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阳光透过树梢间的斑驳叶隙间洒下。
“下一场,铁腕镖头顾无花对北枪李春秋!”主持的仆役大声地念道。
比武招亲办得热闹,围观的人在台下熙熙攘攘,台上的末端坐着张流和凤仪。
张流看起来兴致高昂,或许是将心爱的女儿交给可靠的托付终身的人,面上始终带着笑容。
而凤仪眉眼弯弯,像是在羞涩,始终用绢扇遮掩着。
“顾无花,你这是见色忘义啊。”李春秋口中嚷嚷,手中动作不停,一挥枪朝着顾无花刺去。
“彼此彼此。”顾无花冷笑一声,毫不示弱地截下枪杆,一拳狠狠砸在李春秋左肩。
“嘶。”李春秋疼得倒吸一口气,闪身后退几步,晃了晃有些发麻的左肩。
顾无花乘胜追击,不顾被划出一道血痕的右臂,脚尖一点跃起,踏在李春秋的□□上,朝他胸口狠狠一踹将人直接踹下了比武台。
台下叫好声不断,顾无花理了理凌乱的衣袍,向张流端正地抱拳。
“好,好!”张流起身,嘴里不停地夸赞道,看得出他对这个未来的女婿十分满意。
“还真是不留情面啊。”李春秋嘟囔着站起身,揉了揉钝痛的胸口。
站在一旁的隅年撇了他一眼,“行了,演得挺像。”
“嘿,你这什么意思。”李春秋不乐意了,指着自己的胸口忿忿道,“他那可是真下手!公报私仇!”
“该。”言简意赅,李春秋一下泄了气。
隅年抬头,顾无花站在张流身后冲他眨眼。
“走吧。”隅年拍了拍李春秋的肩,转身先离开了。
“见色忘义!”李春秋小小声地抱怨着,慢悠悠地逛到了无人处,紧接着几下消失在演武场。
“胜者,顾无花!”主持的仆役大声地喊出他的名字,叫好声回荡在演武场中。
“今日,是个喜庆的日子。”张流爽朗地将顾无花敬的酒一口灌下,大笑着凤仪的手放到顾无花手上。
凤仪抬眸,对着顾无花展开笑颜。
另一边的李春秋悄无声息地潜进了张流的院子,那里很静,一路过来主院就已经没有下人在扫洒了。
屋前的窗框沿边摆了一盆迎着阳光开放的牡丹花。
“这个张流庄主还真是喜欢牡丹花。”他嘀咕一句推门进了屋子。
屋内摆饰规规整整没有什么特别的,书架上排着零星的几本旧书,盖了厚厚的灰尘。
李春秋小心翼翼地凑近看清标题,得,全是些花艺书籍。
床底,枕头下,能翻过的地方全部翻过了,空空如也。
“这是....”李春秋从铜镜前的抽屉柜下摸出了一片硅布,抽屉中也摆着几罐颜料色粉。
□□。
硅布最大的用处就是作为□□的皮,薄如蝉翼贴服与五官,不易让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