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对等的利益,可以马上做到。”叶依寒没有多想的说出口。
如果他能从这之中获得利益的话,他会做的毫不犹豫。因为对方始终是自己的陌生人,自己和他毫无瓜葛,他怎么会爱自己?这是个矛盾!
如果可以从中获得利益,叶依寒肯定自己会毫不犹豫杀了他,如果能赚到钱,就能解开穷困潦倒的死结了。
对方看着叶依寒坚定的双眼,点了点头。
“我们RMF财团投资了一个项目,这个项目属于神经实验的范畴。如果你愿意参与这个项目的话,我们可以对你弟弟申请庇护,并且以你弟弟的名义投资,让你弟弟通过投资移民的方式成为A国的公民。”对方直戳了当“这样的话,你弟弟可以直接去最好的医院得到治疗,获得医保,并且在RMF财团的资助下接受A国的教育。”
叶依寒听出神了,他不是在做梦吧?
不仅可以直接获得国籍,而且可以接受教育,这对于他们这种在底层的外籍者,是完全不可想象的。
更重要的是,他们还会对弟弟申请庇护,这样就不用担心有人会再来迫害弟弟了。
这怎么听,都是一笔稳赚不亏,超级划算的交易,可是这项交易的成本,叶依寒听得着实有些迷糊,他不明白这个项目到底是做什么的,什么是神经实验?
当然,不管是什么实验,即使是什么活体解剖的实验,或许,他都可能认了。
对方好像读懂了叶依寒的坚定,也猜到了叶依寒心中的疑惑,解释道“这个实验的目的主要是为Y大的心理学和社会学分析提供一些数据样本,实验过程可能会有心理压力,造成一些心理伤害,但是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也不会对身体有伤害。”
“那,实验的内容呢?”叶依寒好奇的问。
“我们会构架一个类似虚拟空间的世界,实验者进入到这个世界,然后和这个世界的人进行社会实践,直到他们信任自己,爱上自己。”对方回答道“我们会给每个进入这个虚拟空间的实验者一个武器,这个武器会显示周围和你有关系的人对你感情的深浅程度,当这个程度到达一定时,你需要选择杀死他们,来获得世界里相应的资源。我们会在实验外记录你感情的变化,由于里面的人物都是虚拟的,这并不犯法,但是在某个瞬间,你的感情变化是真实的,有助于我们的研究和分析。”
听起来虽然很病态,也确实容易引发精神问题,但是相比某些活体实验的要求,这个项目已经是最划算的了。
“我答应你,但是问题是,这个实验需要持续多久,我多久才能见到我弟弟?”叶依寒问。
“不知道,可能需要五年,甚至更长,但是我们会安排每年你和弟弟见上几面,取决于你在实验内的表现。”对方说到“如果同意的话,这份文件签上名,外面有两位穿黑衣的保镖,他们会带你上车去实验地点的,其他的事情,我会安排好的。”
对方是RMF董事会的人,是绝对不会骗他的,叶依寒明白这一点,对方是可以信得过的。
“今晚吗?这么快?我能不能再回去看我弟弟一眼?”叶依寒问。
“如果你弟弟的病情还可以拖上那么几天,你当然可以这么做,因为我可不想等你,如果你非要回去看的话,就只能自己把弟弟送去医院,并且和他们说你是参加了我们项目的人,听起来就挺麻烦的不是么?”对方说到“放心,我会把你弟弟安排好的。今年圣诞你就可以看到他活蹦乱跳的站在你的面前叫你哥哥了。”
不得不说,这句话像是一根利箭,直接射进了叶依寒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他点了点头,接过对方手中的文件,迅速签上自己的名字。叶依寒从来没有那么一刻觉得,写上自己的名字是一件这么舒畅的事情。
“那我马上出发。”叶依寒说。
叶依寒出门前,走到海顿的卧室,给他所说的荷兰猪喂食,边喂还边有些不舍:“没想到吧,叫你今晚找小姐,叫你今晚磕炮,回来就见不到了我吧。”
“你这个满脑子荷兰猪的老头。”
“难道我还比不上荷兰猪?我是没他可爱,没他听话,还经常给你惹麻烦,但是我至少……”
边说着,叶依寒眼睛已经湿了大半“没关系,如果我弟弟有钱了,肯定不会忘了你的,还有你的荷兰猪……”
叶依寒表面十分嫌弃的喂着粮,内心五味杂陈“他们说圣诞节会让我见我弟弟,如果可以的话,就,勉强见你一面吧,毕竟能成为RMF财团的实验人员,也是一个很荣幸的事情呢,而且这可是给Y大提供数据啊。”
“好了,我给荷兰猪喂了至少一周的食物了,让他们撑死吧,谁叫你关键时候就不在。”叶依寒狠狠的瞪了一眼荷兰猪,荷兰猪好像感应到了什么,也狠狠的瞪了一眼叶依寒,差点没把他气晕过去。
离开卧室的时候,叶依寒回过头看了一眼荷兰猪,竟然有些不舍。“毕竟逗过你们那么久,还真想把你们都带走呢。”
叶依寒摇了摇头,关上卧室的门。
“准备好了?”那个男人还原封不动的坐在位置上,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准备好了就去吧。”
“那,你还在这吗?”叶依寒觉得有些奇怪,难道对方不走吗?
“嗯,我等海顿回来。”对方说“放心,我手下的人会去把你弟弟送到医院的,即使我不去也一样。”
“哦。”叶依寒漫不经心的答应着,觉得这个世界上怎么有人比自己还傻,海顿都说了去找小姐了,今天怎么还会回来?
不过叶依寒并没有多想,只是按照对方的要求,走出门,然后被门外的人引到了一辆车上,坐上了车,离开了这座他生活了好几年的,贫穷的城市。
甚至他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回到这里。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一离去,就是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