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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心也要笑着活下去(1/2)

参加工作将近一个月,我越来越害怕走进餐厅,甚至当我在路边看见金拱门的商标时,心里总是会莫名紧张。

刚上班那会儿,我在清扫楼梯的时候正巧碰上了在楼下派单的另一位同事。我与店里的那些员工并不熟络,也没有想特意去攀近一层关系的意思,所以即便是如今已在餐厅工作了一个月,餐厅里叫得上我名字的人仍然屈指可数。

那名员工是个与我年纪相仿的男生,刚从学校毕业出来,与他第一次有交集是在经理让我们一同到另一家门店取食材的时候。我身材比较瘦小,搬东西的时候使不上什么力气,相比之下他要健壮许多,因此在运货的过程中帮了我不少忙。

见到我下楼打扫卫生,他热情地与我打了声招呼,随后用艳羡的口吻说道:“真是羡慕你们这些做兼职的!”

我听了之后冲他苦笑,心里想着:“有什么好羡慕的?”

不久后,我才明白他当时为什么会说出这番话,也体会到了他说这番话时是怀着怎样的一种心情。

工作时无可避免的总会受一些委屈,职场上大家都各司其职,没有人会为了损失自己的利益而去干涉他人的窘境,这一点在我工作之后开始有了切身的体会。

那是我第一次在餐厅里闯祸,难堪之下我偷偷地躲到了杂货房里抽泣,即使当时餐厅外面十分忙碌,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受了委屈之后的我只想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待着大哭一场,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作为一个男生的本能,到最后也没有一滴眼泪从我的眼睛里流下来,只有几颗泪珠在眼眶里不住地颤抖打转。最后,还没坚持到经理来找我的那一刻,我便没有骨气地继续出去接待客人了。

在处理同事关系这一层上,我是特别不擅长的,似乎其他的员工总能在第一时间与别人打成一片,而我却永远做不到这一点,这也让我怀疑自己患有社交恐惧症。

加入餐厅工作后不久,餐厅内部组织了一次外出聚餐的活动,我一开始以要上课为借口没有选择参加,人事部的经理后来找到了我,问我为什么不和大伙儿一块参加聚会,同时还提醒我如此这般也会将参加聚会的时间录入工时。由于我不会拒绝别人,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聚餐那天,大部分时间都是我一个人在角落里坐着,稍微显得有些落寂,一旁的人都是餐厅里的老员工,烧烤的时候大家都有说有笑的,我连去拿份儿鸡翅都有几分战战兢兢。

莫家桀是一个比我晚来餐厅几天的新员工,与我不同的是,他在人群往来之间显得如鱼得水。

女生们在烧烤炉前有说有笑,不过我找不到融入进去的理由,也不太融想入进去,并且看得出来她们似乎很抵触男生的加入。

男人们在一旁空闲的餐桌上摆棋布阵,一边狂饮酒水,一边潇洒地赌博,这一队我也加入不进去。我的娱乐手段与旁人比起来显得贫乏许多,不会打扑克,不会打麻将,也不会喝酒,对网络游戏更是没有浓厚的兴趣,所有的社交手段在我这都被截胡了。

值班经理发现我一个人在无趣地玩手机,便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拉拽着我将我引荐给负责甜品站的小哥。我知道他只是在开玩笑,他的初衷大概是想让更多的人认识我这个新来的员工罢,但我并不是太喜欢这种方式,倘若那个小哥当着我们的面拒绝经理的建议,我会很尴尬,那种不知所措的模样在众目睽睽之下会显得我尤其可笑。

聚会的后半场是做团体游戏的时间。我身心完全放不开,对于组织游戏的女经理通过贬低男生价值而哄抬女性价值亦或是贬低女性价值哄抬男性价值的游戏,恕我直言无福消受,或许直人们都喜欢这种小游戏罢,至少我看见大家都喜笑颜开的……

整个游戏的过程中,我都呈现着一种职业性的假笑,以至于晚上照镜子的时候发觉出我那扑了散粉的脸上留下了两道很深厚的法令纹。

聚餐结束那一刻我是由衷的表示出了自己的开心。想来,这是一天下来最开心的时刻了,就好比奋战过后的士兵终于得到胜利一般喜悦。当然,我知道把自己形容成士兵有些低级和不配,但我想不出还有比这儿更贴切的形容词了。

有一个新来的员工名叫子健,最初引起我注意是因为有人在工作群里发了好几条信息,信息的内容大概都是:“新来的小哥哥是来试工的吗?好帅呀!”

发消息的人名叫宗宏,是餐厅里的老员工,也是店里人经常调侃的对象之一,长得还算是眉清目秀,但是个子是硬伤。

“宗宏在这种时候总是特别积极诶!”群里有人顺着他的话语调侃道,“早就知道你对男人感兴趣了!”说完还附送了一个坏笑的表情包。

“他确实很帅啊!实话实说。”

“好啦好啦!我们都懂!”

他们聊天的时候我没有插话,而是静静地看着。

其实对于这种玩笑我也是不喜欢的,尤其是调侃同性暧昧之类的话题,在原则上我的心理会产生一种近乎厌恶的感觉。总会让从属与这一群体的自己感觉所属的这一个群体只是一个任由他人调侃和嘲笑的存在,这一点并不是很好笑。有时候人们会心怀善良地解释说这只是他们对待我们一视同仁的举止,并没有带上恶意。我听后只是目光呆滞,心想他们的说辞简直狗屁不通。

所以我很想屏蔽掉这个工作群,只是考虑到工作的缘由,最终只好作罢。好在,不久之后我便开始觉得诸如此类的调侃已经稀松平常了,大概从小到大听得多了,也就多了几分接受的能力。

宗宏口中的新员工倒是引起了我的好奇,越来越想知道那个人究竟拥有着怎样一副盛世美颜。于是在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成功地看见了正在工作的他,并且意料之中地继续怀疑店里那些人的审美水平有问题,同时也鼓励着我贯彻百年眼科方案不动摇。

子健的个子很高,身材也很匀称,但是他那一头吹得耸高的头发却让我对他的整体形象大打折扣。

走近他的时候,他正在埋着头收拾客人用餐后的盘子,因为我在开学前新配了一副眼镜,所以看到的东西皆比以往的要清晰。

只见他头发根根分明地从他的头皮里钻出,头发上还闪现着发蜡油亮的光泽和散发着定型啫喱水的味道,估计为了吹出这个造型,他也花费了不少时间罢。

之所以注意力全在他的头发上是因为子健工作时没有按规定佩戴员工帽。工作人员的仪容仪表规范内容里明确地说明了员工的头发必须要完全塞入帽子中,而他的头发却还在帽沿出露出一大截。我在带领他操作的时候曾想过让他要注意规范形象,但是后来经理看到他这副样子之后也没说什么,心里头还是庆幸自己没有多管闲事。

子健虽然来得比我和家桀要晚一些日子,但却比我们两个都要受欢迎许多,这也验证了那句:长得好看的人不会混得太差。不过,我倒是不觉得他长得有多好看,至少,我不可以!

他在来餐厅后不久就被安排学习了很多不同的岗位,而我却只学习了最辛苦的后区和最累人的大堂,因此我有一度在心底认为相貌在一定程度上真的可以决定一个人在职场上的待遇。

可以明确知道的是,子健很受女生的欢迎,和男生也很自来熟,除了我之外!

我见过他油腔滑调的样子。他站在柜台处和一堆女生聊天,即使是和他无关的话题亦或是女生们之间的隐私,他都能插上几句嘴。人事部经理貌似特别喜欢他,自然也给了他不少关照,即便他负责的饮料位常常手忙脚乱,也不会得到经理们的批评。我讨厌他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个,关于员工待遇的不公。

和他相比,我被经理们质疑和责骂过。那是我来到餐厅的第二天,当时我在另一家餐厅帮铺。店员让我到仓库去拿地板清洁剂,我翻遍了整个仓库都不见地板清洁剂的踪影。如今说来也是自己蠢笨,居然白痴到奢望工作群里的人会帮忙而求助于他们。

我询问了他们之后他们非但没有伸出援手还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戏”,经理们也加入了观众的队伍,还莫名其妙地“评头论足”。我鄙视地翻了个白眼说道:“你妈死了!”之后再也没在群里问过这群贱婢一个问题。

经理问:“你不懂地板清洁剂的模样那你在我们餐厅是用什么拖地的?”

我如梦初醒,彼时才后知后觉自己最初学习的时候被其他员工摆了一道。

我没有理会经理的疑问,因为我知道不可以说出我一直都没有用地板清洁剂拖地是因为当初辅导我的人没有告诉我这一步骤,倘若我真这样如实相告,或许我以后在店里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我是羡慕子健的,工作的时候能够得到那么多的帮助和鼓励。但是我并不喜欢与他合作,因为他总是我行我素毫不配合。

周六那天,他被安排与我一同负责大堂这块区域的服务。我们餐厅的面积很大,分前后堂,中间衔接的通道也设置了数张桌椅,繁忙的时候需要员工相互配合才能尽快处理问题。于是我向他提议道:“要不你负责前厅,我负责后厅罢?”不过这一提议被他给拒绝了,他直接采用了两人胡乱行走的方案,并且执意如此。最终事实证明他的这个方法行不通,两人根本无法及时发现并处理顾客残留下来的问题,更要人命的是他还不愿收垃圾,常常是我一边收拾餐盘一边收垃圾进杂货房,他更喜欢什么都不干,然后对客人说:“不好意思……招待不周……抱歉让你久等之类的死了妈妈的话语”。

经理看见后责怪我办事不周,甚至还指责我态度懒散,我还能怎么样呢?只能像往常一样在心里说一句:“你妈死了!”

第二件不开心的事是关于个人道德方面的。

租房之前我认真地考虑过出行的问题,在房东大叔的建议和同意下,我才决定每天晚上回到出租屋后把共享单车搬回楼里安放,一是为了方便我第二天的出行,二是可以防止那些单车被人肆意毁坏。这些日子行走在城中村的道路上,我已经看到过许多共享单车的尸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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