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以利传来消息,他拔出了敌方的导弹发射器,重伤里都,但是在五秒之前,有十五发导弹对准他们的阵地飞去。
以谢听到这个消息,立刻要求前方的二级自塑和二级感知紧急避难,将有导弹袭击指挥营。
但这时,敌人第三方小兵已经到达指挥营附近,以谢估算了地图距离,朝高楼上的二级感知冲去,但是飞驰而来的导弹炸在他眼前。
阻断了他的道路。
以谢撑开电磁场,将导弹的冲击力挡在外面。
耳边传来轰隆巨响,啸空裂云之声响起,远处的高楼被一道冲击划过,玻璃片片碎裂,大楼倾倒。
一个人影比流光还快,踩着倾倒的大楼飞驰向楼顶。
以谢看到这一幕,立刻向虞野冲去,但是他慢了一步。
虞野撑着地面几个翻身躲过以谢的气流和电流,如电弧闪光一样在有限的空间内辗转挪移,无视向自己冲来的以谢,眼里只有那个二级感知。
在高楼上狙击的二级感知因为大楼倾倒,失去了着力点,虚虚勾着各种钢铁架子撑住身体,二级感知发动,大脑内黑白成像,她看到了踏空而来的虞野,但是下一秒,自己的身体已经被电流贯穿,心脏停止跳动。
开场两分钟,虞野完成一杀。
身后的以谢再度操控“射电”,虞野立即转身和他接了一掌,无形力场碰撞,毫无着力点的虞野被冲击波击飞,正朝着二级自塑所在的地方。
以谢随即跟上,从倾倒的大楼上一跃,借力飞向二级自塑所在,他慢了。
二级自塑指挥机枪连对准空中的虞野,虞野“射电”发动,电磁场拦截所有的子弹,重重落地之后,她对着二级自塑甩起长矛,冲击波自枪尖发动,二级自塑撞开身后的士兵,装甲列车,直直砸到墙壁上,骨头发出让人发麻的响声。
二杀。
身后的以谢已经赶上,虞野边战边退,两人交手处电流刺啦作响。
手里名为“白色之希望“的长-枪发动,发出了以电流为导力催动子弹的电磁炮。
以谢直觉性的翻身一躲,却看见电磁炮冲向了指挥营,指挥营报废。
他抬手按住虞野肩膀,虞野握着长-枪的手臂一麻,右腿一挑踢住了掉落的长-枪,左手接住之后,反手一转,枪尖逆转穿过腹侧,刺向身边的以谢。
以谢强硬握住枪身,发动电流,两道来自不同方向的电流报废了这件武器。
虞野借着以谢的力道凭空翻滚了一圈,横踢他的脑袋。
随即抽出长-枪,对着躲闪的以谢一个横扫,趁双方拉来几个身位的距离,她头也不回朝自己的领地跑。
右臂依旧发麻,虞野左手扛着枪往回跑,联络器里传来消息,铁青,安闲,里都为了掩护深秋,白山,克兰撤离,被以利打成重伤,行动不便,云上衣带着他们在右翼躲藏,身后有四个二级全副武装的二级追兵。
克兰带着白山和深秋在左翼,正利用各种地形之便拦截以利。
“我去右翼。”
“克兰你们注意安全。”
“尽可能拖住以利的脚步。辛苦了。”
因为主力战场被攻破,无数npc士兵冲了进去,并开始进兵左翼和右翼,克兰无法通过地图上的小红点得知追兵的位置。
她身后还跟着穷追不舍的以谢。
在穿过主力战场的时候,虞野点炸了一辆装甲车,把它踢向身后的以谢,这里刚经历过战斗,到处都是残骸,装甲车引起了连环爆炸,以谢不得不停下脚步拨清烟雾。
然后虞野消失了。
以谢向以利报告了虞野的方向,随后接通右翼处三个二级,说虞野去找他们,他们坚持一会儿,他随后就到。
虞野在云上衣的指引下,找到了正在攻打指挥营的四个二级,她和云上衣合力干掉了两个二级操作系。
虞野二级感知发动,“走,以谢追上来了。”
云上衣点头,脱身离开。
虞野炸毁了指挥营,避免右翼视野落到以谢手中。
整场战斗六个阵地,虞野方的主力阵地被占据,成为敌方视野,她的右翼和敌方的主力阵地指挥营被她炸掉,成为无法观察视野的混沌区域。
以谢来到指挥营之后,二级感知和二级自塑撑着身体出来见他,二级感知慢慢报告虞野的情况:“右臂受损,打斗时无法用力,连续战斗时间过长,力量和速度逐渐衰减,三级超能使用频率逐步减少,武器受损,远程功能消失。”
“她已经快到临界点了。”
以谢点点头,“你们找地方休息,我去找以利。”
虽然死了四个人,剩下两个二级重伤无用,但是他和以利的情况几近完好无损。
而对方已经危机。
主战力全部重伤,只剩下一级感知一级催眠一级传送,和一个无超能者。
以及濒临临界点的虞野。
以谢接通以利通讯器:“哥哥,虞野去找你了。”
“你在哪里?”
以利站在高楼上,远方的都市和峡谷一样沟壑纵横。
“我在西12区,三个人藏在城市里。”
以谢说:“我已经下令要求重装步兵和炮兵营前往12区。”
“再有两分钟就可以进行地毯式轰炸,清平这座城市。”
以利站在高楼上,一点一点搜索整个城市的异动。
一分钟,两分钟,远处传来轰隆隆的声音,是军队在行进,以谢跟在军队后面不远,朝这里前进。
而虞野依旧不见踪影。
脸颊上传来微微瘙痒,这是另一个人的电磁场,以利转过身,一个略带倦意的脸映入他的面孔。
黑发浮起,丝缕长发拂在面上,迤逦飞扬。
“晚到了吗?”
“不好意思啊,你弟弟追的太紧。”
“好难才摆脱他。”
以利:“你已经很累,超出体能极限了。”
虞野不在乎的挥挥手:“哪有哪有,来场最终决战还是可以的。”
在话音落下的那一瞬。
两人瞬间交错在一起,他们脱去了柔和的面孔,恢复成初见时的冷酷。
以利一向想的少,比如该吃饭就找饭吃,从不想自己为什么会饿着肚子,饿了就去坏掉的水龙头那里接水,张着口在下面等待,哪怕一滴又一滴,他也不嫌慢。
挡住眼睛的,就撕碎它,拦住脚步的,就斩断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