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只跟帅的人说……”

“傻逼本逼~”

“哈哈哈哈……”

“我以后还能来吗这。”云霄并不想碰见江晗。

“过两天他就去读书了吧，没事儿……不过他说要串门，那是真的要……”

“郭杨还能告诉他我住哪儿？”

“你说呢……”

……

“去哪玩儿，我不想憋屋子里了。”向北掏出手机。“市中心那边有个大广场……”

“有多大？”云霄回想起之前打架的地方。

“从这儿到那儿这么大……那里有个地下电玩城，你去不去？”

“去。”云霄不会玩那种东西，没接触过，就是没事干想跟着出去逛逛。

……

这边向北在街机打怪，云霄看他入了神，没叫他，自己找了台迷宫游戏机。

“你多大了都……还玩这个？”

向北过了几关，突然有个小孩站他边上，这都能碰上……

“等着我喊你哥……”云霄装模作样的拿手机，其实他怎么会有瞎子的联系方式，上回蒙了陈宝玉一次，不知道他还上不上当。

“每次都这样，还能不能做朋友了？”显然是上当了，陈宝玉哭丧了脸。

“哈哈哈……你还把我当朋友呢，当时还说我是‘什么东西’。”

“那我以后不说了行不行？……向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叫陈宝玉，就是照着那什么四大名著里那个谁取的，你……”

“云霄……我叫云霄。”向北说陈宝玉今年小学二年级，有点长肉，乖起来看着特别可爱，云霄现在很想把他揉成一个球。

“哦，云霄啊……不好听……”

“你怎么不叫哥。”

“我要观察观察你再决定要不要叫哥。”

云霄乐了半天。陈宝玉拉他去看向北打游戏，“向哥贼厉害，每回都赢一大把钢镚儿回去。”

“啊，厉害~”

云霄看着向北上瘾少年的样子，操作行云流水，一把一把的赢，他不知道向北这么会打游戏。

其实他不知道的多了去了，他们到现在都没有讲过自己的事情，两个没家回的十八岁少年，住得近，常常一起吃喝玩，等到齐越过完年回来，他还得“退位”。

至少混熟了……

云霄站在边上看着，陈宝玉拽着他的衣角，他想去找个厕所，拍了拍向北的肩，朝出口那边望过去，进来一大波人，紧身衣紧身裤的，是牛三他们的风格……“来人了”。

向北瞥了一眼门口，游戏没结束就起身牵了陈宝玉往儿童区去，小孩很识相的没出声，云霄跟在后面。

“那群人，我们自己就别惹。”向北说。

“他们来收保护费的？”

“嗯……一会儿他们走了我们也撤。”

……

过了十几分钟，“彩毛”一伙走了，向北手把手给陈宝玉抓了几个恐龙玩偶，也准备走人。

“天赋啊~”云霄看着向北随随便便就抓了两个娃娃上来，自己一个都没成功过。

“不是，我刚出来那会儿心情不好，就泡在这玩了个遍。”

“别谦虚。”

给陈宝玉打了个车送回去，他们在街上闲逛。

“他住哪啊？那么点个儿的小孩成天自己跑出来。”

“远着呢。瞎子那傻子也是没爸妈的，除了给弟弟钱，供着上学也做不来什么了。”

云霄挺心塞的，陈宝玉长的那样，离了瞎子的地盘容易被拐。

“拐不了，那小子在外头机灵的很，看见他那个电话手表没，一有事，不找他哥打给我。”

“那你成他保镖了？”

“总不能不管……他也不敢哄我，每回去找他都是被人围了之类的。”

“谁这么怂，围小学生？”

“瞎子蠢，结仇多。”

……云霄觉得陈宝玉过的是真不容易。

向北带云霄买了几件衣服，还敲诈走一件卫衣，随便吃了晚饭，等公交回去。

到家的时候天快暗了，云霄又点着一根烟，向北看见他的指节，路灯下有阴影，泛着白光一样，他觉得自己可能有毛病了，最近老觉得云霄很性感，还很感性……他不至于对朋友有那种想法，一般都看片儿解决。但就是碰着了就挪不开眼。

“你记着，防火防盗防江晗。”他打开门。

对面云霄笑了两声……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