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泽想想就头痛,她越觉得一心软把齐夏徵带回家是一件错误的决定。
纪清泽折腾了一晚上,终于有些时间自己去洗漱。临睡前又去看了一下齐夏徵,她整个头都蒙在被子里面,睡得很香。
纪清泽把她的头从被子里揪出来,帮她掖好被子,凝视着她颇为不雅的睡容。
确实长得很好看,脸上满满都是胶原蛋白。
失恋就失恋呗,哭这么惨干什么?纪清泽有些无语。
躺在沙发上熟睡的齐夏徵同学,莫名其妙地就被纪清泽扣上一顶失恋的帽子。
她在梦中,一直梦到一双冰凉但却很舒服的手,揽着她腰,把她一步步从坠落的泥潭之中拉出来,她本能的想要抓住这棵稻草,抓住这个救她性命的人,可是却一直看不清她的脸。
她用力地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纪清泽在那天课堂上好看的下颚线。
“原来是纪老师啊……”
纪清泽这天晚上一晚上都睡不好,家里沙发上突然出现个陌生人,还是个喝醉酒的学生,让她有些心神不宁。
她凌晨四点起了一回,走去客厅看了看在沙发的齐夏徵,发现她睡相极为不雅,半条被子都掉在地上。叹了口气,走过去帮她把被子掖好。
你睡得舒服,我倒是失眠了。纪清泽默默想,实在是没有睡意,便在客厅坐着看书,一直看到六点。
晨曦微露,纪清泽闭眼又在沙发上眯了一小会儿,醒来发现齐夏徵还没有醒,便提前了一些出门跑步。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早晨七点多了,纪清泽顺便给齐夏徵带了一份早餐,因为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所以就都买了一点。
今天正好是周六,没有课,但这并不意味着纪清泽就没有工作。她在书桌边工作,一直到了十点多,转头一看沙发,齐夏徵还是没有醒过来。
这个人是猪吗?怎么要睡这么久?
在纪清泽的认知范围内,早晨六七点起床是一件非常理所当然的事情,像齐夏徵这种一觉睡到十点的人,脑袋里一定进了什么瞌睡虫。
因为沙发上多了一个大活人,纪清泽想去吃中午饭都有些顾忌,怕齐夏徵在这中间醒了,不知道吃饭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她深深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齐夏徵的保姆。
纪清泽这一早上工作都心不在焉的,一会儿回头看看齐夏徵醒了没,一会儿又头疼她醒来之后会是怎样一副局面。她什么时候效率这么低过了?
纪清泽有些窝火,终于忍不住了,走过去沙发旁边,想要直接叫醒她,便轻轻喊了一声:“齐夏徵。”
眼下的人睡得香甜,并没有理睬这句话。
她又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齐夏徵。”
齐夏徵微微皱了皱眉,直接拍开了纪清泽推着她肩膀的手,眯着眼睛,露出了很不耐烦的表情。转头面对着沙发,把头埋在了被子里面。
纪清泽盯着自己被拍掉的手,有些错愕。
好了,这小破孩还有起床气呢吗?
“谁呀这么烦,不能让人好好睡觉吗?”被子里传出一个口齿不清的声音,可以听得出,这声音的主人现在处于一种非常恼怒的状态。
“醒醒,昨天你喝醉了,现在在我家。”
齐夏徵还是没有反应,她好像又睡过去了。
“齐夏徵!”纪清泽微微吼了一声,“我是纪老师,你快给我起床。”
底下这人这才反应过来,她从被子里伸出脑袋,睡眼惺忪的脸上写有一些错愕。她就这样着纪清泽的脸,盯了三秒钟,又环视了一下自己睡着的沙发,盖着的被子,性冷淡的客厅。
“我昨晚是在这里睡的?”
纪清泽走过去盛了一杯水,有些凶狠地放在桌上。
“昨天晚上发微信给我,你忘记了?”
齐夏徵似乎努力回想了一下,突然又露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好像是想到了昨晚什么事情一样。
“我当时只是想发着玩的。”
齐夏徵怔怔地盯着纪清泽放在桌上那杯水,突然间又对上她冰凉的眼眸:“但没想到纪教授真的来了。”
“老师早安,谢谢你照顾我。”
齐夏徵微笑着,脸上似乎有些疲倦,纪清泽移开了目光,腹诽道:“早什么安?现在都快中午了。”
冷冷道:“起来吃早餐。”