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情不知道雨天泽的意思,也学着他的样子,轻轻的抚了抚阿宝的头发,温柔道:
“好孩子,真是好福气,可要好好珍惜你家王爷啊!”
“嗯!阿宝一定会好好跟随王爷的,至死不渝!”
傅情微微一怔,然后又豪放的笑了出来,他拍了拍手,调侃道:
“果然月贤王身边的人各个都一片赤诚之心,真叫人羡慕。”
雨天泽没有理会傅情的感慨万千,他给阿宝一个眼神,让他赶紧离开了,对他来说至死不渝这概念他似乎并没有那么清楚。
傅情感慨过后见人已走远,赶紧跟了上去,雨天泽支开阿宝后自己就往□□走去,走到一处凉亭中坐了下来,
“夜良侯有什么事就明说了吧!”
傅情见到雨天泽总是这般没有情趣,实在是不甘心,但是还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那个,听闻王爷身边的贴身侍卫替王爷从军去了?”
“不错,但那又如何?”
雨天泽听到傅情谈及云九,他便潜意识想要避开这个话题,不过傅情似乎完全看不懂这月贤王的心,哪壶不开偏要提哪壶。
“那个,如今王爷身边连一个贴身侍卫都没有,单是指望那小小书童,怕是有些不妥,所以……”
“所以夜良侯以为本王离开了云侍卫便活不成了不是?”
傅情被雨天泽的话给堵住了口,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不知道王爷怎么就理解成了这个意思,
“王爷恕罪,小侯并无此意,不过是想为王爷提议,再找一个贴身侍卫保护王爷的安危。”
雨天泽不知是发觉自己方才冲动了还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将态度稍稍放平和了些,
“本王的事情自然知晓如何处理,就不劳夜良侯费心了,若是今日夜良侯只是为了与本王商谈此事,那就请回吧!本王还有许多琐事要处理,没有时间陪夜良侯闲谈了。”
傅情懊恼,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立刻拦下正欲离开的雨天泽,
“王爷请等一等,小侯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您禀报。”
雨天泽侧首,却并没有去看傅情,傅情终于松了口气,心中还暗自窃喜自己的机智,
“王爷上次问我,南河为何有外国人,小侯也不知,便回去询问了家父,家父也不知。”
雨天泽微微皱了皱眉,只觉得自己眼下应该立刻离开此地,否则怕自己忍不住一脚将傅情踢出去,见雨天泽的样子,傅情赶紧继续道:
“但是家父却说,南河一代山脉连绵不绝,过了一重又是一重,怎会有外国人从那里入侵,况且本国并无与外国人往来,所以不会出现外国人的。”
雨天泽听闻傅情这话,觉得有点意思,重新坐了下来,亲自给傅情沏了杯茶,傅情受宠若惊,双手接过,连忙道:
“多谢王爷。”
“不必客气,本王倒是好奇,倘若丞师这话为真,本王也没有看错,那这出现在南河的外国人究竟会从何而来?”
傅情以前不问政事,后来认识了雨天泽就格外关注这些事情,只是在丞师那里得知,自己家父似乎真的不喜欢这个月贤王。
所以他用头发丝也能想的到月贤王自然也看不上自己父亲,自然也就会想到雨天泽是否在置疑自己父亲的忠心,他赶紧解释道:
“回禀王爷,家父在外虽言语耿直,但为人却是刚正不阿,在家待我们也是一视同仁,小侯愿以项上人头作担保,家父的话句句属实。”
“夜良侯言重了。”
傅情知晓自己亲爹一向与辅相一党水火两界,互不相容,也听说这月贤王自幼被安贵妃左右,所以自然而然就被打入辅相一党。
虽说自己不务正业,但是也知道这月贤王自然是会对自己父亲存有芥蒂,甚至有其他目的,但是傅情并不愿意多想。
只希望可以尽自己绵薄之力,缓解月贤王对父亲的疑心,但是他却不知,对于雨天泽而言,无论是辅相还是丞师,他都一视同仁。
此次他能够借傅情之口去试探丞师,已经是对丞师最大的宽容,若是当初他直接在众人面前指出当年南河之行,被人袭击,又遇到外族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