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节与正文无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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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调坏了,等着修。十月的夜晚依旧像个蒸笼,怕热的王阳铭讨厌他关门,和他小吵一架,舍长及时劝和,把门打开。当时空气对流,凉爽一些,可等到该睡觉的时候,王阳铭又关上门,说是有宿舍丢东西,晚上要锁门。
吸血虫跌跌撞撞,搅拌刺鼻的蚊香,舍长带着烟味出厕所,脱了鞋,给生化武器增添新风味,呛得程桑南想打喷嚏又忍住,担心喷嚏的预备阶段就熏死。
今天是程桑南的受难日,打小,他就讨厌炎热的天气。
窗户敞开,他的位置却感觉不到风。
他又暗骂王阳铭一声。
他正烦得不行,想叫王阳铭关掉“哒哒”作响的手机按键音,孟冬琢一开口,就像微风扑面,让他浑身的刺都软下来。
“这个替你放起来吗?”孟冬琢扬了扬耳机,是从桌上拿的。
他眉头一松:“扔上来吧。”
孟冬琢把耳机塞到他枕边。
地上洒了清水,水汽蒸腾的味道冲淡了乱七八糟的味道,凉意缓解了闷热勾起的烦躁,他戴上耳机,猫咪撒娇的“咕噜噜”声盖过四面八方的杂音,粗砺甜美,磨得人头皮发麻。听了一会儿,他总算有了几分昏昏欲睡的感觉。
……孟冬琢也关灯上床了。
……程桑南觉得,可能忘了什么?
睡意拽着他,趁这大好机会奔赴星空、田野和梦想,他犹豫了一下,飞向前方,顾不上回头捡拾丢下的珍珠。
……
震耳欲聋的尖叫。
程桑南惊醒,汗水爬了满背。
他知道自己忘记什么了,他忘记安抚晚上的那个孩子睡觉了。
“南南?南南!”小孩子似的口吻,孟冬琢的音色,这呼唤声在每张床前打转,忽远忽近。
“艹艹艹离远点走走走!”王阳铭语无伦次道,紧接着发出刺耳的惨叫。烤焦的味道,以及,令人食指大动的血香。温度陡然升高,火光的影子在眼角跳动。
他吓了一大跳,立刻坐起来。
关灯了!不好!真不该忘!
四处呼喊的孟孟似有所觉,回头盯着他,鲜血滴落手指,青灰的宿舍里,火焰的红与这血红同样耀目。
孟冬琢有一双特别的眼睛,圆且不说,瞳仁也大,黑溜溜,看着无害。白天不明显,到了晚上,一睁大眼睛瞧着谁,那天真略带阴郁的神态,与孩子别无二致。
这不是白天的孟冬琢,是晚上那个,是孟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