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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看病(1/2)

印斟:“……”

谢恒颜强忍牙痛,甚至勉力挤压唇畔, 牵扯出一抹堪称半痴半傻的灿烂笑容。

有那么一瞬间, 印斟真的以为,眼前这人不是在忽悠, 而只是单纯的吐词困难。

于是他保持着良好的耐心, 温柔,缓慢, 不带一丝责备的语调,继而诱导眼前看似弱智的谢恒颜道:“慢点说, 一个字一个字, 说清楚。”

谢恒颜:“乌——拉——”

印斟忍不住问:“你是真的说不清楚,还是因为牙痛?”

谢恒颜指了指红肿的腮帮, 说:“牙痛。”

印斟:“牙痛你能说, 别的话你说不出来?”

谢恒颜理直气壮:“……乌拉拉拉拉,拉拉拉拉拉。”

印斟:“……”

隔会儿康问的鸡蛋也送过来了,印斟亲手给它剥干净壳,递到谢恒颜嘴边:“先拿着, 明天还没消肿, 就去看大夫。”

谢恒颜蛋都快吓掉了,连忙尖着嗓子重复道:“窝不干大夫(不看大夫)!”

“省省吧你, 看大夫还得多掏钱呢!”康问懒洋洋道, “万一你这当小倌的毁了脸, 我师兄可就真得娶你回家了。”

谢恒颜一手捧着一颗熟蛋, 痛不欲生地问:“鸡蛋有用?”

康问道:“当然有用, 厨房里还有一筐生蛋,记得煮熟再拿。”

话虽是这么说的,如今夜已三更,众人也没力气再怎么折腾。康问转头回房以后,印斟便扶谢恒颜上衣柜里躺着,临拉柜门之前,印斟再三重复道:“听明白了,等你牙不疼的时候,该说什么,你全都给我交代清楚。”

谢恒颜翻白眼:“系系系,都听梨的(是是是,都听你的)。”

印斟又道:“还有明天,不消肿就必须看大夫。”

谢恒颜躬身将被褥一卷,负气道:“几道惹,梨打人很痛,我不想鹅梨(知道了,你打人很痛,我不想理你)。”

印斟扶在柜门前站了一会儿,总觉得气氛有点尴尬。待得片晌沉默过去,他终是再一次于谢恒颜枕边开口:“鸡蛋……你会用吗?”

谢恒颜:“我又不是撒子(傻子)。”

印斟咳了一声,说:“记得用热的。”

谢恒颜:“哼。”

然而在这极不踏实的一晚熬过去以后,第二天早上印斟和康问刚出房间不久,便听厨房里的霍石堂厉声喝道:“康问你这臭小子,还说你昨晚不是偷吃夜宵的!”

康问一头雾水,刚想问上一句咋回事啊?便听那暴跳如雷的霍管家继续吼道:“一筐子鸡蛋全吃没了,你是生得几个胃啊?”

康问冷冷回头与印斟对视一眼,二人有预感到大事不妙,赶忙三两步跑回房间将柜门拉开,猛地朝里一看——

呵,真是绝了。只见那昨天还活生生一个会顶嘴的臭小倌,这会儿腮帮子倒是没在鼓了,唯独一张俊脸上泛着一丝极其难看的乌青……外加嘴角边缘,好像还挂着几片乳白色的蛋壳残渣。

他一见是印斟来了,便急着一股脑朝被窝里拱:“消肿了,我不看大夫!”

康问瞠目结舌,一时竟有些无言以对:“请……请问,你是如何做到消肿的?”

谢恒颜闷声道:“你说的,用鸡蛋啊。”

印斟额角青筋一浮:“你怎么用的鸡蛋?”

“厨房里三十多个,我一口气……全吃了。”

谢恒颜脸色有点难看:“就现在,不太舒服,呜……嗝~”

“嗝……好难受,感觉要死了,嗝……”

印斟陡然伸手,将他两只胳膊连着被褥,一并从衣柜里刨了出来:“你现在给我……去看大夫!”

*

清晨来枫镇的街头,正是一片人满为患的喧嚣景象。

尤其是家里开医馆的卫大夫,这会子辰时未到,天色刚亮,门前便已排满一长串面带菜色的病患。

入夏以来,因暑热病倒的男女老少居多,加之平日意外频发,折手崴脚一类的外伤也并不算少。

而谢恒颜就是眼前所有病人里头,唯一一个……吃鸡蛋吃噎着的那个。

如今的傀儡面色铁青,额顶冒汗,同时被印斟和康问两人夹在中间,一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便只能一个劲地在旁边喊:“我没事!不用看大夫!”

“你没事?你没事吃一箩筐鸡蛋,脸都绿了,还说没事!”康问忍不住骂道,“你要是噎死在我们璧御府里,咱那儿就成凶宅了——凶宅你懂吗?”

谢恒颜不是难受得脸绿,而是害怕到全身发抖。天知道一个木制傀儡跑去看大夫,大夫会叫他干什么?回去多浇热水吗?

光想到这里,谢恒颜就愈发觉得不寒而栗。他生怕自己暴/露身份,临死之前,只好苦苦挣扎哀求道:“我真没事,睡一晚就不会有事了……你看我脸不就没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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