除了当时正出游失了踪的太子全都被杀了。太子够幸运,居然在东躲西藏没被容若寻的先祖搜出来,不过后来他就没有在史册中出现。也没什么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记载也好像没快过,不像扶苏等等那样是个太子还留了名。安朝的怠政铸就了淮朝翩然踏上历史舞台。
又过九百年余,君随弈第二世出生,名曰欧阳逸。此子后来得道,挟天子令诸候,翻手云覆手雨。欧阳逸死于怀旌一年,容者寻太子重坐尊位,无人知为何他要将年号定为怀旌。当年挟持他的便是旌天鬼祖,欧阳逸。二十岁不到的皇帝解释说,怀念着他,时刻记恨着好时刻鞭策自己。
欧阳逸四百多岁,是得道人族。又过十年,怀旌十年的某日,亦绯爱从冥府溜跑到人界成了君随弈。
现在,君随弈第一世用镜眼看见了一千年前,他的前世。不,后来他知道准确讲不是前世。
君随弈看了许久,但其实只有一瞬。他回过神来时蒹葭甚至都还没发觉他才开了镜眼窥探到了她与自己真正喜欢的那人的事。君随弈还不擅长装吗,他立马弥补上方才谈话的空隙:“也不一定是艳身啊,可能是有谁偷学去了我的招式”
蒹葭怀疑地看了看他,道:“你那招式要是不亲身传授,能学会的都是怪物。”
君随弈忙道:“多谢夸奖,姐姐很有眼力。”
“我从未见过如此......”
君随弈打响指:“厚颜无耻之人。”
“你很有自知之明。 ”
君随弈哈哈两声,“不不不,照你这样的话来说,若我不厚颜无耻,你岂不是也没有眼力了”
“……好好好,你小小年纪就这么善辩,是我嘴笨是我嘴笨。两个人一起坐浴桶里,一另一女。却居然都穿得严严实实,聊着无关风月的古题。那男子还是长年混违青楼的老手,这倒样奇了。更稀奇的具,整个三界无人能敌的毋饫还在听墙角,兴味盎然。他倚墙立在楼下栈门前看寥寥路人,没人察觉到他。
唉,今晚又需来一次,还得一次性消除两个人的。伤连一半都没好,又舍不得打,他又有酹者一半功体——这回悬了悬了。啧,没想到藏海月发起飙来这么恐怖,把自己打成这样。这世间恶意聚到自己身上,细细想来,他是被迫地以另种方法替天行善啊!
不不不,酹者十恶不赦,酹者是千夫所指,酹者总有一天会被戏阳绝唱杀了。毋饫气息尽敛,走上楼。他每行一步,脚边都会迸出水晶彼岸花。君随弈忽破水立起,一挥手绛袍翻飞袭身。艳袂落定,玄靴点地,风啸声中挽剑抽刃翩然与那人遥遥对峙。两人竟不约而同勾唇一笑,指尖撩墨发。
靠气息是察觉不到毋饫的,唯有靠直觉。
蒹葭才意识到毋饫这不速之客,顿觉自己五千年的修为遭到了侮辱,跃出浴盆。
“你谁啊?穿的跟人家那么像。”
毋饫笑了笑:“酹者是恶。”原地忽然间就只剩他的几点残影,彼岸刃已经与水晶刃擦出飞溅的冷火花。那把水晶刃全然是透明的,在刀柄的末端绽开妖娆的彼岸花。
“恶?善和恶什么时候这么分明了,你又凭什么说自己是恶?”君随弈正说着话,乍然发现这人的功体和自己的竟然几乎完全一样,只是自己常年接受神界的灵气略有改变。君随弈又啧啧道:“但是如果从功体来看,你是至恶没错了。你这功体真是令本王惊讶。”
“窥探到了冰山一角,疑惑吗?那这个呢?”毋饫一笑,信手转了转水晶刃随即抛至半空,水晶化作曼珠沙华飞溅,满天飞飘!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