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饶是苗青用尽浑身解数,那个被他紧抱着亲吮的人始终维持着同一个姿势,一动不动,就好像一尊石像。
苗青又气又恨,偏偏还舍不得真把安弦怎么样,他始终记得这个人在面对那个道人的时候有多温柔,就愈发的也想让他这样待自己,他伏在安弦胸前,一面用舌尖勾绘着他胸口伤痕,一面悄悄伸手下去将安弦下身托在手中揉抚,他方才给安弦清洗身体的时候就看到,吕观雨把安弦身下也掐出了不少伤口,这会儿想来也是疼的紧,于是他也就只是把那脆弱的物件儿轻轻托在手中,并没怎么挑逗。
安弦只觉得那在自己身上游移的温热唇舌忽然开始慢慢往下移,湿漉漉的吻一个接一个的从胸口印向小腹,顿时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几乎就要张嘴吐出来,然而那青蝎蛊的毒素却出乎意料的霸道,此时他连脖子都僵硬麻木不能动转,就连呕吐也不能。
就在他心头一阵阵烦闷的时候,苗青已经张开嘴小心的把他吞了进去,他想尽办法撩拨安弦许久,此时毫不费力的将安弦含在口中才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人对他竟然毫无反应。
苗青在男人胯下长大,伺候人的活儿是从幼时就做熟了的,此时口里含的尚是他喜欢到了十分的人,于是动作的就更加卖力,然而直到他两腮酸痛,安弦身下依旧是柔软一团,对他半分反应都没有。
苗青不依不饶的在他胯下吞吐,一心想将安弦撩拨的动了情,到时候即便是让他自己骑上去给安弦操弄,他也是愿意的。
于是就没看见安弦此时已经睁开了眼在看他,满脸都是嫌恶之色。
等到苗青终于失望的从大氅里钻出来,安弦已经紧皱着眉头重新闭上眼,浑身上下都是大写的厌憎。
苗青尚不死心的将手探在大氅里轻轻抚弄,凑近去窝进安弦怀里,难过的轻声问道:“你真的就一点儿都没觉得舒服吗?”
“滚。”安弦从齿缝里冷冷迸出一个字来。
苗青猛的垂下头,用力把差点儿溢出来的眼泪眨回去,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讨好的笑着对安弦道:“没关系,我可以再努努力,一定能把你伺候舒服的。”
安弦闻言终于睁开眼睛,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才讥讽的笑了笑,道:“我嫌你脏。”
苗青神色瞬间就变了变,然后咬咬牙才道:“你允了我,我以后绝不再与他人亲近……你若是一定要说我以前做过的事情,安弦,我尚不晓事的时候便被人掳走,被当做个专用做那种事情的物件儿养大,这难道也要怪在我头上吗?”
他顿一顿又道:“若是你心头那只耗子,被人捉去轮了,千人骑万人跨,你也要说他脏?”
安弦闻言忽然极轻的笑了一声,然后才道:“苗青,我是嫌你身上的死尸味儿脏,你敢说你那地方被多少根死人的物件儿插过吗?”
苗青忽然语塞,他床上向来死人多,活人少,那些被他弄死的人咽了气以后那话儿反而更加坚挺胀大,所以他真正起了兴的时候,反而是在那些人咽气之后,眼下里被安弦毫不掩饰的把话掀到了明面儿上,他忽然就张不开嘴再说出哪怕一个字了。
“难道那些死人也是强迫你的不成?”安弦恶意的看着苗青突然白下去的脸色,轻声说,“真恶心。”
苗青咬了咬牙,忽然扑上去一把抱住安弦颈项,胡乱的往他脸上亲过去,恨声道:“你恶心也好,嫌脏也好,总之你现在是落在我手里,我还不是想拿你怎样就拿你怎样。”
“那你就试试,看看你直到弄死我之前,能不能让我硬起来上了你。”安弦漠然答道。
他躲不开苗青,也就不再费心思去躲,只闭上眼睛让苗青抱着他肆意啃吻,腹中已经是翻腾的几乎是张嘴便呕得出了,却因着青蝎蛊的毒,只能生熬着难受。
苗青从他耳廓吮到颊侧,又覆上他唇瓣,轻叹一口气含着他嘴唇缓缓吮吻,细致舌尖一点点描绘过安弦锐利唇线,着了魔一样的反复舔弄。
他起先只见此人薄唇锐利,抿紧的时候便显刚硬,却没想到当真唇舌相接的时候,会是这样细嫩柔软,苗青吻着吻着便动了情,本能的探出舌尖儿去撬安弦齿关,谁知他上一秒尚意乱情迷的用柔软舌尖去探那两排坚硬齿列,下一秒就是钻心的剧痛瞬间从舌尖上传了过来。
苗青一声惨叫猛然推开安弦,自己“砰”一声跌了下去,而安弦也被他这一推狠狠撞在了车厢壁上,“咚”的一声之后,控制不住的顺着车厢壁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