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落羽慌忙转身闪避,然后就眼看着安弦单手在地上一撑一抓,一个翻身便将方才扔下的竹笔重又握回掌中。
意秋迟自幼身子孱弱,万花谷的灵药只能将他堪堪养成个体质柔弱些的正常人,却无法让他能如他人一样身强体健习武对敌,是以他除了一身轻功之外,便只会医术,对敌打斗却是万万不行的。
眼下听得唐落羽竟然将主意打到意秋迟的头上,安弦怎么可能不急。
唐落羽见安弦眉眼带煞,忽然就轻佻的笑了一声道:“欺负?谁让他长得俊呢?你们这些万花一个个养的水灵灵的,我看看都会硬了,能捞住一个算一个啊。”
说着竟然大大方方当着安弦的面将手在自己胯间揉了揉,手甲从布料上轻轻划过,勾勒出了一个轮廓给安弦看:“怎么样?能喂的饱你后边那张小嘴儿不?”
安弦垂着眼看了一会儿,慢吞吞吐出三个字:“没我大。”
唐落羽的脸瞬间就绿了。
打架可以输,比大小比输了不能忍!
更何况……唐落羽自认本钱比一般男人都强得多,说安弦那一副矜矜贵贵的模样儿,那玩意儿比他还大他是说什么都不信的。
他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就见安弦忽然身子一动,瞬间贴在他面前,一手抓起他的手往自己身下一按一手猛一曲肘向着他咽喉就悍然打了上去。
不带一边耍流氓一边打人的啊!
唐落羽一串脏话都没来得及骂出口就直接倒腰曲膝向后平躺下去,一式铁板桥使得险而又险,安弦劲力十足的肘尖挂着风声从他喉结上擦过去,刮得他咽喉皮肤红了一片,火辣辣的疼。
“我操……”唐落羽捂着喉咙向后飞退,跟安弦拉开距离站住脚才倒抽了一口冷气道,“你他妈是畜生吧?你那玩意是人长得吗?”
安弦冷笑了一声,答非所问的回了一句:“接着嘚瑟啊。”
再打起来唐落羽就糟心了,安弦就像是存心要把他阉了一样,招招式式都往下三路招呼,而且身法展开简直如同跗骨之蛆,死黏着唐落羽不放,唐落羽用飞星遁影都没甩开这个牛皮糖,抓住机会隐去身形结果没一口气的功夫就让安弦愣用满天花雨给轰出来了。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一个万花手里会有他唐家堡的暗器!?
唐初柳:你猜~
“安弦你要脸吗!”唐落羽猛然拔高身形拧身蹿上半空,看着安弦竹笔笔势凌厉从他胯下一掠而过,后脊梁骨上瞬间就是一层冷汗,这特么要是让安弦得了手,他下半辈子估计就只能上宫里去谋个生路了。
“我总得断了你对意秋迟的念头。”安弦回手又是一把莫名其妙的玩意儿冲着唐落羽一把撒开,唐落羽躲都懒得躲了,直接闭了气扑上来,嘴里还叨叨:
“你总冲我撒这些娘儿们用的玩意干嘛,香喷喷的干你你比较爽?”
安弦嗤笑:“就你那两寸大的玩意儿?”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啊安弦,你这就过分了。
安弦:不打脸我打人干嘛?
唐落羽气的要死还没法反驳,闷着头发了狠的追着安弦揍,最后到底是让他得了手,狠狠一发夺魄箭从安弦肩头直贯过去,带着安弦的一声闷哼将他死死钉在树上。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唐落羽端着千机匣,谨慎的靠近安弦。
安弦垂着头被弩箭钉在树上,像是已经筋疲力尽。
唐落羽站在他身前二尺,迟疑了又迟疑,终于是没忍住又靠近了几步,伸手去端安弦下巴:“别装死,我知道你没晕。”
尖锐的手甲在深深陷进安弦颊侧,掐出了几个印子,随着唐落羽的动作,安弦浸满冷汗的面孔在发丝遮掩下映入他眼帘,带着一种如同琉璃般的脆弱和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