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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冷血(1/2)

李献之站在窗前,厚重的窗帘遮住了他的身形,他看着窗外的日本兵,想着昨天日军将领们的谈话,以及他们即将实施的杀人计划,他的内心一片焦躁不安,他很担心,如果事情真的发生那该怎么办?

他现在可能是唯一知道这个消息的中国人,他得做些什么,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现在最要紧的,是必须和外面的人取得联系,让他们做好准备,将损失减少到最小。

而现在至少应该庆幸上海刚刚陷落,他们不会那么快攻打下一个城市。那他就有充分的时间将消息传出去,但问题是传给谁是安全的,而且这个人还必须有能力把消息送到有用人的耳朵里…..

李献之脑袋里不停闪过他熟悉的人脸,沉思着…..

得是国民党,□□不行,没有足够的实力,还得有足够的关系网,得有名誉。

想到这里,李献之一愣。

哥…..

而从他和严宫一郎的争执后,他决定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将自己归为零,避开一切遇到严宫一郎的可能性。不随意乱走动,乖乖待在自己房间,除非严宫一郎叫他,否则他会斩断一切会遇到他的可能性。

刚开始严宫一郎没觉得有问题,本来他性子就冷,又固执,不常出现在他面前也是正常。但是同住一个屋檐下,又同住一个楼层,连着几天没见着人影,甚至一次都没有遇到,只能是他故意避开自己。

而日本人向来直来直往,不懂得拐弯抹角。

当晚严宫一郎就将人叫到他的卧室,直接剥光了衣服压在床上,板着他的脸直视自己问:“你是在向我抗议吗?因为那天把你压在桌子上做了几次。”严宫一郎问的很直接,眼神却很认真,微微皱起的眉头看得出他有些在意这个问题。

李献之看他半晌,皮笑肉不笑:“被□□会在意地点吗?”

严宫一郎眉间沟壑压的更深,语气不确定却又认真:“那因为我把XX放进XX?”

李献之微微睁大了眼睛,脸不知是气的还是羞得,白皙带着微红:“你!你真是恬不知耻!”

说完想一把将他推开,却不料严宫一郎早就有防备,双手死死控着他的手,腿压着他的脚,根本使不上力,更别说推开。

“为什么不能说?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更何况我觉得你应该是喜欢的….”严宫一郎一本正经的说,本来还想继续说点什么,但看他双眼瞪着,脸涨得通红,胸膛不停起伏,显然是气的不轻,也不想激怒他就收住了口,将后面的话留在肚子里。

他低下头亲了亲他的脸。

“对于我喜欢的东西,我一向有很大的耐心和容忍度,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或者和我争论,但是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躲着我,这样我会不高兴。”严宫一郎又亲了亲他的嘴角,又说到:“我不高兴的时候也会让你不高兴,我会用最痛苦的方式让你记住自己的错误,明白吗?”

李献之不可置信,这告诫的语气倒像是他的错一样!

“一枪杀了我吗?!”李献之大声的说。

“不会….我会杀了你身边的人….”严宫一郎极为平静的看着他说到。

李献之既愤怒又难以理解,难道在他眼里,杀人就那么简单吗?可以这么若无其事平静的说出口,这种淡漠的样子真的让他不寒而栗。

李献之闭了闭眼,调整呼吸,让自己镇定下来:“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那里惹到你,如果是因为火车站的事,我向你道歉,我不该多管闲事,如果是因为那天的言论,你当做没听到可以吗?你放我走,我一定躲的远远的!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他眼神无助又迷茫,像是掉进猎人陷阱的羊羔,只能挣扎的看着脚上的铁栅。

严宫一郎不可见的勾起嘴角:“你们中国人不是喜欢讲缘分吗?既然遇到我,那就是缘分,所以你哪里也别想去,乖乖待在我身边。”说完低下头,狠狠的吻住了那双诱惑的双唇。

李献之被动的承受着身上人的动作,眼睛死死盯着头上的天花板,心里发狠,他是不会放弃的,他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

一定!

接下来的一个月,为了让严宫一郎以为他已经放弃离开,认清现实,李献之装的十分安分,早上永远比严宫早醒,却不发出任何动静,装作继续睡的样子。严宫的警觉性很高任何细微的动静他都会发现,他只能拿出100%的演技才能确保骗得过他,不被发现。

这里是严宫的住所,一些军事会议和重大商议他都会去日本驻北平军事总部,而像他这种自律严谨到苛刻的人,每天出门的时间都一样,早上10点,而晚上回来的时间却不一定,甚至没有规律,所以他逃走的时间必须是中午。

这个洋楼日军众多,戒备森严,但他不是没有办法出去。

某天晚上

当天严宫回来的比较晚,似乎是参加了什么聚会酒宴,身上有股酒味虽然不重,却直接去了浴室。

李献之站在门口,听着浴室里响起水声,他才转身离开回到房间。

他从床底拿出一块瓷碗碎片,径直走到衣柜,取出严宫明天穿的另一套军装,在左腰收线的那条线,轻轻的磨着,看着线一点一点断掉,只留细细的两三根维持,明天只要他动作稍微大点,线就会立即崩开。

李献之摸着手里的布料,微微低头靠近,他一直觉得这个人身上有一种很奇特的香味,不像欧洲人的古龙水,倒像是中国的熏香,靠的越近越闻到那种沉郁的木香。

他之前的老师说过,在日本上层阶级,他们会在自己穿着的衣服上熏香,即是体面礼仪,也是一种讲究。

想着他勾了勾嘴角,衣冠禽兽的讲究

做完后他将衣服放回了原处,回到床上,侧身躺着。

“这几天你很听话,倒不像你”

严宫一郎擦拭着身上的水,从浴室里走出来,身上的浴袍没有系好敞开着,沐浴后身体还带着水汽,结实的胸膛暴露在空气里,肌肉线条明显却不突兀,无意增添了几分性感与魅力。

他就这么站在床边,凝视着床上的人说。

李献之没回过身,但也不准备装睡,声音不大的回答道:“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一个听话的傀儡。

“那你最好一直乖下去,不要打什么歪主意,那样的后果你不会想看到的。”

严宫上了床,发出了一点声响,他手环着他劲瘦的腰身,一个吻轻轻的落在他的耳边。

李献之闭着眼,最近不知道是不是他表现太好,这个人很喜欢亲他,不是深吻,而是没有□□的,像羽毛划过一样带着亲昵,仿佛很愉悦也温柔。

甚至昨天还送了他一盆兰花。

可惜他从来不喜欢这些东西,但他还是得装出一副‘很喜欢但又不说的样子’接受了花放在窗台,时不时摆弄摆弄。

“你放心,这里这么多人,我就是想跑也跑不了。”李献之声音很低,像没兴致和他说什么话。

严宫一郎看着他的背影没说话,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把头靠在了他后肩上,闭着眼。

严宫一郎的头发理的很短,发质很硬,这样靠着他扎的他生疼。

于是他动作细微的往前挪了挪。

感觉到身前人的动作,严宫睁开眼,一向冰冷的眼睛里似乎多了些什么。

次日早上,严宫和平时一样,穿着新的军装10点就离开。

平时虽然他不能去三楼书房,但是一二楼的空间却没有任何的限制,用过早饭后日本仆人以为他又回到了房间,便接着忙自己的事去了。

李献之躲过三个仆人,在一楼正对大门的房间里随时待命,窗户旁边有棵老树,隐隐遮挡了部分视线,但大门口却一清二楚,只要大门口一有动静他就可以随时出去。

他一直等,直到12点左右大门口才有了动静。

李献之小心翼翼躲在窗帘后,看着大门进来的人。

是副官羽成谨一。

李献之勾起嘴角,果然和他预想的一样,昨天晚上他在严宫一郎的衣服上动了手脚,衣服一定会坏,而他这么苛刻的性格,自然不允许自己穿着破烂的衣服,别人的衣服他更不可能接受,现在北平军事繁忙,他不能离开,只有让最熟悉他辅佐官回来拿一套。

而他需要做的就是等着羽成谨一回来。

他看着羽成谨一进了大门,听见上楼的声音,他估摸着时间后,趁着日本兵不注意翻过窗户跳到了房子外面,一楼窗户离地面不远,跳下去并没有什么问题。

他走到树的旁边,佯装蹲下,正在找什么东西。

他手轻轻翻动着小草从,视线的余光注视着后面巡视的日本兵。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5个日本兵朝他举起了刺抢,其中一个用日语大声的吼道。

李献之慢慢站起了身,转过身镇定的看着他们。

他真的得感谢严宫,平时从不让他洋楼,唯一被带出去的两次也没有露脸,即使这些人知道严宫养了一个情人,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子,是男是女。

羽成谨一拿着东西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李献之被五个日本围着双方对峙的场景,他愣了一下,朝着他们走过去。

他看着中间被围着的人,较好的脸上秀眉微楚,眼睛平静的看着用刺抢指着他的士兵,衣袖下是手紧紧攥着,细微的颤抖着,像是在克制自己,见此他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你们先放开他。”羽成谨一走近便朝日本兵挥了挥手示意,用日语说道。

几个日本兵一见说话的人,立马放下了手中的枪,重重低头:“Hai(是)!”

羽成谨一视线一移,对上了那双也正看着他的黑亮眼睛,心里一紧,几秒后,他率先偏头错开视线,又朝着那些日本兵命令道:“他是严宫先生的中国翻译,以后看见他不要这么无礼。”

他不知道为什么,不想告诉别人这个人的身份,也不想给他难看,即使对方听不懂他刚刚说了什么。

羽成谨一心里有些好笑。

李献之看了看他,眼神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决定感谢他刚刚的解围,便对着他点了点头,嘴唇微动轻声道:“谢谢。”

羽成谨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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